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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章 女人里的战斗机
你知道吗？劳动不会产生任何人与人之间的友爱，不会有‘我们总是一起锄过二亩地’的情谊，大概率是‘被你看到我锄地的样子’的丢脸，这个事情没有光荣可言，如果你听到有人说‘劳动者是最光荣的人’，这个人八成不需要劳动——我从没见过哪个老农民觉得光荣的，就连一个都没有——当然，我只是无聊发发牢骚，我这种人没资格讨论这个。
这里面隐藏着一个逻辑，那就是但凡说话轻巧的那都是看好戏的...至于对不对，你在人间生活过，你自己总结呗。好在我们大部分人不至于因为阶级差距痛恨别人，我意思是，那么多人都跨越就让人不痛快，打下去一些本来就不配的想来挺好——我感觉大凡开国皇帝都这样——东西就这么多，你也要他也要，你娘的，去死吧你...
我们在杨燕子家里干活，杨燕子和芳姐自诩‘从来不干活的’，但是第二天也跟着来了，头上围着法国光复因为之前服务过德国军官被人剃头的妇女围着的那种薄纱巾，身上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应该是亲戚家搞来的，因为她妈身高太低）农妇服，脚上穿着雨鞋——
＂你今天晚上别搞昨天那个项目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个脚捂一天会不会出脚气，好家伙，我的小查理可不想褪皮...＂我凑在杨燕子耳朵边跟她说。
＂滚啊...＂她笑死了，说道。
其实我和杨燕子交往中间没啥好笑的事，我想想，哦，有一次我问她晚上吃啥，她说要不去‘吃鸡吧’，我笑出来，后面好几天跟她开玩笑，要不要‘吃鸡吧’——在河南的时候她还禁得住我这么开玩笑，跟她一起回老家以后就不行了，一说立刻翻脸——
在杨燕子老家的时候，我们大部分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后面因为她也加入了劳动（虽然对我来说并没有提升她在我眼里的地位），所以基本上俩个人是在一起的。我记得的是一次一畦弄完了，我从玉米地里钻出来在外面喘息宁神，杨燕子拿着水和几串烤腰子（村里流动的有那种小烧烤摊）往我这里跑过来，让我看着发愁——我不喜欢吃腰子，味太重加工起来太麻烦，市面上你能买到的腰子一般质量都不咋地，想吃还得是现杀那种，或者是来源可靠——然后杨燕子这个傻子摔了一跤，手里的腰子全沾了土（她自己吃的素菜倒是干干净净），然后拿过来撅着嘴和我说‘不能吃了’，我就安慰她——
＂晚上我们进城里，我吃一百个！＂
＂没事没事，冲一冲还能吃，你给我！＂她妈赶快说。
确实，烤腰子挺贵，那时候二十几一个，可是，请问你吃过水涮腰子吗？我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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