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龙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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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猫，我觉得现在很多人已经不相信网络上面有很简单纯粹的东西了，我自己不玩网络了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不至于——过去的社会车马都慢，的确是发生故事需要很长的待机时间，我们现在不需要的——很多我吃网络红利的例子都已经讲过了，而且我后面还会继续吃，而且大吃特吃，所以不要说是网络坏掉了社会坏掉了，也有可能是你自己也不那么好了...好不好的没关系的，能不能吃到红利很要紧，能不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很要紧，所以...

龙猫和我，回忆一下的话，是我刚接触《魔兽世界》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有茫茫多的钥匙任务，厄运之槌黑暗深渊这样的垃圾副本都需要做开门任务，所以我的德鲁伊生涯其实就是她一直在撑着——陪我打材料，帮我凑金币，指引我德鲁伊之道——虽然我有自己的道，也就是混子之道，但是回想这些年下来，讲真，还是让人动容的...

当然，开头的那些年我们没有什么具体的往来，我那时候特别小，也不太了解时光的妙用...和残酷，只是成天都特别忙，工作，生活（主要就是姑娘），闲下来有一点时间还要哄家里的老太婆们高兴，其实是不太注意她的——如果把这种好意都当作一件事情来对待，那我这辈子是忙不过来的，茫茫多的追我的姑娘，大多数是丑八怪，还有那些茫茫多的对我有好意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的，长得中规中矩，人也是好人，我没有可能每一个都跟她们发生故事——你说我渣吧，你懂我的为人，直勾勾就让你她们滚蛋了，偶尔的一俩个愤愤不平不愿意放弃自己愿望的，自然还有时间拿捏她——我不搭理她，她自己就慢慢萎缩了，就像当时吹起来的气球，看着鼓鼓囊囊，用不了多久就蔫巴了——有很多这类的姑娘我都觉得不值当一写，因为前些天以前认识的一个姑娘，鬼东西，从德国法兰克福发来信息，骂我畜牲，说我这个小说无非是在炫耀这辈子来往过的姑娘...姐呀，我要是二十岁，三十岁，有这个可能，那时候我做梦的时候梦到以前那些姑娘，能不能维持住那个梦境是另一说，反正我的确会感到荣耀，如今，每次醒来我都恨不得哭一鼻子，但是我太老了，实在哭不出来——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又不是说我那么糟烂的一个人最后有一个特别好的下场，我还能炫耀一下——我没有啊，就是极度平庸极度无能的一个人，靠着一些新鲜事和新鲜人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生命，有什么好炫耀的大姐，你愿炫耀你炫耀吧，我的话，从过去到现在对这个东西看得都特别淡，不至于干这种事的。

这个故人（只是很短暂地来往了俩次她就消失了，所以也就不提了）和龙猫后面对我有个最大的误解就是，我之所以把这些东西写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你这么理解是你的自由，年轻的时候也就罢了，但凡三十岁以后你很难见到我在一个女人面前评论另一个女人，那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现实的角度，我不会这么自找麻烦，思想的角度，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我不会纠结，感情的角度，我这人是比较利索的，我在这一段中间不会开始下一段，至于人生高度的角度...每一段关系都是三位一体经过我剖析、思考、回味安安稳稳存在我脑子里的，之所以写出来，最主要的原因是到头来我也没得到，只能靠过去的东西维持生计，大概这样子；其次是，人活一辈子总有一个侧重点的，我的侧重点就是这个，大脑里存的最多的东西就是别人对我的温情，那怎么，我还不能写一写了是怎么的——你把我求咬了吧，我就写，怎么了...另外，有姑娘对我好，我不记着，我记什么？记这个世界的坏吗？这个世界已经被你们形容或者糟蹋得够坏了，你怎么过我管不着，我还是记着一点好往下过吧——除了父母朋友，就数她们对我好，我不能说不能写了？为啥？因为我写出来你觉得是我在炫耀？咱且不说我一向是得了好处就跑从不声张那种人，就便是我故意炫耀，害着你事了？搞得你第二天拉的时候会飞溅到自己屁股了？溅到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内分泌失调便秘了，而不是我写了一点故事呢？真是的，我这个小说还要讨你高兴了，你算老几？

反正有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多少年前发生的事她还要在那里纠结，还妄图控制别人——姐呀，我担保你控制不了我写啥，你控制控制自己的括约肌还更现实一点...

