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材高大,体态修长,面如冠玉,唇若涂红,乃是一位翩翩美男子。
进城的时候,少年穿了一套紧身武士服,显得英武过人,现在换成一袭青衫之后,顿时显得有种士子的儒雅与风流。
少年腰间悬挂一柄佩剑,洁白的美玉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点点光芒,行走之间龙行虎步,卓尔不群。
从各方各面,都可以看出此人出身官宦家族。
只不过相比起长安城内儒士,少年顾盼之间,更多了一种英武、洒脱的气质。
“走,快去稷下酒肆!”
就在这个时候,少年忽然发现前面开始混乱起来,一些青衫士子状若疯魔,满脸惊喜的往前面跑去。
少年心中一动,身影闪动间就追了上去,而后拦住了一位士子。
这位士子年近三十,看起来颇为沉稳,而且有种非同一般的气度,身上衣服虽然不甚华贵,却也极为得体。
“冒昧打扰这位兄台了,不知兄台如此着急前往稷下酒肆,所为何事?”
青衫士子本来向着稷下酒肆奔去,看到少年将自己拦下来以后,顿时脸色一沉,好在他涵养过人,却将怒气引而不发。
待看清少年面容以后,青衫士子这才怒气少歇,毕竟少年仪表非凡,一看就是出身非凡。
而且少年虽然拦住自己,言行举止却也颇为恭谨,再加上少年脸上挂着的那一丝歉意,也让青衫士子生不起气来。
青衫士子当即答道:“今日主公将会前往稷下酒肆,若有人能够展露才华,说不定可以得到主公青睐,继而一展胸中所学。”
说到这里,青衫士子看了少年一眼,道:“我观阁下装束,也是一位士子,何不随我一同前往稷下酒肆?”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士子,都有些真才实学,此人看出少年不凡,这才有心结交,好扩展自己的人脉。
少年闻言大喜,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在下刚好从外地赶来,此时却也不知稷下酒肆在何方,还要劳烦兄台带路。”
听说少年自外地而来,青衫士子脸上不由露出了难色,有些欲言又止。
少年十分聪慧,感觉到了不对,在心中暗暗想到:“莫非此人觉得我是外地人,这就有些瞧不起么?”
长安乃是一国都城,在少年看来,长安城内的士子很有可能,会有些瞧不起外地人。
“兄台若是感觉不太方便,也就作罢。”
好在少年涵养极好,虽然心中有些不快,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那个青衫士子也是八面玲珑之人,感受到少年的态度之后,急忙苦笑道:“我原本以为你乃本地士人,以前也在稷下酒肆留下过名号。”
“不曾想你是外地人,必定没有在稷下酒肆登记过,今日如何能够进入其中?”
少年闻言大奇,道:“这又是何道理?”
青衫士子解释道:“由于长安城内士子较多,再加上太学之内还有许多学生,如果放任所有人随意进出,稷下酒肆必定容纳不下。”
“故此,在某些特殊时候,只有那些受到邀请,或者曾经在稷下晨报上发表过文章的士子,才有资格进入其中。”
少年闻言恍然大悟,他以前虽然待在凉州,对于稷下酒肆以及稷下晨报,也是略有耳闻。
只不过少年也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一时间沉默当场。
青衫士子看到少年不语,思索一阵咬了咬牙,就准备仗着自己的关系,把少年带进酒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