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沉的，再想就剧烈地疼，心凉得透彻，浑身的骨头也觉得开始发疼，可是她仍一直在想。</p>

那些年，她强撑地逼自己忍耐徐刘氏的理由的是什么？</p>

前世一切宛如泡影。</p>

连恨也忽然变得可笑。</p>

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那些她汲汲努力，企图挽回的真心，全都统统返回来，全都是假的……</p>

陆清婉终于忍不住地蹲了下来，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了出来。</p>

“小婉？”清冽犹如徐徐清风的男音响起，带着不几分的疑惑。</p>

徐凌看见应声呆呆地抬起头来的陆清婉，脸上带着红痕，眼眶湿湿的，表情麻木，双眼出神。</p>

徐凌把她扶起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抿了抿唇轻声地问道：“吃过晚饭了吗？”</p>

不问她为什么哭，也不问她为何会只身来到这里。而是抓着她的手，带她去了一家馆子里，点了几个菜。</p>

“吃一点？虽然没有你亲手做的饭好吃，但是味道也是不错的。”徐凌递了一双筷子给她，手指修长而漂亮。</p>

陆清婉抓着怀里的东西，一直没有放手。她抿了抿唇，摇头本想说：“不吃，我要回去。”</p>

但是却撞进了徐凌一双专注而期盼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的小心翼翼。</p>

陆清婉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筷子，不发一言地吃了起来。她埋头吃得很专心，只是真的在吃饭而已。目光没有半点落在别的地方。</p>

如果能稍稍抬头，便能注意到徐凌，一直在看着她吃饭，目光轻柔而专注。</p>

穿着一身湘雪色锦缎的袍子，乌发竖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男式宽大的袍子束着她娇小的身躯，骨架也小，身量虽在女子之中不算矮，但是扮成男子却稍显稚嫩，透露出一丝俊俏的味道。</p>

面如冠玉，色若春晓，形容的就是她这般的样子。</p>

徐凌唇边泛起了一丝笑，他的目光落在陆清婉买的手抄本片刻，便移开了。</p>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那里被束得紧紧的，一片平坦，徐凌喉咙有些痒地清咳了一下。</p>

陆清婉才抬起头来，注意到他，抿唇问：“你不吃吗？”</p>

徐凌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子嘉已用过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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