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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了!真神了!李神医,您真是活神仙啊!”阔太太坐起身,惊喜地晃着脑袋,头痛果然消失了。

李青山心中得意,正要拔针收钱,一个恶毒的念头却像毒蛇一样猛地钻进了他的脑海——这女人如此有钱,何不再狠狠敲她一笔?他脸上笑容不变,手上动作却猛地一变,指尖在针尾极其隐蔽地用力一弹!一股暗劲顺着针身直透而入!

“呃啊——!”阔太太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猛地抱住头,整个人从沙发上滚落下来,蜷缩在地毯上痛苦地抽搐翻滚,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刚才的舒适荡然无存,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苦。“我的头!我的头要裂开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青山脸上瞬间堆满了惊惶和无措,声音都抖了起来:“太太!太太您怎么了?!这…这不可能啊!我…我刚才明明…”他蹲下身,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眼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丝狡诈和凶狠。

“庸医!杀人庸医!”阔太太的丈夫,一个身材发福、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闻声冲了进来,看到妻子的惨状,目眦欲裂,一把揪住李青山的衣领,“姓李的!你把我太太怎么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张老板!”李青山一脸“委屈”和“惊恐”,“贵夫人这…这可能是罕见的‘针后逆厥’!百年难遇啊!这…这得用我李家秘传的‘九转还魂丹’才能救!可这药…这药所需药材极其珍贵难得,价值…”他伸出五根手指,在张老板眼前晃了晃。

“五十万?!”张老板眼睛都红了,看着妻子痛苦翻滚的样子,心如刀绞。

“五百万!”李青山斩钉截铁地吐出三个字,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贪婪和疯狂,“少一分,令夫人恐怕性命难保!”

张老板如遭雷击,脸色铁青,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妻子,再看看李青山那张贪婪扭曲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暴跳。他猛地甩开李青山,掏出手机,声音冰冷得如同寒铁:“好!好你个李青山!五百万买命钱是吧?我给!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张某人倾家荡产,也要让你这黑心庸医身败名裂,牢底坐穿!”他迅速拨通了银行的电话。

钱,很快打到了李青山指定的账户。李青山这才“手忙脚乱”地从保险柜里取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不过是几味普通药材搓成的丸子),给阔太太服下。说来也怪,那阔太太服下药丸不久,抽搐和剧痛竟真的慢慢平息下来,沉沉睡去。张老板抱起妻子,临走时回头死死盯了李青山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李青山,我们走着瞧!”

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串令人眩晕的数字,李青山心中的狂喜压倒了所有的不安。他摸着怀里贴身收藏的“渡厄”针,志得意满。什么报应?什么医德?在金钱面前,都是狗屁!他拿出针囊,准备像往常一样,在消毒前欣赏一下这根带给他泼天富贵的神针。

然而,当他打开布包,将“渡厄”针取出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那根原本温润如玉、流转着淡淡珠光的银针,此刻竟变得漆黑如墨!那黑色深沉、污浊,仿佛浸透了最肮脏的淤泥,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腐朽气息,针身上那点灵动的光华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怎么回事?!”李青山失声惊叫,手指颤抖着想去触碰那根黑针。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针身的刹那,异变陡生!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无尽死寂的剧痛,毫无征兆地从他双手的指尖猛地爆发出来!那痛楚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骨髓,又像被极寒的冰凌瞬间冻结了血脉!他惨叫一声,双手猛地缩回,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保养得宜、曾经捻针如飞的十根手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诡异地萎缩下去!皮肤迅速失去光泽,变得灰败干瘪,皮下丰润的血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瞬间抽干、冻结,只剩下皮包着骨头!十根手指扭曲着,关节僵硬,眨眼间变得如同风干多年的鸡爪!

“啊——我的手!我的手!”李青山发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试图活动手指,回应他的只有钻心的剧痛和彻底的僵硬。那双曾经承载着他所有骄傲、技艺和贪婪的手,彻底废了!

