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万世池深·胎灵初醒遇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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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池深·胎灵初醒遇宿敌

墨渊和叶苍澜年事已高，渐渐退居幕后，墨家与叶家的事务都交给了墨玄和叶霞打理。他们一边处理玄门事务，一边培养下一代，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p>

空闲的时候，他们会带着父母去灵植园散步，看着叶霞亲手种下的安神草开得郁郁葱葱；会坐在墨家的院子里，看着墨玄亲手打造的石桌石凳，回忆年轻时的趣事。</p>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后山除祟吗？你嫌我话多，我嫌你冷冰冰。”叶霞靠在墨玄怀里，笑着说。</p>

墨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符印已经不如当年明亮：“那时候是我不懂事，其实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p>

“真的？”叶霞挑眉。</p>

“真的，”墨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蹲在地上看腐骨瘴的样子，认真又可爱。”</p>

叶霞的脸红了，像个小姑娘一样。岁月虽然在他们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没能改变他们之间的情意，反而让这份感情像陈酒一样，越发醇厚。</p>

墨承宇长大后，娶了一位同样是玄门世家的姑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墨玄和叶霞成了祖父母，看着孙子孙女在院子里嬉闹，心里满是欣慰。</p>

“你看那个小丫头，眉心也有朱砂痣，像极了你。”墨玄指着孙女，笑着对叶霞说。</p>

叶霞看着孙子挥舞着小木剑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墨玄，眼眶微微发热：“真好，我们的血脉，我们的术法，都传下去了。”</p>

相伴到老——</p>

大衍王朝，开元六十年，冬。</p>

墨玄和叶霞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彻底把玄门事务交给了墨承宇。他们不再频繁除祟，只是偶尔指点一下晚辈，更多的时候，是在院子里晒太阳、下棋、研究灵植。</p>

墨玄的背有些驼了，玄心剑也很少再出鞘，但握住叶霞的手时，依旧有力；叶霞的头发全白了，眉心的朱砂痣也淡了许多，但看向墨玄的眼神，依旧温柔。</p>

这年冬天，燕云城下了一场大雪，像极了他们出生那年。两人坐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回忆着这一辈子的点点滴滴。</p>

“还记得秘境里你给我表白吗？脸红红的，比见了高阶妖魔还紧张。”叶霞笑着说。</p>

墨玄咳了咳，耳根微红：“那时候……第一次说那种话，难免紧张。”</p>

“我知道你紧张，”叶霞靠在他肩上，“但我很高兴，你说了。”</p>

他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一起守护了一方安宁，一起看着孩子长大成人，一起从青涩少年少女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一辈子，没有惊天动地的传奇，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暖和不离不弃的陪伴。</p>

开春后，叶霞的身体渐渐衰弱下去，常常咳嗽，灵力也越来越弱。墨玄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给她喂药，为她暖手，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p>

“老头子，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叶霞虚弱地说，拉着他的手，“别难过，我们这一辈子，已经很圆满了。”</p>

墨玄红着眼眶，紧紧握住她的手：“不难过，我陪你一起走。”</p>

叶霞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盛开的菊花：“好……”</p>

几天后，叶霞在墨玄的怀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墨玄没有哭，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在家人的劝说下松开手。</p>

叶霞走后，墨玄的身体也迅速垮了下去。他把玄心剑交给墨承宇，把叶霞的银符笔留给孙女，然后就一直坐在他们常坐的窗边，看着院子里的灵植，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当年在秘境里送给叶霞的“玄心玉佩”。</p>

三个月后，墨玄在睡梦中安详离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只是去追寻妻子的脚步。</p>

流光归位……</p>

墨玄和叶霞的葬礼上，玄门弟子和燕云城的百姓都来送行，他们的墓碑上刻着“玄门双璧，生死相随”八个字，是对他们一生最好的写照。</p>

葬礼结束的那天傍晚，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两道金色的流光，盘旋在墨家府邸上空。流光中，墨玄和叶霞的魂魄缓缓显现，他们穿着年轻时的玄色劲装和浅绿衣裙，墨玄的玄心剑依旧锋利，叶霞的眉心朱砂痣依旧明亮。</p>

“我们该回家了。”墨玄握住叶霞的手，笑容温柔如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