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遍游我汉家之山河,这才有感陛下圣德,百姓虽苦,然尚可果腹也,而臣至河东之时,河东之百姓更是感念殿下除河东大害之恩德,要为殿下建生词也……”。
司马相如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也不改他这爱拍马屁的风格,夸天子之圣德,就相当于变相的夸刘荣。
但其后的那句话,河东之百姓感念自己的恩德,是不是真的,刘荣在心中当真还是要在心中打个大问号。
要知道刘荣在河东郡可是甚少与百姓有交集,且百姓怎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不过对于这些,刘荣倒也是没太在意,司马相如此人虽是有些轻佻,但其在诗赋之上的本领却是无人能及也。
虽然老爹不喜好辞赋,然若有人来做赋歌颂汉家之天子,其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卿可愿为吾之侍郎?”,刘荣出言问道。
这可是考虑了良久,刘荣才考虑好的,此次考科举考出来之人,并非皆是可到廷尉署中任职之人。
例如,司马相如与颜异等人,虽是在此次考举之前,通读《汉律九章》,然其之才却并非是善于刑案之事也。
固此,统计出这十人之名单之后,刘荣便又火急火燎的去拜见老爹,得老爹之准许后,可将其中数人安排为自己的近侍。
选拔之官吏之品阶,更是从两百石之官,而升为了五百石之官吏。
就在此时刘荣却是有些感慨,若是自己此时已做上太子便不用因为这种事常常来寻老爹了。
汉家之太子,除了太子太傅、少傅这样的高官无任免之权。
对于太子宫中之百石之官,皆有任免之权。
侍郎可是秩比六百石之官吏,且还是殿下之近臣,时常要侍奉在殿下之一侧,司马相如自然是愿之。
当即,司马相如是跪地言道:“臣谢殿下之恩德”。
“以卿之才,应做的好此侍郎”,刘荣呵呵笑道。
“能得殿下之看中,臣定当竭尽全力,必不负殿下之厚望!”。
如此,刘荣一点头道:“卿退下吧”。
“诺!”,朝着刘荣一行礼,司马相如便起身离去之,一次见面,便能得六百石之官,司马相如怎会不激动之。
出了大殿,过了好久,激动的内心才算是平静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吾生平有如此之主足矣”。
然待司马相如离去之,王声便是凑前问道:“殿下,下一个唤谁而来之?”。
一番思虑过后,刘荣便言道:“去将颜异召来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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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颜异拜见陛下”,颜异入殿之后,便行礼言道。
然颜异与司马相如可是迥然不同之,这可是个标标准准的君子,时时刻刻都要以圣人之圣训来要求自己。
固此,其见到刘荣自然是不会表现的与司马相如那般急切之。
刘荣也是深知,要让像颜异这般之人真正的心悦臣服之,只凭官爵许之,是断然不可行的。
“颜卿免礼,赐座!”,刘荣言道。
然就在颜异跪坐在坐蓐上之后,却也是抬头打量了一眼,跪坐上首的刘荣。
此时的刘荣身穿一身黑红相间之长袍,头戴一皇子之琉冠,虽是年少,然眉宇之间却是有几分王者之风范………………
颜异在打量着刘荣,刘荣自然亦是在打量着颜异,自其一入殿刘荣便看的出来,颜异完完全全便是一美男子。
其身材修长,面如冠玉,此时此刻刘荣才明了,漂亮这个词也是可以形容男人的。
望着这样的颜异,刘荣便是问道:“颜卿以为,吾如何也?”。
然身为下臣,怎能出言评论主上,当即,颜异跪坐在地便又是一拱手道:“臣怎能评论殿下之得失也”。
见颜异如此,刘荣便是哈哈大笑:“我听闻颜卿家学甚是渊源,先祖乃是儒家先贤孔子之高足颜回”。
“回殿下,正是如此”,这可是颜异之家族最为荣耀之事,自小颜异便被族中之长者要求以先祖颜回为榜样,定要将儒学发扬光大,固此在回答刘荣之问时,也是挺起头颅而言之。
如此刘荣一点头便言道:“今日一见卿家,便觉卿不负卿先祖之名也,固此,吾欲令卿为议郎,卿以为如何?”。
然刘荣可是将此次科举最大之官吏,赐于颜异,议郎者,郎官也,秩比六百石,此之司马相如可是还要高一级品阶,然更是比主父偃与张汤二人之官位也高之。
刘荣对于颜异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一声也只有一条为人处事之准则,那便是以君子之品行,要求自己的品行。
这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是一光明磊落之直臣也,议郎之官,便是相当与是上位者的顾问,其时常便要跟随在上位者的一旁。
即便是刘荣再怎么了解历史之发现,然终究也是一人也,只要是人便会有弱点,也会在得意之时,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