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开花落又一年，怀古伤今诗意文采大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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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夫人们的魔城花宴，开始。

紫月当空，魔城千年一现的\"赤焰优昙\"终于盛放。这魔界奇花通体如血玉雕琢，花瓣边缘却流转着鎏金光芒，花蕊中不时迸出几点火星，在夜色中明灭如萤。

整座后花园被映照得如同白昼，连魔宫屋檐上的兽首雕像都镀上了一层金红色光晕。

无上魔尊亚楼今日难得卸下战甲，换了一袭暗红色绣金纹的广袖长袍，腰间松松系着一条玄色织锦腰带，黑发用一根赤玉簪半挽，斜倚在紫檀木雕花长榻上。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通体透明的琉璃盏，里面盛着的\"血魄酿\"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晕。

\"夫君久等了。\"一道清澈如泉的声音传来。落霞仙子许清瑶踏着月色而来，她今日梳着飞仙髻，发间一支紫玉步摇垂下三缕银丝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身上穿着十二幅月华裙，外层罩着轻若烟雾的绛纱，行走时如踏云而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臂间挽着的一条霞光披帛，那是以朝霞为线、晚霞为纬织就的仙家至宝，此刻正流转着七彩光晕。

许清瑶在亚楼身侧坐下，从袖中取出一方白玉香盒：\"妾身新制的'九转凝露香'，取晨曦初露、月华精华，佐以九种仙花蕊粉，最宜赏花时用。\"

她指尖轻点，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化作一只展翅青鸾，绕着二人飞旋三圈才渐渐散去。

亚楼执起她的手轻吻：\"清瑶总是这般蕙质兰心。\"

\"哎呀呀，姐姐又抢了先机！\"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静谧。二夫人苏璃提着裙摆小跑而来，她今日梳着双环望仙髻，发间缀满细小的金铃，每走一步都叮咚作响。

身上穿着鹅黄色齐胸襦裙，外罩轻纱半臂，腰间系着七彩丝绦，整个人明艳如三月春光。她怀中抱着一大捧刚摘的\"幻梦幽兰\"，那花会在月光下变换七种颜色。

\"夫君快看！\"苏璃将花束塞进亚楼怀中，自己转了个圈，\"我新染的指甲，是用凤仙花汁混了金粉涂的，配不配这花儿？\"她十指纤纤，指甲上确实绘着精致的花纹，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亚楼正要称赞，忽闻一阵清越的木鱼声。三夫人柳清欢一袭白月衣飘然而至，她全身上下无半点装饰。

唯有腰间悬着一枚青玉令牌，那是掌管魔宫戒律的象征。她手中一串紫檀念珠颗颗圆润如玉，随着她的步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清欢见过尊上。\"她合十一礼，声音如古井无波，\"妾身见今夜花开殊胜，特来观想。\"

话音未落，园中温度骤降。四夫人寒璃踏着冰晶而来，她银发如瀑，只用一根冰魄凝成的发簪松松挽起。

身上穿着冰蚕丝织就的广袖长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雪花纹样，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霜花足迹。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颈间一枚冰晶吊坠，里面封印着一片六角霜花，据说是她出生时从天而降的伴生之物。

\"寒璃仙子今日好兴致。\"许清瑶微笑示意。

寒璃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远处一株独自绽放的优昙上。那花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花瓣上的金纹流动得更加活跃了。

\"哈哈哈，都到齐了？\"五夫人落惊鸿的大嗓门老远就传来。她今日破天荒地穿了裙子——虽然是便于行动的绛红色骑射服，腰间依然佩着她那把名为\"破军\"的长剑。

她头发高高束成马尾，用一根红绳绑着，随着她豪迈的步伐在脑后甩来甩去。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提着的一个赤铜酒壶，上面刻着繁复的战场厮杀图案。

\"我带了'烈焰焚心'！\"她晃了晃酒壶，\"今天不醉不归！\"

