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实验室闯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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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零七分，警局地下室的荧光灯管发出垂死般的滋滋声，那声音像极了某种生物临终前的喘息，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秦宇第无数次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冷掉的咖啡杯底结着褐色硬块，在分析桌上晕开深色的圈，宛如一幅抽象的画作，又像是命运在桌面上烙下的神秘图腾。屏幕上 “星芒计划” 的代码突然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在他眼前不断晃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了恶魔的触手，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他猛地往后一靠，转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在抗议他的烦躁。他伸手摸向腰间的配枪，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这是他在无数个不眠夜里唯一的慰藉。左手无意识摩挲着枪柄上因长期使用留下的磨损痕迹，那里刻着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日期，此刻却被冷汗浸得发滑，仿佛在提醒他，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他的目光扫过桌面边缘，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合照，照片里年轻的自己和警校教官并肩而立，而如今教官却因调查晨星生物离奇坠楼，这让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照片边缘还沾着几滴咖啡渍，像是时光留下的泪痕，见证着他一路走来的艰辛与坚持。

“快看！c 区仓库的红外感应又触发了！” 苏瑶的尖叫刺破凝滞的空气，尖锐得如同玻璃划过黑板，瞬间让所有人的神经紧绷起来。转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扑向操作台时带翻了一摞文件，A4 纸像受惊的白鸽四散纷飞，飘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秦宇瞥见她发红的眼白和微微颤抖的指尖 —— 这已经是她连续工作的第五个夜晚，黑眼圈浓重得如同被人揍了一拳，整个人透着股神经质的紧绷。她脖颈处那道沙漠中留下的划伤还未结痂，此刻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渗血，染红了衣领边缘，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突然，她打翻的水杯里残余的水在地面蔓延，倒映出监控屏幕中黑影的轮廓，诡异又惊悚，仿佛那黑影已经从屏幕中走了出来，就在他们身边徘徊。而在水渍逐渐干涸的过程中，竟隐约浮现出类似沙漠实验室墙壁上的神秘符号，让人心头一紧。那些符号在干涸的水渍中若隐若现，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文字，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监控画面里，漆黑的走廊宛如巨兽张开的喉咙，随时准备吞噬一切。应急灯幽绿的光斑下，黑影裹着滴水的黑色雨衣一闪而过，头罩边缘滴落的水珠在地面晕开深色痕迹，如同某种神秘的符号，又像是恶魔留下的脚印。那身影移动时几乎不发出声响，每一步都精准踩在两台摄像头的盲区交界处，像是提前在地面画好了隐形的路线图，又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指引着他。黑影经过消防栓镜面时，短暂映出其藏在雨衣下的战术靴 —— 鞋底沾着的红色砂砾，与沙漠实验室周边特有的地貌特征完全吻合，仿佛在诉说着黑影与沙漠实验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衣角被通风口气流掀起的瞬间，隐约可见腰侧绑着的多功能工具钳，钳头还残留着新鲜的金属刮痕，不知道是破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留下的痕迹。仔细看去，工具钳的品牌标识与晨星生物特供装备清单上的型号完全一致，这一发现让气氛愈发凝重。在那一瞬间，秦宇仿佛看到黑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像是在挑衅他们的调查。

“等等 —— 倒回去三秒。” 秦宇突然按住暂停键，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仿佛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画面定格在黑影转身的瞬间，那人袖口滑落的刹那，露出一截银色金属腕带，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和沙漠实验室里实验体身上的定位装置如出一辙。他喉结不安地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普通小偷不会戴这种军用级反追踪设备。这绝对是有备而来！”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试图从黑影的身形轮廓中找到一丝熟悉感，突然发现黑影走路时微微跛脚的姿态，竟与晨星生物某个安保主管的旧伤特征相似。放大画面后，腕带缝隙间还隐约露出半枚纹身图案，像是某种加密符号，也许这就是解开黑影身份之谜的关键线索。而在反复查看中，他注意到黑影脖颈处似乎有一块胎记，形状竟与苏瑶胸针上薰衣草花瓣的纹路出奇相似。此时，秦宇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线索，试图将它们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画面，但每一个线索都像是一个谜团，让他更加困惑。

