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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虑下来,田蚡是说道:“大兄此言却也有理”。
接着田胜却是又言道:“且此时明眼之人皆可看的出,陛下青睐之皇子,乃是何人!”。
言毕却是又咬牙切齿道:“刘荣之栗姬,才是还在被陛下禁足,有如此之母,却也当真是刘荣的不幸。
细想之下,便可知,栗姬与薄皇后之间,必会有隙,且栗姬此时又不得陛下之宠信,固此,这便是姐姐唯一机会”。
说完之后,望着满脸错愕的田蚡,田胜又将其拉到了身旁,凑到其耳旁言道:“近日我听闻,刘荣此子与一些法家之士,走的极近,窦家的老太太,可是最是厌烦这些法家以及儒家之人也………………”。
如此,一个针对刘荣的计划,便在这密室之中成型了!
从田胜处离去之时,田蚡便是开始考虑该如何行事。
然不论在何时,钱都是一个非常好用的东西。
为了做这事,田蚡是一不做二不休,当即便是用重金开道,许以千金,将一封弹劾刘荣的奏疏,递到了窦太后处。
自天子刘启继位之后,窦太后是甚少干预过朝政之事。
而当见到这奏疏,听闻刘荣与一些法家之士厮混在一起,窦太后便是起急了。
当得知,刘荣前些时日,搞得那什么科举,选任官吏,其中便有人乃是法家之人,窦太后立即便是气急败坏。
当即便对一旁之侍从言道:“速去将刘荣给哀家寻来”。
在这汉家皇宫之中,待了近三十年了,特别是在文帝朝时,窦老太太能一直屹立不倒,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政治智慧的。
在刘武皇太弟之事过后,窦老太太便看了出来,自己的儿子,如今的天子,最中意的汉家皇位继承人,似乎应是自己的长孙——刘荣。
固此,窦老太太自然是要保证刘荣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遵从并喜爱黄老之术的人。
若是刘荣喜爱其余之学派,此自然不是窦太后所能接受的,特别是像法家与儒家这般在其看来皆是“歪轮邪说”之学派。
在其看来,汉家将来的太子只能接受黄老学派之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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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后派人传诏您过去!”,王声是凑道向刘荣行礼道。
闻此言,刘荣顿时便是皱起了眉头,暗道:“太后此时召我前去是要做何?”。
不过,既然是窦太后相召之后,那便还是要立即前去的。
当即,刘荣便是起身出殿而去。
一至殿外,那侍从便是立即至刘荣近前行礼道:“殿下,太后召您速到长信殿去”。
如此,刘荣也只得随着这侍从而去。
不多时,两人便入了长乐宫,到了长信殿前这侍从言道:“禀殿下,太后有言,若您至此,可自行入殿而去”。
闻言,刘荣便是有些忐忑的在侍从推开长信殿之宫门后,迈步进入了长信殿中。
一入殿,刘荣便是见到,太后黑着一张脸,端坐在殿中。
当即,刘荣一行礼道:“孙儿刘荣,拜见祖母”。
然这弓着身子行礼行了好一阵,却也未听到太后出言免礼平身。
刘荣只得弓着身子又说了一句,“孙儿刘荣拜见祖母,不知祖母召孙儿有何事?。”
而此时,窦太后才是一声轻咳之后,道:“刘荣,哀家且问你,我汉家自高皇帝伊始乃是以何而治天下”。
“自然是以孝而治天下”,刘荣脱口而出道。
窦太后有些气恼道:“哀家是问你,我汉家是以何家何派之术而治天下!”。
“回祖母,乃是以黄老无为之术而治天下”。
“既然你知道,怎还与一些法家之狂徒来往之,难道你不知暴秦是怎么亡的吗,暴秦,便是因重用这等法家刀笔之吏而亡之!”。
言毕,窦太后却是又言道:“上次上林苑中,私自放走辕固生那老匹夫,哀家便知,定是你所为,然念在你年少无知,哀家不予怪罪。
如今你竟与这些刀笔之吏厮混到了一起!”。
如此,刘荣哪里还听不出来,自己这祖母不是要干别的,就是要向自己兴师问罪。
刘荣当真是有些不解,此事祖母怎么如此快就知道了。
然刘荣更是无奈的,便是辕固生一事,自己可完完全全是替老爹背锅的。
如今祖母却是将此事尽皆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当然刘荣是明了的,像窦太后这般黄老学派的极力拥护者,不论你如何向她解释,除了黄老学派,其余之学说亦有其可用之处,其当即便要炸锅。
还不如当场向其认罪来的好,当即刘荣便是跪地言道:“回祖母的话,孙儿知罪,此后定多与黄老之士往来之”。
言毕,却也是言道:“孙儿前些时日中,招得一属臣,便是黄老之士也”。
如此,窦太后才算是稍稍消了些气,言道:“其是何地之人士?”。
“回祖母的话,此人汲姓,名曰为黯,乃是河南郡之人士,其祖乃是古时卫国之国士也,其还曾做过父皇之太子舍人”。
刘荣如此一说,窦太后立即便是回想了起来,“此定是汲旬之子也,何时你可将其召到宫中来,哀家欲亲自与其相谈”。
果然,汲黯是一张哄窦老太太开心的王牌,当即刘荣便言道:“诺!”。
然暂时是稳定住了祖母,此事却不知为何,有人亦向刘荣的老爹天子刘启上奏,言刘荣之过。
说刘荣身为汉家之皇子,却重要刀笔之吏,无仁善之心也。
被人弹劾,这倒不是什么令任稀奇之事,只是刘荣觉得,此乃是有人刻意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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