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归墟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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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猴子只是寿终正寝，他内心并无太多波动。

赤尻马猴走近检查，发现那猴子已无呼吸，神情骤变，眉间浮现出悲戚之色，大声喊道：“大王，它已经过世了！”

孙悟空问：“过世是什么意思？”

赤尻马猴答：“过世，就是永远无法动弹，身体会逐渐腐坏，再也无法参与我们的游戏了。”

孙悟空听罢，露出一丝恍然的表情：“原来如此，那……所有人都会这样吗？”

赤尻马猴点头：“是的，大王，我们都逃不过这个结局。”

孙悟空面上闪过淡淡的哀伤：“原来如此，终究难逃一死啊。”

天空中，观音微微一笑。

她料定孙悟空此刻必然会对长生产生强烈渴望。

然而，孙悟空话锋突转：“既然如此，那又如何呢？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命，顺其自然即可。

来吧，将它葬了，以免被野兽侵害。”

“遵命，大王。”

众猴原本有些伤感，但听了这话，情绪瞬间转好，欢腾起来，扛起死去猴子的尸身，径直离开水帘洞，开始挖坑安葬。

虚空中。

观音蹙眉：“不对劲，这猴子竟然丝毫不惧死亡？你若不外出拜师，我的西行计划可就悬了。”

四值功曹、五方揭谛皆显迷茫，心中隐约察觉异样。

下方。

孙悟空与众猴正在挖土，忽闻咻声，一只小鸟自天而降，坠于地面。

一幼猴趋前道：“大王，此鸟亦莫名亡故。”

孙悟空举目望天，轻叹：“既如此，便一同埋了吧。”

众猴见孙悟空泰然处之，转眼间又有众多生灵寿终在此，皆感困惑，然悟空依旧无动于衷。

虚空中的观音见状，渐觉不安。

“这般下去，这悟空怕是难以撼动……”

念头微动，乘莲台返回灵山，向如来禀明情状。

如来闻言，眉峰微蹙，遥望花果山，见众猴已将逝去生灵掩埋，悟空神色如常，毫无哀戚之意，不由心生疑惑。

“此猴心志如此坚定，委实棘手。”如来沉吟片刻，“尊者莫忧，若他不愿下山，我当亲赴菩提老祖处，请其亲临花果山传道。”

观音颔首：“世尊高见。”

目送如来离去后，观音心底泛起疑云。

这悟空这般淡然，即便菩提祖师亲至，恐亦难奏效。

另一边。

如来抵达菩提闭关之所，打破了此处寂静。

菩提祖师，准提圣人三尸化身之一，常年镇守三界，只为推动西行计划，平素鲜少露面，只专注修行。

“如来，吾已知汝来意，不想此猴如此性情，确实不易应对。

汝且归去，此事吾自有妙法。”

如来：“祖师既有主张，甚好。”

待如来离去，菩提祖师换上道袍，径直降临花果山。

菩提祖师乃圣人三尸化身，气宇非凡，仙风道骨兼具佛之慈悲威严，实为庄严妙相，法度三界六道。

诗曰：“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

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

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

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 ** 师……”

他来得恰到好处，正挡在孙悟空归来的路上。

眼见众猴喧哗而至，菩提祖师上前行礼：“猴王乃此山之主，贫道有礼了。”

孙悟空目光一闪，心中了然，知晓来人身份。

“你这人怎不怕我们？”

众猴亦言：“天地有言，非人而通灵者为妖，你怎不怕妖怪？”

“奇了，这是个道士，难道是神仙？”

菩提祖师大笑：“好说好说，贫道虽未列仙班，但亦有几分本事，可保自身安全。我看诸位身上似有死气环绕，莫非有亲人亡故？”

赤尻马猴道：“道士果然厉害，竟看出此事。确实有人离世。”

菩提祖师问：“尔等不感伤，也不欲让其复生？”

马猴摇头：“大王所言甚是，一切皆为天意。我等寿数数百载，也该知足。”

“正是，正是，与大王相伴极乐，百年足矣。道长速速离去，勿扰我等与大王欢聚。”

菩提祖师看向孙悟空，问：“猴王果真这般想法？”

孙悟空笑道：“自然如此。我辈寿命远超凡人，不受天命约束，逍遥自在，快活似仙。

百年已足，岂敢奢求更多？”

菩提祖师一怔。

这猴子行事果然出乎预料。

“你这猴儿倒有些佛性。若习得神通，便可翱翔九天，翻江倒海，难道你不心动？”

孙悟空摇头：\"我只是只猴子，攀枝摘果足矣，腾云驾雾何须多此一举。再说，技艺越多，麻烦越多，徒增烦恼，不学不学。\"

菩提祖师笑道：\"习得神通，入天庭为官，仙桃胜过凡间百倍，难道你不心动？\"

孙悟空摇头：\"天上虽有仙桃，却未必易得，说不定还有杀身之险，不学不学。\"

菩提无奈，转而提议：\"既是如此，也无需勉强。猴子，我在山上寻一处建观如何？\"

孙悟空摆手：\"随你，这花果山广袤无垠，多块少块无甚要紧。\"

话毕，带众猴欢腾而去。

目送群猴离去，菩提沉思：\"棘手啊，这猴子冥顽不灵，难以驯服。\"

轻抬手，一座道观现于花果山巅，山风猎猎，云雾环绕，自有一股仙家气韵。

心念微动，道观化作独立洞天。

\"不信这猴子能逃出我的掌控。\"菩提眺望花果山，计上心头。

水脏洞中，一颗漆黑如墨的卵悬浮空中，仿若心脏般跳动。

忽而，卵壳裂开，一个身形魁梧、面容狰狞的男子跃出。

落地瞬间巨变，眨眼间已是身长三丈、腰围十围的巨人。

\"混世魔王终临世间！\"男子稍显迷茫，随即眼中精光闪烁，看向石壁，随手一抓，壁上岩石如泥般塑形，化作一把冷锋刺骨的长刀。\"据我传承记忆，这花果山的猴子乃天地奇珍，食之可助修行，猴王更是灵胎仙骨，若吞食，定能助我晋入金仙之境。\"

“哈哈，此猴毫无半分修为，正是我所求。天意助我！”

喃喃低语间，混世魔王提刀迈向洞外。

每一步都似雷霆，震得大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