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过去也是不曾有过的,慕流云有些错愕,下意识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怕人看到,想要躲开,但是后面的停尸床顶在后腰那里,&nbp;让她没有退开。
袁牧看她那紧张得发僵的样子,收回了手,笑着看了看她,决定这个节骨眼儿还是不要逗她比较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殓尸房,袁甲这会儿已经侯在那里了,见到他们出来,赶忙迎上来:“爷,&nbp;那仵作的板子打完了,&nbp;人我也让他们先押在大牢里,&nbp;等到审完这个案子,看看他在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受财验尸的牵连,到时候再依着公人法处置他!”
袁牧点点头,对袁甲的处理没有什么异议。
袁甲再一看慕流云,表情变得有些疑惑:“推官,这殓尸房里面不是挺阴凉的么?你怎么脸都涨红了,好像在外面被太阳暴晒过一样?”
“下回你来操刀,你来验尸,你看看累不累!”慕流云有些心虚地眼神闪烁了一下,强辩道,“你没听过一个说法么!人死了之后,那真的是死沉死沉的!你以为挪动起来很容易?”
袁甲想了想,觉得慕流云说得很有道理,毕竟方才里头就推官和自家爷在,这种搬动尸体的粗活儿当然不能让爷来动手帮忙,&nbp;推官必须得一个人完成。
就他那瘦弱的小体格儿……袁甲叹了一口气,&nbp;觉得推官也挺不容易的。
“那下回再有这种事,&nbp;把我留那儿给你打下手!有个什么搬来搬去,&nbp;翻过来翻过去的粗活儿累活儿,你就吩咐我来,你自己就别逞强了!”他很仗义地拍了拍胸脯。
慕流云有点心虚,连忙向袁甲的这份仗义道了个谢,偷偷加快了脚步,跟上袁牧,到前面去脱了罩衣,跨了泼过醋的火盆,净面洗手,被袁牧带去吃东西。
这一上午跟南顺县的仵作发了脾气,又验尸,慕流云也挺累的,午饭吃得津津有味,吃过了饭,袁牧叫来县衙的衙差,让他带着他们到大牢里面去看看那位“表少爷”。
衙差得了吩咐之后,估计是怕越过县令直接听差不大稳妥,便跑去把王岫给请了过来,等袁牧和慕流云出来的时候,王县令已经一脸虔诚地守在门口了。
“王大人?”袁牧看到他,也有一点意外,微微皱了皱眉。
“袁大人,我听说二位要到大牢里面去提审那卢英光,特地在此候着,好带二位大人过去呀!”王县令没看出他的脸色,堆得满脸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道。
“你就不必去了。”袁牧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跟着,“之前是你下令对那卢英光用刑的?”
“是……”王县令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没敢否认这件事。
“现在卢英光应该视你为牛头马面一般可怖,你跟着一起去,他光顾着害怕,还怎么开口?”袁牧对他说。
王县令无言以对,脸上的表情更显窘迫,却也无法反驳,只好讷讷地闪到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