总之，我和龙猫正经来往的时候她刚从华盛顿回来，在武汉那边一个什么公司上班，那个时候我和正处在嘉佳刚走的那段时间里，来往的人比较多也比较复杂，自己整个也没心没肺，对谁都是那样子——她那时候跟我打视频我也就接了（这之前是不接的，我懒得搞这种神神秘秘的意淫），有可能的话就聊聊天——大部分时间其实是没功夫，因为身边有别的女人——那时候我和龙猫的关系其实一直是靠她在脑子里编出来的一种诗情画意在维持着，因为那时候我老容易去空间写点东西，她经常看，所以觉得我是一个柔情蜜意的人——当然我其实不是的，过去有很长一段时期我是一个相当残忍而且冷酷的人，但是我也不吭气，由着她去想——跟我有啥关系，我又不会跟她交集，把我想得太好那是她的事情，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已经是出过国做过文书在大厂任职混得风生水起的人，你还要把我这种人看得那么简单，那是你的事情——所以我对她的态度从头到尾都很克制，至多也就是打打视频随便聊聊的水平——我的概念是，如果要发生故事，那我应该趁她年轻的时候赶快去做，现在她已经老了，我这人一向也不缺这类东西，所以对我来说没意义——

说一个特别神奇的现象，就是这女人的心态比我先行了几年，那时候她就特别讨厌人群，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了，所以每次如果打视频我在夜店她就会极度不高兴——这个不高兴里有一部分是自怜自爱，因为她给我打视频最常见的原因可能会是化了妆准备出门或者是刚出门回来还没有卸妆，给我看看她的美丽...女人是那样的，就是一辈子里总有那么几年是物质、思想和感情都配比得比较协调然后自然地会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魅力的状态，接近我去北京那个时候龙猫已经从武汉回来了，名义上是在下周回国那位老板的厂子里上班——就像我以前说过许多金融机构里挂职了大量富二代一样，她也在这地方挂职，每周去一次，一个月拿一俩万工资...在北京这点钱虽然不算多，但是你得看你干了什么，她的话，去不去的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是说起来好听的一个事罢了——能把姑娘安排到华盛顿的家庭，她其实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那时候我去北京的年月，是我和她关系比较好的时候，俩个人时不时（平均频率大概是每个月一次，也就是说，这姑娘一个月出一俩次门）会打打视频，没有什么具体的话题，一般都是我在吹捧她，反正好听的话又不要钱——我吹捧她，主要是因为她的人生很精彩，我这辈子够不上（那时我是真心诚意这么认为的，就是走得越远世俗地位越高人就越精彩），所以我满眼看到的都是她的好处——这个女人，长得虽然不至于漂亮，及格的样子，但是她穿着很高雅，造型非常和谐，讲话充满了我不知道的知识，而且对着我表示出很多那种本来不应该由她对我这样一个人表现出来的亲密——比如，和我聊自我摧毁的问题（她就靠这个解决生理需求），让我帮她参考礼服的开叉是不是显得不协调，打车去跟别人谈事情紧张了让我给她讲个笑话一类——每次接触，我都会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但是很快就过去了，因为那个时期我比她忙得多，而且这种接触非常少，因此也没有到了成为我需要心理建设的那种事情，所以我压根也没往心里去——在和倩倩或者杨燕子发生故事的中间我其实和龙猫一直有来往，但是，我说了，极度克制，在我看来我扮演的应该是一个她这么大了还能表现一点少女时期小柔软的那种角色，演这个角色我深感荣幸，所以和龙猫的关系一直是我深藏内心深处的秘密——至于为什么能逃过杨燕子把米娜删了的那次扫荡，主要还是因为龙猫的大名完全是个男人名字，像杨燕子那样的文化水平理解不到这种名字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女人那个地步——

那次在王府井逗留有一瞬间，我特别想约龙猫出来，而且我知道我会成功，但还是没有——我已经够复杂了，别给自己上强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