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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内心犹如乱麻,满是解不开的疑惑。此前邪魅妖物搅得人心惶惶,相关线索错综复杂,调查进展举步维艰,尚未理出个头绪。怎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野兽伤人事件突如其来,街头巷尾再度陷入恐慌,诸多棘手状况如潮水般涌来,令他焦头烂额。
裴玄素一直留意着青鸟的神情,见他眉头紧锁、满脸忧虑,猜到定是调查受阻,忙关切地开口询问:“青鸟君,此前邪魅妖物之事,你那边调查得如何了?可有新的进展?”
青鸟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如今我们也是毫无头绪,想着来这里问问看大师伯,可有什么建议。“他望向一旁端坐在上座的大师伯玄阳子,神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将在客馆遭遇诡异事件,以及在芙蓉园目睹的种种离奇状况,一五一十、条理清晰地讲述了一遍。话语间,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仿若再次浮现在众人眼前,屋内的气氛也随之愈发凝重。讲述完毕,青鸟安静下来,目光中带着期待与探寻,静静地等待着大师伯给出建议。
玄阳子听闻,缓缓眯起双眼,眼珠轻轻转动,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微微睁开眼睛,神色沉稳,语气平和却又透着几分笃定,开口说道:“我这一生,潜心钻研医道,对查案断事的门道并不精通,个中缘由也难以参透。不过,依你所言,这一系列事件环环相扣,绝非偶然,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谋划,依我看,此事远未到终结之时。往后行事,你们务必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的确如此,” 裴玄素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开口,“今日我舅舅提及,截至目前,丧命者除了一位暹罗国使者,其余皆为随员。这样的人员构成,在外交层面尚不足以掀起惊涛骇浪。况且今日陛下于含元殿召见各国使者,此事虽在朝堂被提及,却并未引发广泛且强烈的反响,影响颇为有限。依我看,背后之人处心积虑,必定还在筹谋更为惊天的大动作。”
青鸟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语气笃定地说道:“难怪陛下安排明日宴请各国使团,细细想来,这无疑是想借这场盛宴淡化暹罗国使者遇害一事。朝堂之上,外交局势向来微妙,暹罗国使者及随员的命案,本就可能引发两国间的猜忌与紧张氛围。陛下此举,可谓高明。以一场盛大、欢乐的宴请,将各国使团的注意力从这桩命案上转移开。既彰显我大唐的泱泱大国风范,同时也向诸国传递出长安依旧太平、秩序井然的信号,试图在轻松融洽的氛围中,消弭此次事件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稳固与各国的邦交关系。”
裴婉君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讨论这几日的事件,心中渐渐涌起一个念头,忍不住插话道:“你们说,今日这起野兽伤人之事,会不会也和那些命案有关联呢?” 她的声音清脆,打破了原有的交谈节奏,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青鸟目光转向裴婉君,眼中满是疑惑,追问道:“裴娘子为何会这般猜测?” 裴婉君微微蹙起眉头,陷入短暂的思索,而后有条不紊地说道:“我问过阿娘和舅舅,他们说几乎每一年都有商人带着野兽来长安城表演或者买卖,每每到来,长安城很多人都慕名前往观看。像今日这般野兽脱笼伤人的情况,怕是他们打小也未曾经历过。加之如今命案连连发生,这背后必然有人蓄意谋划,而今日之事,或许就是为了扰乱大家的视线。”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比划着,试图将自己的想法清晰地传达给众人。 恰在此时,从一旁传来玄阳子一声悠长的赞叹:“好茶。” 这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突兀响起,却并未打断众人的思绪,反而像是给这紧张的氛围添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青鸟听了裴婉君的话,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他暗自思忖,裴婉君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这些事件接二连三发生,时间点如此紧凑,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背后说不定隐藏着更深的阴谋。想到这儿,他看向秦仙衣,眼神中满是探寻的渴望,问道:“秦师姐,那马车翻倒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现场看看。”