消息如同瘟疫般传开。“神医”李青山用针害人、敲诈勒索、最终遭了天谴双手尽废的丑闻,成了轰动全城的大笑话。昔日的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债主纷纷上门。为了偿还赌债和应付官司,他被迫变卖了“回春堂”的铺面和所有值钱的家当,包括那套祖传的银针。曾经的风光无限,转眼间只剩下满身骂名和一贫如洗。他蜷缩在城郊一处破败出租屋的阴暗角落里,整日与轮椅为伴,靠着一点微薄的救济金和徒弟阿明偷偷接济的饭菜度日。那双枯爪般的手无力地搭在轮椅扶手上,成了他贪婪和堕落的永恒印记。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浑浊,里面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恐惧。每当夜深人静,那双废手便会传来阵阵刺骨的冰痛,提醒着他那根漆黑如墨的针和那个消失在雨夜中的素衣女子。

又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雨水猛烈地敲打着出租屋破旧的窗户,风声呜咽如同鬼哭。李青山蜷在轮椅里,盖着一条薄毯,昏昏沉沉。突然,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笃…笃…笃…清晰而稳定,穿透了风雨声。

阿明起身去开门。门开了,一股冰冷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雨丝涌了进来。门口,静静地站着那个女子。依旧是那身素色的旧袄子,面容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这三年的时光未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连那夜雨水的湿痕都未曾干透。

她走了进来,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破败、弥漫着霉味和药味的屋子,最后落在轮椅里形容枯槁、眼神浑浊惊惧的李青山身上。她的视线在他那双枯爪般萎缩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既无怜悯,亦无嘲讽,平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古井。

阿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对这个神秘女子充满了本能的敬畏。

女子没有看阿明,目光落在墙角一个蒙尘的旧木箱上——那是李青山当初变卖家当后,唯一留下的、装着几本残破医书和他早年用过的普通针具的箱子。她轻轻抬了抬手,指向那箱子。

阿明愣了一下,随即会意,连忙过去打开箱子。里面除了几本泛黄的医书,只有一个廉价的塑料针盒。阿明将针盒取出,递给女子。

女子接过针盒,打开。里面躺着几根最普通不过的钢针,黯淡无光。她伸出纤细苍白的手指,拈起其中一根。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钢针的瞬间,那根原本毫不起眼的钢针,竟骤然亮了起来!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通体流转起一层温润而内敛的、宛如月华般的清辉!那光芒柔和却坚定,瞬间驱散了小屋的阴暗和霉腐气息,如同黑暗中燃起的一点纯净烛火。

李青山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根发光的钢针,枯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声响,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他认出来了,那光芒,那气息…与他记忆深处那根“渡厄”针最初的模样何其相似!只是更加纯粹,更加神圣!他拼命想蜷缩起自己那双废手,徒劳地将它们藏进毯子里。

女子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反应。她握着那根发光的针,缓步走到李青山面前,微微俯下身。一股极其清淡、却带着深重寒意的气息拂过李青山的脸庞,让他如坠冰窟。女子的声音依旧很轻,却清晰地响彻在狭小的空间里,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

“先生昔日曾言,活死人,肉白骨。”

她顿了顿,那双空茫的眼睛看着李青山深陷的眼窝和绝望的眼神。

“却不知,医者之心若死,白骨亦难生肉。”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凿在李青山早已腐朽的灵魂上。说完,她不再看李青山一眼,直起身,将那根兀自发着清辉的钢针轻轻放在旁边一张积满灰尘的小木桌上。

然后,她转过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向门口,身影再次融入了门外无边无际的狂风暴雨之中。那根被遗落在破桌上的钢针,依旧散发着柔和而坚定的光芒,如同黑暗深渊里,一枚不肯熄灭的星辰。

阿明呆呆地看着桌上那根发光的针,又看看门口消失的身影,最后目光落在轮椅里抖成一团、眼神彻底涣散、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的师父身上。屋内只剩下李青山如同破风箱般急促而恐惧的喘息声,还有窗外永无止境的、哗哗的雨声。那根针的光,清冷地照着这破败的一隅,也照着阿明眼中缓缓凝聚起来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光芒——混杂着恐惧、敬畏,以及一丝在绝望废墟中悄然萌生的、微弱的领悟。他慢慢伸出手,指尖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地,握住了桌上那根仍在发光的银针。冰冷的触感传来,针身的光芒似乎在他手心微微流转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越过瘫在轮椅上、已然魂飞魄散的李青山,望向门外那片被暴雨吞噬的、深不见底的黑暗。

“师父,”阿明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奇异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结局,“银针…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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