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亚男去游泳,絮絮知道了也嚷嚷着要去。
李晓蕾终于解脱了,把儿子交给关星伟和江亚男,回到西餐厅。
“再吃点吧,刚才见你没怎么吃。”
“不饿。”
“还生我气?”韩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
作为妻子,李晓蕾岂能不知道他过去这些天承受着多大压力,坐下道:“生什么气,昨晚吃两顿,我是真吃不下。”
昨晚她们在江亚男家本来就吃过饭,被冯锦辉派去的便衣刑警接到酒店之后关局又设宴安抚。
正局长似乎只比副局长高一级,其实高好几个台阶。不仅中间隔着一个常务副局长,而且关局不只是公安局长,更是市委常委,是如假包换的市领导。
市领导大晚上亲自赶过来请客,这个面子给大了,盛情难却又吃一顿。
想到昨晚她不仅吃过菜还喝过两杯酒,韩博不再勉强,又问道:“咱妈她们呢?”
“打麻将呢,”李晓蕾忍不住笑道:“江爸江妈的套房里面有张自动麻将桌,我妈、你妈、江爸、江妈,四个人正好凑一桌,玩得不亦乐乎,估计午饭都要帮她们送进去。”
“絮絮没捣乱?”
“你妈我妈平时忙着带孩子,江妈江爸马上就要带孩子,她们难得玩一次。反正我今天没什么事,哪儿都去不了,我负责带絮絮。”
“就知道玩,不爱学习真让人头疼。”想到儿子,韩博无奈地轻叹口气。
李晓蕾觉得很是好笑,禁不住笑道:“要不你教育教育,反正你今天也没什么事。”
“说了他又不听,总不能打吧?”
讲大道理,对絮絮而言无异于对牛弹琴。
启发式教育的作用似乎也不大,李晓蕾正想问问你能不能下得去手,餐桌上的警务通手机响了。
“韩局,我冯锦辉,您父亲刚打过电话,也给您爱人的手机打过,找您有急事,我把警务通的号给他了,请他直接与您联系。”
“知道了,谢谢。”
老爸马上打过来,手机不能总占线,韩博顾不上客套,直接挂断。
李晓蕾嘀咕道:“办个呼叫转移不就行了,搞这么麻烦。”
“办呼叫转移容易,但要去移动公司办,文字性的记录可以消除,技术那一关绕不过去。那个真正帮顾思成查询你的手机通话记录,甚至定位你手机位置的人,一样有权限、机会或技术查到我们的手机有没有办理过呼叫转移业务。”
“帮顾思成定位我手机的人不是抓到了吗?”
“昨天抓的只是一个小角色,”这个案子不同于其它案件,对她没必要隐瞒,韩博解释道:“他对外宣称在移动公司、电信公司和我们公安局有朋友,其实根本没有。真正帮他查通话记录、帮着定位他人手机位置的家伙,是他在网上认识的,现实中根本没见过,也没那个人的电话。”
“网友!”
“他们是合作关系,查一个手机号的通话记录收费500,定位一个手机位置收费3000,明码标价,先打钱再干活儿。”
韩博顿了顿,接着道:“昨晚落网的那个是讨债的,这个‘服务’不光对他非常有用,对所有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讨债公司或所谓的调查公司都有用。他们有一个圈子,只要有利可图就互通有无,我能想办法帮你查到移动手机号的通话记录,你能帮我查电信的,甚至有人能查到户籍资料。”
李晓蕾大吃一惊:“太可怕了,对他们而言我们没秘密可言!”
“所以要严厉打击,已经成立专案组,刑警、技侦、经侦多警种联合侦办。”
“那个定位我手机的混蛋好抓吗?”
“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比较棘手,嫌犯精通计算机网络技术,想追踪他的IP地址没那么容易。不过他不可能什么都懂什么都精通,我们追踪不到他的IP地址,不等于追查不到资金流向。并且通讯运营商内部有权限、有条件定位他人手机的人不是很多,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现在的坏人怎么那么多!
李晓蕾正想问问搜捕顾思成的进展,警务通手机又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韩总,韩博举起手机问:“爸,什么事?”
“你手机不在身边,晓蕾手机也不在身边,吓我一跳,你们没事吧,絮絮没事吧?”
“我们挺好的,妈在楼上打麻将,絮絮在楼下玩水,晓蕾就在我身边,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