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大家只以为，他是摔的太重了。</p>

毕竟刚刚成为程知鸢的肉垫重重倒地，那“咚”的一声重响，大家可都听的很清楚。</p>

“你没事吧？”程知鸢看向他，面色仍旧疏冷地问。</p>

裴言澈也看向他。</p>

就以前他对程知鸢干的那些事，裴言澈都恨不得亲手宰了他。</p>

现在他只是躺在地上，也没见哪儿有伤，表情也算正常，裴言澈自然不会紧张他，更不会去关心他。</p>

贺瑾舟努力维持着面上神色的正常，冲着程知鸢弯了弯唇道，“我没事，你先上楼，对方是冲着你来的，小心对方折返回来。”</p>

他现在，也不确定开枪的人就是宋以檀。</p>

“是呀，鸢鸢，咱们先上去，再报警等警察过来。”裴言澈去扶住程知鸢，也说。</p>

程知鸢又深深看一眼还躺在地上没动的贺瑾舟。</p>

见他好像真没什么事，她就冲裴言澈点点头，转身往电梯走。</p>

转身的时候，她就在想，刚刚好像听到枪声，有子弹朝她射了过来。</p>

可子弹并没有打在她的身上。</p>

子弹也没有打在其它的地方。</p>

那子弹去了哪？</p>

思忖间，裴言澈和Jane还有另外的两个保镖已经护着她来到了专用电梯前。</p>

电梯门打开，她抬腿往电梯里走。</p>

进电梯之前，她忍不住又朝贺瑾舟的方向看去。</p>

贺瑾舟也正望着她，那双湛黑的深眸里，竟然满是留恋与不舍。</p>

程知鸢对上他的视线，心下微微一惊。</p>

而后，她的目光，被从贺瑾舟的身下缓缓流淌出来的一滩鲜艳的液体给吸引了。</p>

血。</p>

那是血。</p>

好多血。</p>

像是决堤的洪水，就那样从贺瑾舟的身下倾泻出来。</p>

一片妖娆的血色，霎那弥漫了程知鸢的双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