\"惊鸿姐姐等等我！\"六夫人完颜阔爱蹦蹦跳跳地追来。她金发编成数十根细辫，每根辫梢都缀着小铃铛和彩珠。

身上穿着草原风格的刺绣长袍，腰间系着七彩织锦腰带，脚上一双小皮靴上绣着雄鹰图案。她怀中抱着一个彩绘陶罐，里面装着她特制的奶酥点心。

\"我给夫君带了马奶酒和酥油茶！\"她献宝似的举起陶罐，辫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七夫人周莹是悄无声息地出现的。她梳着简单的随云髻，发间只簪一支青玉笔。

身上穿着淡绿色交领襦裙，外罩同色纱衣，整个人淡雅如一幅水墨画。她手中捧着一卷竹简，腰间挂着笔墨纸砚，看起来更像是要去书院而非赏花宴。

最后到场的是八夫人苏沐雪和十夫人苏小柔这对姐妹花。姐姐沐雪穿着雪青色长裙，发间一支白玉簪，怀中抱着一张古琴。

妹妹小柔则穿着粉霞色短襦长裙，发间簪着几朵小花，手里拎着一个食盒，不用猜就知道装满了各色点心。

亚楼看着九位风姿各异的夫人，朗声道：\"既然除了九夫人有事没到外。其他人都到齐了，不如就按老规矩，以花为题，各展才情如何？\"

许清瑶作为正室，当先起身。她走到一株最大的赤焰优昙前，霞光披帛无风自动：\"妾身先献丑了。\"她朱唇轻启，声音如清泉击玉：

\"紫气东来三万里，魔城花开九重天。

千年修炼得道果，不及君前一笑欢。

愿化优昙枝上露，朝朝暮暮伴君颜。

纵使千年花期过，此心不改永相随。\"

诗罢，她袖中飞出一串紫蝶，绕着那株优昙翩翩起舞，最后化作点点紫光融入花心。优昙顿时光芒大盛，花瓣上的金纹流动如活物。

亚楼击节赞叹：\"清瑶此诗，情深意重，正室风范尽显。这'紫蝶引灵'之术更是妙至毫巅，令优昙灵性倍增。\"

苏璃不甘示弱，起身转了个圈，银铃清脆作响：\"那妾身献上一曲。\"她从袖中抽出一把鎏金小扇，随着节奏轻摇，唱道：

\"（前奏铃铛轻响）叮铃铃～

魔城花开红艳艳，不及妾心热似火～

昨日含苞待君采，今朝绽放为君欢～

（间奏转圈）啦啦啦～

不求长生不老药，只愿君心似我心～

日日相对两不厌，年年赏花到白头～\"

歌声甜腻婉转，尾音带着几分娇憨。唱到动情处，她手中小扇突然展开，扇面上竟是用金线绣着的她与亚楼的画像，随着扇面转动，那画像竟如活物般动了起来。

亚楼大笑：\"璃儿此曲，活泼灵动，这小扇藏画的巧思更是令人惊喜。来人，赏西域进贡的月光锦缎十匹，给二夫人做新衣裳！\"

柳清欢拨动念珠，声音空灵：\"贫尼不通诗词，只作一偈：

优昙非花，紫月非月。

梦幻泡影，如露如电。

应作如是观。\"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手中念珠突然散出淡淡金光，在空中凝成一个个梵文真言，久久不散。

亚楼合十回礼：\"清欢此偈，深得佛法三昧。这'真言显化'之境，足见修为精进。\"

寒璃冷哼一声，却还是起身走向一株优昙。她指尖轻触花瓣，那花瞬间凝结成冰雕，却又在下一秒恢复如初，只是花瓣上多了一层霜花纹路。

\"看剑舞。\"她抽出腰间冰魄凝成的长剑，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剑光过处，花瓣纷纷凝结成冰晶，又在剑气催动下悬浮空中，形成一幅不断变幻的冰晶画卷。舞至酣处，她清声吟道：

\"冰魄凝霜三百年，独步魔域谁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