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p>
郁教授、牟记者在京西宾馆大厅中蹈龋踱步，深情地回忆着，并叠印出相关的历史画面：</p>
郁教授：“一九八0年二月二十三日，中共十一届五中全会在北京举行。全会的主要议题是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全会增选胡耀邦、赵紫阳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全会决定恢复设立中央书记处，选举胡耀邦为总书记，万里、王任重、方毅、谷牧、宋任穷、余秋里、杨得志、胡乔木、胡耀邦、姚依林、彭冲为中央书记处书记。同时，全会批准了汪东兴、纪登奎、吴德、陈锡联的辞职请求，并决定修改宪法第四一五条，取消公民‘有运用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的权利’的规定。”</p>
牟记者：“根据党中央决定和邓小平同志的指示：由中央纪委和中央组织部对刘少奇一案进行复查。经过逐项调查核实，证明江青、康生、谢富治等炮制的《关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罪行的审查报告》是根据伪证写成的。对此，中共十一届五中全会对《关于为刘少奇同志平反的决议》展开了认真地讨论……”</p>
（随着牟记者的话声渐渐化入过去时……）</p>
京西宾馆会议厅</p>
邓小平：“关于中央的人事安排，要逐渐年轻化。像我们这些人是安排后事的问题，不再放到第一线了。我给自己定了个奋斗目标，定在一九八五年，就做一件事：精心地选拔身体比较好的，比较年轻的同志上来工作。”</p>
在邓小平的讲话中摇出胡耀邦、黄克诚、胡乔木、彭真、宋任穷等与会的领导同志。</p>
邓小平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克诚同志，你和宋任穷等同志为党办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推倒了江青、康生、谢富治等人强加给少奇同志的一切不实之辞。同时，还起草了这份</p>
《关于为刘少奇同志平反的决议》。”</p>
黄克诚：“起草这份决议还是有不少争议的，在五中全会上讨论这份决议争议就更大了。”</p>
邓小平：“噢？说说看！”</p>
黄克诚：“主要的争论，是对少奇同志一生功过的认识。”</p>
邓小平：“你们的意见呢？”</p>
黄克诚：“无论是从实事求是说，还是从党的大局讲，我认为少奇同志的功过都应该写清楚。”</p>
胡耀邦：“但也有更多的同志―尤其是因少奇同志受株连的同志认为：少奇同志为党、为国家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且又蒙冤多年，在为他作出的平反决议中不应再写这类内容。”</p>
邓小平：“彭真同志，你的意见呢？”</p>
彭真：“我投克诚同志的票。诚如我们说毛主席晚年犯有严重的错误，也并不影响他的伟大嘛！”</p>
宋任穷：“这样做，也说明了拐们的党是一个真正实事求是的成熟的党嘛！”</p>
邓小平严肃地：“我看，今天倒是议了一个重要的原则问题。同时，也说明真正做到实事求是多么的不容易！”</p>
与会者认真听讲的特写。</p>
邓小平：“少奇同志与一般人不同，在给他的平反决议中如果没有这样的内容，会给人一个印象，就是所有错误都是毛</p>
主席一个人的。这不是事实。我们犯的错误比少奇同志犯的错误多，总要承认他也有错误就是了。”他巡视了一遍与会者的表情，“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p>
“没有了！”</p>
邓小平：“耀邦同志，你现在是总书记了，要派人把少奇同志的骨灰从河南迎回北京，然后再举行隆重的追悼会。”</p>
胡耀邦：“是！”</p>
邓小平：“彭真同志，审判林彪、‘四人帮’反革命集团的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p>
彭真：“预计在下半年可以开庭公审！”</p>
邓小平办公室</p>
胡耀邦：“根据你去年的指示，立即组成了一个阵容庞大、写作能力较强的写作班子。经过近半年的调查研究，由乔木同志草拟了一份《历史决议》提纲，先听取你的意见。”</p>
邓小平：“先听乔木同志讲。”</p>
胡乔木拿着这份（历史决议》提纲：“这份提纲总的结构是这样设想的：全文拟先写个简要的前言，下面再写五个部分：一、从建国到八大；二、八大以后到‘文化大革命’前夕；三、‘文化大革命’；四、对毛泽东同志的功过和毛泽东思想的评价；五、主要经验教训的总结。这仅仅是一个设想。”</p>
邓小平：“我认真研究了你们起草的这份《历史决议》提纲。我的意见是三条：第一，确立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这是最核心的一条。不仅是今天，而且今后，我们都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p>
胡耀邦：“这也是分歧最大的一条！就是起草小组的成员中也很难达到共识。”</p>
胡乔木：“再加上个别成员，经常把小组中的分歧捅到所谓西单民主墙上去，在社会上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谁坚持正确评价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功过，谁就遭到无端的攻击。”</p>
