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比赛结束后,该隐没回屋,直接去了龙沂那。
“你晚上宵禁后能行动吗?”
该隐前两天一直默认所有人晚上都无法行动,因此错过了找到楼灵的线索。这让他有些懊恼。
龙沂摇头否认“不行,我动不了。”他也尝试过,结果和该隐一样。
“我刚才问了谢成业夫妇,他们可以动。不过因为害怕没出过屋子。”
龙沂向来会抓重点“难道夜间场景的触发条件是双人同眠?”
“应该是,今晚我睡你这儿吧。”
该隐表面说得无所谓,其实内心还有点害羞。
虽然失忆了,但潜意识告诉他,不出意外,今晚他将体验人生第一次跟别人同睡一张床。
被强行霸占床铺的龙沂耳尖爬上薄红,他赶紧找点正事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好……好啊。那真爱的血液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问题。真爱的标准是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
“我这边的守护者,只有谢成业夫妇看起来好点。但我觉得他们不行。”
他这三天一直在观察,聂希和杜江两个精神有问题的暂且不提。
单说谢成业两口子,虽然一直是以夫妻自居。但明显能看出谢成业独断专行,将蔡琼排斥在决策之外。蔡琼则对谢成业在外溜须拍马,只敢窝里横的表现十分鄙夷。
“那今晚先排除你那边的守护者?我担心一晚上只能有一次滴血的机会。”龙沂跟该隐商量。
该隐对他小心翼翼的态度感到好笑,抬手揉揉龙沂的脑袋顶
“行啊,你大胆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得到主人鼓励的龙狗狗继续说下去“我这边的守护者,菲利克斯已经成灰了,不用考虑。最有可能的是吕洲夫妇。”
该隐听出龙沂肯定的语气,好奇发问“为什么这么说?”
倒不是对吕洲夫妇有什么意见,他只是单纯对龙沂能不能理解何为真爱持保留态度。
“吕洲得了绝症,他曾经跪下来恳求我好好比赛,只希望能保住彭美玲的命。所以我觉得他俩更有可能成功。”
“哦,这样啊,那确实。”
该隐没想到吕洲这对看起来普普通通并不起眼,背后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决定好行动参与人员,两人暂时分开沐浴更衣。debuff太热,这里的衣服又层层叠叠好几件,呆久了黏腻得紧。
第二次宵禁铃响,该隐才抱着薄被枕头姗姗来迟。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抱歉,刚才处理守护者的事,来晚了。”
“没事,上来吧。”
龙沂笑着拍拍宽大的床铺,没忽略该隐撒谎时一直乱飘的眼神,只是不拆穿罢了。
该隐慢吞吞的将东西往放下,装作整理的样子,迟迟不往床上坐。
突然,面前出现一双熟悉的大手,轻轻扯住手腕将他往里带。这双手动作迅速,该隐一个不慎,啪叽扑倒在床上。
“龙,沂!”某人脸朝下,咬牙切齿地喊出罪魁祸首的名字。从被褥里抬起头,刚好对上一双无辜的狗狗眼。
“我是看第三次宵禁铃快来了,害怕你再不上来我们可能又要浪费一个晚上……对不起,疼不疼?”
你装吧你就装吧,你这个黑心大尾巴狗!该隐看透一切,又碍于对方理由正当且认错态度良好,发不出火来。
悻悻爬起,认命躺在龙沂旁边。
该隐双手交叠仰躺,姿态优雅。因为还在生气,不想跟龙沂说话,目不斜视像一具美丽的雕像。
没过几分钟,雕像开口说话
“你再往我这边挤,我待会儿一定打断你的腿。”
“哦,我其实是想看看你的脸刚才有没有受伤。”
龙沂被拆穿也不尴尬,他可是有正当理由的。不过双腿还是没由来感到一阵寒意,应该是错觉吧,呵呵……
——————————
“叮……”第三道宵禁铃如约而至。
这次,终于不再五感尽失。尝试起身,也没有被那种柔和的力量摁在床上。夜间的红楼终于向该隐两人露出真面目。
其实屋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屋外安静的可怕,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没有。但从关不太严实的木门门缝往外看,外面又确确实实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