秦仙衣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些许无奈,回应道:“就在四方酒楼门口。不过,你去了也没用,金吾卫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她的话语如同冷水,浇灭了青鸟心中那一丝希望的火苗,众人再度陷入沉默,屋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对真相的探寻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
一旁的玄阳子喝了口茶,淡淡说道:“与其被人牵着鼻子四处奔波,不如袖手旁观的好。”他又喝了一口,不由得感叹一句,“确实好茶。”
青鸟静静听着玄阳子的一番话,神色专注,眉头却微微皱起,心中对那 “袖手旁观” 四字反复琢磨,满是困惑。这四字听起来,似乎与自己平日里秉持的匡扶正义、积极作为的理念相悖,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理解其中深意。他口中不断喃喃念着这几个字,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执着,仿佛试图从这简单的四个字里,挖掘出被隐藏的真谛。
忽然,青鸟眼中光芒一闪,像是有一道灵光瞬间穿透脑海,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几分豁然开朗的意味,回应道:“弟子明白了。”
一旁的众人见此情形,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他们只听到大师伯玄阳子让青鸟不要插手此事,可这句话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让青鸟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深意。大家全然摸不着头脑,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在互相询问: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就在这时,青鸟转身面向裴玄素和裴婉君,神色温和地提议道:“如今夜色已深,你阿娘必定十分担心你们。可眼下正值宵禁,回家不便,只能委屈你们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去。”
裴玄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点头说道:“如此安排自然再好不过。其实我们事先已告知阿娘,要来你这里,她心里想必安心不少。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并非此事。”
说到这儿,裴玄素神情一正,站起身来,稳步走到玄阳子身旁。他神色庄重,恭恭敬敬地对着玄阳子行了一礼。这一礼,身姿端正,仪态尽显,饱含着他对玄阳子的敬重之意。
“道长,” 裴玄素开口,声音诚挚且坚定,“今日我有幸目睹您为伤者施展的高明医术,每一处手法、每一步诊治,都精准无误,令人叹为观止。您对伤者关怀备至,从查看伤情时的专注,到安抚伤者情绪时的温和,无一不让我深受触动。”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灼灼,直视玄阳子的眼睛,继续说道:“我自幼便对医道满怀热忱,一心想要钻研医道,悬壶济世。今见道长您这般精湛医术与医者仁心,更加坚定了我拜入您门下的决心。若有幸能成为您的徒弟,他日我必定苦心钻研医术,不负您的教导,竭尽全力为百姓解除病患疾苦,将这医道发扬光大。” 说罢,他再次深深弯腰,行了一礼,久久未直起身来,仿佛要用这长久的躬身,表达自己拜师的诚意与决心 。
玄阳子听闻裴玄素恳切的拜师请求,面上波澜不惊,唯有眸光微微闪动。须臾,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轻轻摆了摆,动作间带着几分岁月沉淀下的悠然。与此同时,一声轻叹自他口中逸出,仿若裹挟着往昔无数的行医岁月,“唉,人老了,不中用喽。我这把老骨头,如今连眼前的东西都瞧不真切,记性也大不如前。这医术啊,虽说多年来未曾荒废,可到底是力不从心了。只怕误人子弟,担不起教导徒弟这般重任呐。”
裴玄素听闻玄阳子推辞之言,眼中恳切之意丝毫不减,再次向前迈出一步,身姿愈发恭谨。他微微垂首,语气诚挚而又带着几分内敛的尊崇,开口说道:“道长,您过谦了。就拿今日救治伤者一事来说,小子全程看在眼里,心中满是震撼与敬佩。面对那复杂伤情,您出手如电,诊断精准,施针用药一气呵成,分寸拿捏恰到好处。每一个步骤看似寻常,实则蕴含着深厚医道底蕴,非寻常医者所能企及。您的医术,并非只是简单的技艺展现,而是在这日复一日的行医救人中,将医道精髓融入每一次抬手落针,于细微处见真章。这般深厚功力,绝不是‘力不从心’所能形容。小子一心向医,恳请道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在您身边,学习这看似平常却蕴含无尽智慧的医道,日后也好能为百姓略尽绵薄之力。 ”
凤鸣和凤锦坐在一旁,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她们没想到裴玄素会突然提出拜师的请求,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裴婉君在一旁,脸上则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那高兴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青鸟,嘴角微微上扬,抿嘴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话,却又没有说出口。