邓小平：“这叫岂有此理！”邓小平沉吟片时，“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对毛泽东同志、毛泽东思想的评价问题，党内党外和国内国外都很关心。不但全党同志，而且各方面的朋友都在注意我们怎么说。”</p>
胡乔木：“事实就是这样！”</p>
邓小平：“第二，对建国三十年来历史上的大事，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要进行实事求是的分析，包括一些负责同志的功过是非，要做出公正的评价。第三，通过这个决议对过去的事情做个基本的总结。这个总结宜粗不宜细。”</p>
在郁教授的画外音中叠印出相关的历史资料片：</p>
郁教授：“一九八0年五月， 由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政协全国委员会、中国人民解放军负责人和各方面代表人士组成刘少奇治丧委员会，筹备以国家元首的规格补办刘少奇的丧事。五月十三日，治丧委员会派出代表，同刘少奇的亲属一起，专程前往河南迎接刘少奇的骨灰。五月十五日，刘少奇治丧委员会发出公告：一九八0年五月十七日在北京举行追悼大会……”</p>
人大会追悼会现场</p>
哀乐百转低回，催人泪下。</p>
参加追悼大会的各界人士悲痛不已。</p>
邓小平胸戴素花，臂缠黑纱，庄严而肃穆地致悼词：“……敬爱的少奇同志离开我们已经十多年了。林彪、江青一伙制造伪证，隐瞒真相，罗织罪名，企图把他的名字从中国革命的历史上抹掉。但是，正如少奇同志在处境最艰险时所说：‘好在历，史是由人民写的’，历史宣告了林彪、‘四人帮’一伙阴谋的彻底破产。历史对新中国的每个创造者和领导者都是公正的，不会忘记任何人的功绩。和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朱德同志一样，刘少奇同志将永远活在我国各族人民的心中！”在牟记者的画外音中叠印出相关的画面：</p>
牟记者：“与此同时，张爱萍等同志对东风五号洲际导弹发射前的准备工作，又进行了详尽的检查，直到确认万无一失之后，于一九八○年三月九日发布了（东风五号洲际导弹全程飞行试验动员令》。中央军委批准：一九八0年五月十八日，进行东风五号洲际导弹第一次全程飞行试验……”</p>
国防科委会客厅</p>
张爱萍、钱学森等国防科委的领导、专家齐聚一起，十分严肃地等待着。</p>
邓小平、聂荣臻、徐向前、胡耀邦等领导走进会议室。</p>
张爱萍、钱学森带头鼓掌。</p>
邓小平示意大家停止鼓掌、落座。</p>
与会的全体成员相继落座。</p>
邓小平轻松地：“同志们，都轻松点好不好？你看我们的聂帅和徐帅都过了廉颇老矣的年龄，对今晚发射东风五号洲际导弹还充满着信心嘛！”</p>
与会者笑了。</p>
聂荣臻：“张爱萍，今天是什么日子啊？”</p>
张爱萍：“五月十八日。”</p>
徐向前：“好哇，你也紧跟潮流啊！用广东话说：五月十八，就是在五月要发。对吧？”</p>
张爱萍：“也对，也不对。因为我张爱萍不想借五月十八的谐音发财，而是要成功发射东风五号洲际导弹。”</p>
邓小平：“那也是紧跟时代新潮流的意思嘛！”</p>
全体与会者禁不住地笑了。’</p>
邓小平：“准备得怎么样了？”</p>
张爱萍：“四月二十日，以远望一号测量船领航的十二艘测量船从上海起航，现在已经到达指定的位置。东风五号洲际导弹已测试合格，今天上午十时准时升空！”</p>
邓小平看了看手表：“还有点时间，我代表中央军委再给你们下达新的任务。”</p>
全体与会者热烈鼓掌。</p>
邓小平：“第一，有了可以打到世界任何地方的洲际导弹以后，就要搞轻型的核导弹，射程不一定那么远，当量也可以小一点。不放在火车上，用汽车最好，可以打游击。”</p>
钱学森：“我们正在研制，很快就能投入使用阶段。”</p>
邓小平：“我一直认为：真正有用的是搞导弹核潜艇。核潜艇没有导弹不成其为武器，海军要把钱花在这方面。”</p>
张爱萍：“我们正在抓紧研制！”</p>
聂荣臻：“一九七五年搞整顿，张爱萍来了个三星高照；现在搞改革开放，他又要来个三鸣惊人。第一鸣是东风五号洲际导弹，第二鸣就是潜导试射……”</p>
张爱萍站起：“还有十分钟，请首长进人指挥大厅，通过电视大屏幕看东风五号洲际导弹的发射！”</p>
指挥大斤</p>
邓小平、聂荣臻、徐向前、胡耀邦等中央领导坐在台前，静静地看着大屏幕。</p>
电视大屏幕上立着东风五号洲际导弹，发射基地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操作着。</p>
电视传出指令：“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点火升空！”</p>
电视大屏幕上的东风五号洲际导弹点火，喷出强大的火焰，东风五号洲际导弹就像是一条火龙升人长空。</p>
有顷，张爱萍从指挥所中走进指挥大厅，激动地：“报告！东风五号洲际导弹点火升空成功了！”</p>
邓小平带头起立，热烈鼓掌。</p>
与会全体同志激动的欢呼、鼓掌。</p>
中南海庭院</p>
一座典型的四合院：院中有松树、藤萝， 雨路两边是盛开着鲜花的花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