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庞统那张丑陋的脸,司马懿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厉色,一直古今无波的司马仲达,也终于被激起了斗志。
“踏踏踏!”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公子,大事不好!”
亲兵冲进州牧府内,脸上带着惶恐之色,还没有走到陈政身旁,就大声喊了出来。
陈政与司马懿见状,都是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亲兵深吸了一口气,道:“张任杀掉法尚书,将朐忍献给刘备,如今刘备已经率领荆州大军,浩浩荡荡杀奔临江!”
“你说什么!”
陈政猛然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亲兵身旁,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
“张任杀掉法尚书,投降了刘备。”
这个劲爆的消息得到确认,陈政却是大声吼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噗!”
陈政情绪太过激动,居然牵动了伤口,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而后昏迷了过去。
“公子,公子,公子!”
司马懿以及亲兵见状,都是骇然失色,急忙将陈政抬到屋内,就开始去叫医工。
司马懿在担忧之余,也对亲兵方才送来的消息,感到了十分震惊。
张任杀掉法正,献城投降之事,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
就在陈政昏迷的时候,张松也得到了法正被张任杀死的消息,不由悲痛欲绝,痛哭哀嚎不止。
他与法正两人,可是真正的知己,乃是最要好的朋友。
张松倾慕法正才华,先是屡次向刘璋举荐法正,奈何刘璋却并不重用法正。
为此,张松一直替法正鸣不平,也开始对刘璋感到不满。张松当初背弃刘璋投奔陈旭,未尝没有这个缘故在里面。
金子终究会发光。
法正投奔陈旭以后,果真得到了重用,张松本以为法正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没想到仅仅三十五岁就被人所杀。
故此,听到这个噩耗之后,张松根本不敢相信。
“主人,公子苏醒过来,要您前去州牧府议事。”
正痛哭哀嚎的张松,忽然听见了下人之言,当即抹了一把眼泪,就往州牧府走去。
而此时,陈政却是坐在上首,面如金纸,眼神有些空洞。
陈旭之所以将司马懿与法正二人,派到陈政身旁效命,正是因为这两个人年轻,把他们当做陈政左膀右臂培养。
不曾想,法正年仅三十五岁就被人所杀,等同于断了陈政一臂。
陈政有这等反应,倒也不以为怪。
“公子,公子,你一定要为孝直报仇啊。”
就在此时,张松披头散发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大声哀嚎,其声音宛若杜鹃啼血。
陈政知道张松与法正私交很好,看到张松这般模样,也不由悲从心来。
他想要前去将张松扶起来,奈何身体疼痛,刚刚起身就已经满头大汗,又只能坐了下去。
典满见此情形,急忙上前将张松搀扶起来,说道:“先生快快起来,公子自会为法尚书报仇。”
张松也知道陈政身体不好,这才强忍住悲痛站起身来,只是眼中的仇恨却掩饰不住。
州牧府内,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可气氛却显得十分沉重。
见众人都已经到齐,司马懿忽然会说道:“想必朐忍发生的事情,诸位都已经知晓。”
“眼下刘玄德领兵八万攻打临江,诸位可有良策退敌?”
张松咬牙切齿的说道:“张任杀掉袍泽,卖主求荣,若不将其满门诛杀,其余诸将岂不纷纷效仿?”
“我建议,先将张任一家老小全都枭首示众,再商议退兵之策不迟!”
张松话音刚落,就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
袭杀袍泽、背主求荣,每一条罪状都是不可饶恕,更何况自从张任投降以后,陈旭还待其甚厚。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张任都没有投降刘备的理由,更何况还是以袍泽的头颅,充当进身之阶。
陈政右手死死握住了一封书信,将目光放在了司马懿身上。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道:“张任罪大恶极,不灭其族不足以平众愤!”
听见了司马懿的话,陈政眼中闪过一道挣扎之色,终究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此事就交由仲达去办。”
司马懿领命,当即点齐甲士,将张任一家老小全都抓了起来,而后斩首示众。
张任一家三十六口,他们人头都被挂在了城墙上面,向众人阐述背叛者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