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十人(2 / 2)

大汉皇帝 一木难支 2051 字 2022-09-24

闻此言,义纵立即便是行礼道:“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如此,汲黯便是一点头言道:“乃是殿下令我传早,明日辰时之时,请先生移步宫门,殿下欲亲见之”。

“吾能得殿下驱使,此为吾之幸也,明日辰时,在下定准时至之”。

接着汲黯便是命人从这车驾之上取下来了些东西,拿过一拖盘便递交到了义纵之品体重:“此乃是殿下所赐先生之十金,另有帛二十匹,在这车驾之上,亦是赠于先生之物也”。

“望明日,先生能准时至之”,言毕,汲黯一拱手便离去之。

然有了这造纸的生意,刘荣当真是阔绰了起来,科举考过之人,如今还未见面,都赐其十金,若是明日见之,还不知道要赏些什么呢。

然待汲黯远去,义纵亦是呆呆站在此地,义纵此时只想说一句,吾此生当足矣!

过了好一阵,其才回过神来,当即,便是将此金与车驾上之帛尽皆拿回来家中。

原本,义纵还在苦恼,自己如今连一身得体的衣服都没有,若是如此去见殿下,那便是太失礼了。

如今虽是有了帛,但也不可能一日便将衣服做出来,当即,其便是持金要到皆是之上寻一处,买一衣物。

汉时,衣物多是做之,几乎没有地方有卖衣服的,然这也挡不住义纵现在有钱了,在一酒舍之中,洗过澡之后,便换上了一身看上去甚是得体之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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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当这三人尽皆前去传信归来之时,刘荣便是出言问道:“三位卿家以为,这十位考过科举之士子皆如何?”。

闻此言,张汤当即便言道:“臣以为,那义纵的确是一可造之材也”。

“张卿又未与此人见过,怎会知之”,刘荣跪坐一旁言道。

如此,张汤当即便是吃瘪了,也的确,自己连见都还未见过这义纵,便如此说,似乎是太过于急切之。

“臣…………臣………”,张汤当即是一拱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站在张汤一侧的汲黯见张汤吃瘪,便是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真真是无耻小人”。

若是放在平日,汲黯如此说之,张汤定会出言令其难堪之,但此时真正令自己说不出话来的乃是殿下,张汤便只得默默忍受汲黯之讥讽。

“张卿不必如此,这义纵也算的上是一人才也”,刘荣呵呵一笑,便不再开玩笑。

“二位卿家是何看法?”,刘荣是问主父偃与汲黯道。

汲黯却是言道:“回陛下,臣以为,那河南郡之周德,乃是一大才也”。

果不其然,即便是再无私心之人,在面对学派之争之时,也是会如此心声偏袒之。

然主父偃虽是后又学儒,但其本质还是一纵横家之人,对这十人却是都无甚好感,但既然殿下问起来,自然还是答之。

“能通过殿下所设之科举之人,定然皆是有才学之人”。

之后,刘荣便是令这三人尽皆告退离去之,然其自己却是在殿中一阵踱步,看来此次科举也不仅仅只是能选拔人才,这也是在考验自己之驭人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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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之时,在长安城中各处,便有数架马车,从各处往宫门外而去之。

然刘荣原本是想,在长安城中一府邸之中,召见他们,但后来细思下来,似乎有些不妥,便将此禀报给了老爹,得其之批准,令其尽皆到宫中而来之。

早早刘荣便是派人到了司马门外等候之,待其尽皆到来,那侍从便是领着众人一同到了一偏殿之中。

“诸位先生在此稍坐,殿下稍后便至之”,言毕,这侍从便离去之。

如此,这殿中,除了这十人,便再无旁人也。

待坐定之后,这十人中其中一体格壮硕之人便是行礼言道:“在下公孙贺,见过诸位……”。

然公孙贺与曹峥一般,皆是列候之子嗣也,只不过其家族并未像平阳侯世家子一般之源远流长之,然其父封平曲侯,公孙浑邪,还是在一年前之平定吴楚叛乱之时,随周亚夫破吴楚大营之时,立下大功得封平曲侯。

固此,曹峥自然是与公孙贺相识之,待其言毕,见无人言语,便是接着话茬便言道:“在下曹峥,见过诸位同进!”。

待其言毕,其余之人便也是各自报上了其之家世,与其所学之学说。

然一番谈论之后,曹峥与公孙贺两人便是搭上了话茬,坐到了一处而言之。

“曹兄此来可是平阳侯所令之?”。

闻此言,其一旁之曹峥便是呵呵笑道:“是又不是矣”。

“家父的确是说过,要我参与此次之科举,然此亦是我所愿之,不想却能通过晁御史所拟之考题,当真是侥幸”。

闻此言,公孙贺是一点头,叹息道:“我乃是父亲强要我来之,原想岁末之时,便要到南军从军之,却不想被父亲强令至此矣”。

平阳侯曹奇与平曲侯公孙浑邪,可以说是整个汉家朝堂中,最先表态倒向刘荣之列候。

令自己的儿子至此,这足矣说明一切了,这两位列候是已然将自己家族富贵之延续,尽皆绑在了刘荣的战车之上。

不过多时,刘荣便到了这偏殿之一侧,拿出这记着十人名讳之纸张,一扫视,刘荣便对一侍从言道:“去将司马相如召至殿中来”。

“诺!”,这侍从拱手言道。

而当这侍从入殿召司马相如离去之后,这殿中便是再无人言语之,其皆是想道:“下一个是不是便是到我了”。

随着这侍从进入大殿之中,迈步进入殿中,司马相如便是看到了端坐殿中之刘荣。

当即便是行礼言道:“臣司马相如,拜见殿下”。

“先生免礼”,刘荣起身一笑,接着又对一旁之王声道:“赐座”。

“谢殿下”,原本是一向是信心满满的司马相如,也不知,如今见到这皇长子殿下是怎么了,心中竟是有些紧张。

“先生离长安而去游历之,此次再归长安而来,可有何感想”,刘荣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