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真的……太蠢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p>

“闭嘴！”</p>

程知鸢看着他，低吼。</p>

大概是因为太害怕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滑下来。</p>

“贺瑾舟，不要再说话了，行不行？”</p>

眼泪滴下来，落在贺瑾舟的脸上。</p>

贺瑾舟却笑了。</p>

只有天知道，此刻看到程知鸢为他掉眼泪，他有多开心。</p>

“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p>

血越流越多，他的意识也在一点点的丧失。</p>

可他要努力保持清醒。</p>

因为像现在这样的跟程知鸢相处的时间，真的太难得了。</p>

或许以后了不会有了。</p>

“鸢鸢，原谅我，好吗？”他哀求。</p>

“我让你闭嘴，听到没有！”</p>

鲜艳妖娆的液体从贺瑾舟的身体里不停流出来，淌过程知鸢的手掌，染红了她一身。</p>

她越来越害怕，浑身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只能用这种低吼警告的方向来发泄自己此刻的惶恐不安。</p>

“贺瑾舟，我警告你，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恨你一辈子！”</p>

贺瑾舟望着她，又笑了，“好啊，鸢鸢，你恨我，总比……比忘记了我强。”</p>

程知鸢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贺瑾舟会在自己的面前变得这样痴情且深情。</p>

此时此刻，她真的又恨又怨。</p>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p>

她真的宁愿贺瑾舟没有替自己挡这一枪。</p>

她真的愿意中弹的是自己。</p>

哪怕自己真的中弹死了，至少，她心中不会有对贺瑾舟的亏欠。</p>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我求你！”</p>

她眼泪越流越凶，像被扯断的珠帘，玉珠一颗颗不断滚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