青鸟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好嘛,原来是看上了大师伯这出神入化的医道,才想着加入我们师门。不得不说,这眼光还真是独到。” 他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既为裴玄素对医道的执着感到欣慰,又对这突如其来的拜师请求感到有些意外 。
秦仙衣目光柔和,径直走到裴玄素面前,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轻声说道:“裴郎君,今日真是多亏了你。” 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举止间尽显温婉。她直起身来,眼中满是感激,继续说道:“医堂今日伤者众多,我们忙得不可开交,正焦头烂额之际,你挺身而出,全力相助。在查看伤者伤情时,你是那样的细心,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症状,每一个判断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且,面对繁重的工作,你始终不骄不躁,有条不紊地应对着一切。” 秦仙衣微微顿了顿,目光中满是赞许:“虽说在医道的运用上,你还有些许生疏之处,但这不过是因为缺少经验的打磨罢了。以你的这份沉稳和专注,假以时日,若能得遇名师悉心教导,日后定能在医道上大放异彩,成为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医,造福无数百姓。今日,我代医堂,也代那些伤者,向你表示诚挚的感谢。”
此时,崔锦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目光带着几分好奇与疑惑,在裴玄素身上打量。她下意识地将眼神投向秦仙衣,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答案。秦仙衣注意到崔锦云的目光,微微眨了眨眼,而后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传递着某种默契的信息。
崔锦云当即心领神会,脸上浮现出一抹亲和的笑容,侧身面向裴玄素,语气轻柔地说道:“原来是这样,今日医馆这般忙碌,却秩序井然,诸多伤者也都得到妥善救治,我还正纳闷呢。闹了半天,是得小友你出手帮忙,难怪难怪呐!”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与赞赏。“小友年纪轻轻,却有这般医者仁心,还如此精通医术,今日之事,当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往后啊,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们定不会推辞。” 崔锦云微微欠身,以示谢意,话语间满是热忱与真诚 。
青鸟瞧着秦仙衣和崔锦云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裴玄素,心里瞬间透亮,明白二位师姐这是在给裴玄素声援呢。回想起一路与裴玄素同行的种种经历,他深知裴玄素对医道的热忱绝非一时冲动,那是打心底里的热爱,且为人踏实可靠,是个不可多得的学医苗子。
当下,他眼珠一转,故意皱着眉头,佯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说道:“大师伯,您瞧裴兄弟这天赋和热忱,要是就这么错过了跟您学医的机会,实在太可惜了。” 说着,他微微摇头,重重叹了口气,“我听说,万年县有位颇有名望的医家赵恭望,正四处寻觅得意门生,裴兄弟这般资质,若是去了那儿,说不定很快就能学有所成。唉,只可惜咱们这儿没这福气,留不住人才呐。” 青鸟一边偷瞄玄阳子的神色,一边继续添油加醋,“想来也是,大师伯您医术精湛,寻常人自然是入不了您的眼,可裴兄这样的,错过实在可惜。不过,这也是裴兄与咱们师门无缘吧。”
玄阳子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扫视了青鸟、秦仙衣、崔锦云一圈。这些小鬼头的心思,哪能逃过他这双阅尽世事的眼睛?他心里明镜似的,知晓众人都盼着自己收下裴玄素为徒。 随后,他的目光缓缓定格在裴玄素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片刻。裴玄素被这目光瞧得有些紧张,却依旧努力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回望玄阳子。
玄阳子见状,微微颔首,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香袅袅升腾,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方才救治伤者的场景。彼时,裴玄素在一旁,眼神专注,伤者痛苦的呻吟和周围嘈杂的环境都没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在玄阳子下达指令时,裴玄素反应敏捷,递上所需的草药、器具,每一个动作都迅速而准确,配合得极为默契。虽说在医道知识的运用上,裴玄素还稍显青涩,手法也不够娴熟,可那股子对医理的领悟力,以及在紧急状况下的沉稳劲儿,却透着难得的灵气,一看就是个极具潜力的学医好苗子。
