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原初之恶·人性抉择·抉择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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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玄微子癫狂大笑，他的身体开始崩解，露出内里蠕动的黑色经络，\"这世间何曾有过选择？天道注定无情，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上官云汐突然喷出一口冰蓝色血液，她的寒冰玉体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凌静...我的轮回子体要撑不住了...\"所有暗影庭院成员的魂魄同时发出哀鸣，她们眉心的轮回之眼正在被黑雾侵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昊天塔解体后的光雨中，突然浮现出上官慕灵本尊的身影。她双手结出古老法印，整个血色空间突然收缩成一颗晶莹血珠：

\"静儿，看好了——这才是轩辕剑真正的力量！\"

血珠融入上官无极留下的轩辕剑本体，剑身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名——赫然是所有暗影庭院成员的真名！更令人震惊的是，剑柄处镶嵌的正是白发童姥那面青铜古镜的核心碎片。

\"原来...如此...\"凌静轮回之眼突然流下一行血泪。他终于看破最后谜底：轩辕剑从来就不是杀戮之器，而是记载众生真名的\"因果之书\"！那些被当作杀手培养的暗影庭院成员，她们的名字早已被上官慕灵镌刻在剑身之上。

玄微子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他体内的奴仆契约符文开始燃烧：\"不！这不可能！慕灵阿姨明明告诉我这是...\"

\"是控制你的枷锁？\"白发童姥冷笑，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露出与青铜古镜同源的材质，\"错了，这是保护你的屏障。若非这契约压制，你早被'原初之恶'彻底吞噬了。\"

惊天逆转中，凌静突然抬手按在自己胸口。那枚由轩辕剑骨片、虎牙玉和契约符文融合的光团，突然迸发出刺目金芒——光芒中浮现的，竟是上官慕灵分娩时的真实场景：

她同时抱着两个婴儿，一个心口插着轩辕剑碎片（凌静），另一个眉心嵌着青铜镜碎片（玄微子）。而所谓的\"天道尸体\"，其实是...

\"是我们兄弟连体的残躯？\"凌静声音颤抖。他终于明白，自己和玄微子本就是双头连体的天道化身，上官慕灵不得不将他们分离。

\"现在，做出你的选择。\"白发童姥的身体已消散大半，她将最后的力量注入轩辕剑，\"是融合所有轮回子体成为新天道，还是...\"

\"还是以人性之躯，给这世界一个新的可能？\"

凌静突然笑了。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竟将轩辕剑猛地刺入自己眉心！

\"我选第三条路——\"

\"以人道，代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