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寒抱着睡熟的姜尔尔回到酒店她的房间,将她放入床中。
连江暮寒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这整个过程中,他的动作始终都很轻,像是下意识的怕会吵醒她一样。
江暮寒在姜尔尔的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儿,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么坐了几分钟,他悄然起身出去。
江暮寒刚关上门,江津便迎了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好。
“主人,今晚暗中偷窥您的人已经知道身份了。”
江暮寒目不斜视的大步往自己的房间走,江津跟在他身后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有些复杂,暂时还没能查出来,但女的……叫慕安夏,是陆念深的外甥女。”
客房管家为江暮寒打开了房门,江暮寒随手一挥示意她出去。
待到房里只剩下江暮寒和江津两个人,江暮寒这才不甚在意的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那个叫慕安夏的一定是认出了陆晚柒,所以才暗中偷窥这么久,她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陆念深的,不如我们,”江津说着,眼中流露出一抹杀意,“杀了她。”
江暮寒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
他坐下来,后背慵懒的靠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那个女人真要说的话,恐怕早已经通知过了,你现在杀了她有什么用。”
江津∶“那我们就把她抓起来。这样,我们手里就会有两个能牵制陆念深的筹码,就算他真的找过来也是稳赢的局面。”
江暮寒眉眼微低着,神情淡淡的。
江津莫名的产生一种心慌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江暮寒才幽幽道∶“不用管那个女人。”
江津急了∶“主人,可是这样的话……”
江暮寒抬眼,阴冷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你在质疑我的话?”
江津立马低下头∶“不敢,江津永远都不会质疑主人的任何决定。江津只是……担心主人的安危。”
江暮寒略略偏头,两根长指懒散的撑着太阳穴∶“出去吧。”
江津心里虽然不理解江暮寒为什么明知道有危险即将来临却放任不管,但他除了服从命令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是。”
就在江津打开门将要走出去时,江暮寒忽地出声叫住了他。
“江津,替我去办件事。”
沉默了好一会儿,江暮寒才低声道∶“过两天就是我妈的祭日了,你明天动身回一趟w国,替我去给我妈上柱香。”
“主人?”
江暮寒扯了扯嘴角,轻描淡写道∶“你知道的,陆念深肯定在w国布置了大量的眼线,只要我一在w国境内现身,就一定会暴露。所以今年,只能你替我去了。”
江津有些不放心∶“那这边呢?主人,慕安夏的事还没解决,陆念深迟早会找过来的。”
“慕安夏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要动她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江暮寒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了几分威严,“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觉得我离了你就不行了?”
江津赶紧道∶“主人,江津绝对没有这个意思1
江暮寒不耐烦了∶“那就赶紧给我滚回w国办好我交给你的事。”
江津心里放心不下,可却又没办法。
每年夫人的祭日主人都会去祭祀扫墓,但是今年,确实不太方便了。
……
姜尔尔又做梦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
低沉,磁性,极其的温柔。
像是蛛网一样,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她,让她无路可退。
当然,梦中的自己,似乎也并不想逃。
梦中的男人一遍遍的对着她,深情缱绻的叫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晚晚……”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