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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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语嫣摇摇头，微笑着握住女儿的手：\"不用了，宝贝。我今天想在家，和大家在一起。\"

顾沉霄站在一旁，表情平静，但眼中藏着深深的忧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妻子的状况，只是不愿说破。

傍晚，一家人围坐在壁炉前。小曦的孩子们分享了童年的趣事，孙辈们表演了才艺，曾孙们则叽叽喳喳地展示今天的\"收获\"。姜语嫣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心中满是满足。

\"系统，\"她在心里问，\"我走之后，他们会记得我吗？\"

\"当然。\"系统温柔地回答，\"你留下的不仅是记忆，还有改变了的世界线。顾沉霄的慈善基金会已经帮助了数百万儿童，小曦的医学研究拯救了无数生命...这些都会继续。\"

夜深了，家人们陆续告辞。最后只剩下顾沉霄和小曦。姜语嫣拉着女儿的手，轻声说：\"妈妈为你骄傲，一直如此。\"

小曦的眼眶红了：\"妈...\"

\"别难过。\"姜语嫣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每个人都有这一天。重要的是，我们活出了精彩的一生。\"

小曦紧紧抱住母亲，久久不愿松开。最终，在父亲的示意下，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留下父母独处。

卧室里，顾沉霄小心翼翼地帮姜语嫣换上她最喜欢的睡裙，又为她梳理银白的长发，动作轻柔如初。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姜语嫣突然问。

顾沉霄的手顿了顿：\"记得。你救了我的命，虽然我当时威胁要杀你。\"

姜语嫣轻笑出声：\"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纸老虎。\"

顾沉霄放下梳子，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不，我只是...幸运。幸运你选择留下。\"

姜语嫣靠在他胸前，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我从不后悔那个决定。\"

夜色渐深，姜语嫣感到一阵倦意袭来。她知道时间快到了。

\"沉霄，\"她轻声唤道，\"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好好照顾自己，和小曦。\"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不要...太想我。\"

顾沉霄的手臂收紧了些：\"我答应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睡吧，我在这。\"

姜语嫣满足地闭上眼睛。最后的意识里，她感觉到丈夫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听到他低声说：\"我爱你，语嫣。永远。\"

午夜钟声响起时，姜语嫣的呼吸渐渐平稳，最终停止。她的嘴角带着微笑，仿佛只是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顾沉霄静静抱着妻子逐渐冷却的身体，泪水无声滑落。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却留下了永恒的光芒。

\"系统空间载入中...\"熟悉的电子音响起，\"第七世界任务完成度评估：完美。宿主表现评级：SSS。\"

姜语嫣睁开眼，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纯白空间中，年轻时的身体状态又回来了。面前浮现出一面光屏，显示着那个世界的后续——

顾沉霄将她的葬礼办得简单而温馨，按照她的意愿种下了一片杏树林。他活到了九十八岁，每天都会去杏树林散步，和\"她\"说话。小曦继承了母亲的事业和父亲的基金会，将爱传递给了更多人。那个世界因为姜语嫣的存在，彻底改变了原本的悲剧轨迹。

\"准备进入下一个世界吗？\"系统问道。

姜语嫣摇摇头，最后看了一眼光屏上顾沉霄白发苍苍却依然挺拔的身影：\"再等等...让我再记住他一会儿。\"

在系统空间的永恒中，她轻轻闭上眼睛，让那些珍贵的记忆在心底沉淀——那个曾经危险又迷人的黑道教主，后来温柔深情的丈夫和父亲，她此生最伟大的成就与最爱的人。

\"再见了，沉霄。\"她轻声说，然后抬起头，\"系统，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