当第三次回放时，苏瑶突然抓住秦宇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可见她内心的震惊和焦急。“看冷藏柜的锁孔！”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边缘有新鲜的撬痕，但锁芯却没动过 —— 这根本不是为了偷东西，是故意留下什么！” 画面里，黑影离开的墙角处，半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边缘还带着灼烧的焦黑痕迹，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芯片周围似乎还有些细小的粉末，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像是某种特殊材料。仔细观察后，那些粉末在幽绿灯光下竟会缓慢改变颜色，如同某种活性物质，充满了神秘和未知，让人不禁猜测这些粉末到底有什么用途。此时，苏瑶突然想起在沙漠实验室的加密文件里，曾出现过对这类变色物质的模糊记载，说是与意识传输的关键环节有关。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仿佛他们正在揭开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

秦宇冲进仓库时，橡胶手套在证物箱上蹭出沙沙声，仿佛是紧张的心跳声。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中，一缕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像毒蛇般钻进鼻腔，勾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的动作突然僵住 —— 这味道和苏瑶工位上的香薰蜡烛一模一样，此刻却混着某种电子元件烧焦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出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是恶魔的低语。仓库角落的货架上，几瓶实验试剂倾倒在地，液体混合后冒着诡异的气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像是怪物在低声咆哮。打翻的试剂瓶标签上，用红笔圈出的 “神经突触改造液” 字样，与沙漠实验室文件中记载的危险化学品清单完全匹配。墙角还散落着几根黑色纤维，材质明显不同于警局安保制服，这些纤维又来自哪里？难道是黑影留下的？而在货架背面，用指甲刻着一行小字，仔细辨认竟是一串二进制代码，与之前破解的星芒计划文件格式如出一辙。秦宇小心翼翼地靠近货架，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目光在货架上扫视，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中，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不... 不可能。” 苏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破音的颤抖，像是快要哭出来。她盯着地面散落的薰衣草花瓣，那是她今早才拆开的车载香包。此刻这些紫色小花却诡异地出现在证物袋旁，与芯片碎片形成刺眼的对比，仿佛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她的胸针突然硌得锁骨生疼，那枚戴了十年的银色薰衣草，此刻在冷汗中泛着冷光，仿佛变成了一把冰冷的匕首。她的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旁边的货架，货架却发出吱呀的响声，似乎随时会倒塌。就在她扶住货架的瞬间，手指触碰到一个凸起的微型摄像头，镜头上还残留着半枚指纹，这枚指纹会不会是黑影的？又或者是另有其人？此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在孤儿院的地下室里，也有一个类似的摄像头，而那里同样弥漫着薰衣草的气息。苏瑶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童年，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开始在她脑海中拼凑，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地下室的场景，那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神秘和恐惧。

当秦宇用镊子夹起芯片，苏瑶感觉世界突然倾斜，天旋地转。碎片边缘模糊的 “S-007” 编号，和她胸针背面的刻字隔着透明证物袋遥相呼应。记忆突然闪回沙漠实验室，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人形生物脖颈处，同样的编号像毒蛇的信子般刺痛她的视网膜，让她不寒而栗。她仿佛又听到了实验室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混着机器的嗡鸣声，在耳边回荡。这次她还想起，当时在沙漠实验室角落的通风管道里，似乎也飘着同样的薰衣草香气，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还是说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她的思绪愈发混乱，隐约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自己总被带到一个神秘房间，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只留下后颈处的疤痕和对薰衣草莫名的熟悉感。苏瑶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感觉自己正逐渐接近一个可怕的真相，而这个真相可能会彻底改变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