几人相谈甚欢,程武不经意的说道:“玄伯与稷下酒肆门口官吏很熟,我们今日进入其中,肯定能寻到一个好位置。”
陈泰揪了揪自己那尚未长出来的胡须,说道:“好说,好说。”
特权阶层,无论在那个时代都不缺,有权势、有背景的人,自然更容易办事。
陈泰身为陈氏子弟,就算是为了维护陈氏脸面,在外行走的时候,也会享受非同一般的待遇。
程武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而后朝着姜维轻轻点了点头,三人当即结伴前往稷下酒肆。
途中,陈泰问道:“阿维可是在太学之中求学?”
对于长安城内的豪族,甚至一些小型官宦世家,陈泰都比较熟悉,却并没有听说过姜维的名头。
而且姜维现在只有十七岁,也到了进入太学的年龄,陈泰猜测他在太学就读,倒也不足为奇。
当然,虽说陈泰、程武现在与姜维交谈甚欢,可双方终究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之所以愿意结识姜维,也是出于性格豪爽罢了,也许过了今日之后,双方以后再也不会有所交集。
姜维答道:“在下并非太学学子,这次前来长安游学,也准备今年进入太学之中。”
陈泰闻言却是有些愕然,先是看了程武一眼,而后对姜维问道:“阿维以前可在稷下晨报上发表过文章?”
姜维答道:“我今日方才抵达长安,以前从未接触过稷下酒肆。”
陈泰双目圆睁,狠狠瞪了程武一眼,这才弄明白了程武的打算,感情程武将他当成冤大头,故意下套让陈泰带着姜维进入稷下酒肆。
虽说程武也有这个能力,只不过相比起陈泰这个关中之主的侄儿,平常时时,程武还是愿意韬光养晦,尽量低调一些。
姜维此时忽然停住脚步,对二人说道:“在下以前并不知晓,稷下酒肆还有这种规矩,也许我今日无缘面见秦王一面。”
“既然如此,我还是先独自去城中走走,见识一下长安城的繁华,待两位出来以后,再到酒楼一叙不迟。”
姜维非常会做人,也不愿意强人所难,这才主动要求离开,免得让陈泰二人不好做。
陈泰闻言,对于姜维更是多了一丝好感,而后笑着说道:“无妨,我带阿维进去,也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
“今日主公来到稷下酒肆,阿维若是能够表现一下自己,说不定就可以一步登天。”
听见陈泰的话,姜维却是心中暗惊。
稷下酒肆乃是官方置办,管理得十分严格,除了一些身份尊崇,或者有名望的人,想要带人进去并不容易。
看陈泰如此不经意的模样,可以看出此人身份必定不凡。
可姜维也不是攀附权贵之辈,而且君子之交淡如水,他默默记下这份恩情就可以了,也没有打听陈泰的身份。
姜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长安人才济济,维才疏学浅,又怎敢在主公面前献丑?”
“今日跟随二位兄长进入其中,也不过是想增长一下见识罢了。”
两人一边行走一边交谈,很快就来到了稷下酒肆门口,此时这里已经围了许多人。
三人等待了一阵,才见到在门口把关的官吏,这些人都是稷下酒肆常客,曾经还陪伴陈旭身旁来过此地,小吏自然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