再者,此前听青鸟讲述他们途中历经的重重波折,玄阳子对裴玄素的为人也有了几分了解。知晓这孩子为人赤诚,心怀正义。为帮助他人,不畏艰难险阻,这般品性,正是医者所必备的。 思忖至此,玄阳子轻轻放下茶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开口说道:“确实好茶。” 那声音不大,却仿若在屋内掷地有声,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
秦仙衣站在一旁,她的目光落在阿爷玄阳子身上,心中对阿爷的想法洞若观火。她知道,眼前这位裴玄素郎君,虽出身世家,却毫无世家子弟的骄矜之气。在今日救治伤者的过程中,他全心全意地投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透着真诚与专注,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秦仙衣深知阿爷向来注重品德与心性,裴玄素的表现,想必已入了阿爷的眼。
裴玄素听到玄阳子又提了一句 “好茶”,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确定这到底是同意还是拒绝了自己的拜师请求。他心中一紧,忙不迭地看向一旁的青鸟,眼神中满是求助。
青鸟会意,一边不动声色地给他递着眼色,示意着大师伯手中没有茶碗,一边轻声说道:“茶,倒茶。”
一旁的裴婉君早已心领神会,见阿兄还未反应过来,急忙上前,附在裴玄素耳边,小声说道:“阿兄,快跪下拜师倒茶!” 裴玄素这才恍然大悟,“扑通” 一声,迅速跪倒在地。与此同时,秦仙衣面带微笑,端着一个托盘,来到裴玄素身边。她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向裴玄素使了个眼色。
裴玄素立刻领会,拿起茶壶,稳稳地给托盘里的茶碗倒上茶水,而后双手将茶碗高高托举过顶,恭恭敬敬地递向玄阳子 。 “弟子裴玄素拜见师父,” 裴玄素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今日能有幸目睹您施展精妙绝伦的医道,弟子内心震撼不已。自那时起,便下定决心,跟随您研习医术,来日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话语间,他的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却始终保持着茶碗的平稳,仿佛在以这样的姿态表达自己拜师的决心。
玄阳子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眼前的裴玄素。他看到了这个年轻人对医道纯粹的热爱与执着,这让他颇为动容。片刻后,玄阳子缓缓伸出手,那是一双饱经岁月沧桑却依旧沉稳有力的手。他轻轻接过裴玄素递来的茶碗,手指触碰到茶碗的瞬间,似乎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象征着医道传承的交接。
他将茶碗举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入喉,他微微点头,赞道:“茶,的确是好茶。” 说罢,他放下茶碗,目光再次看向裴玄素,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门下弟子了。”
裴玄素闻言,眼眶瞬间湿润,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以这种传统而庄重的方式,表达自己对师父的感激与敬意。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喜悦与自豪,此刻,他终于如愿以偿,踏上了追寻医道的新征程。
秦仙衣和崔锦云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喜悦与欣慰,二人并肩走到玄阳子面前。秦仙衣微微欠身,语气轻快而真挚:“阿爷,恭喜您又收得一位好徒儿。裴师弟聪慧且赤诚,往后定能在您的教导下,将医道发扬光大。”
崔锦云也跟着福了福身子,一手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笑容温柔:“是啊,阿爷,今日添了新弟子,咱们这医馆往后肯定会更热闹,也盼着裴师弟能学有所成。”
青鸟三人见此,赶忙围拢过来,齐声祝贺。青鸟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大步走到裴玄素身旁,伸出手用力拍拍他的肩头,调侃道:“嘿,往后咱们可就是同门师兄弟了,可得并肩前行,互相帮衬着!”
裴婉君站在一旁,眉眼弯弯,满是笑意,声音清脆地说道:“阿兄,恭喜你得偿所愿,往后可要好好跟着师父学医。”
凤锦眨了眨眼睛,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向众人问道:“那咱们往后该唤裴郎君师兄还是师弟呀?”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玄阳子。
玄阳子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自然是先入门者为长。”
裴玄素反应极快,立刻转身面向青鸟,恭恭敬敬唤了声:“师兄。” 随后又转向凤鸣和凤锦,朗声道:“师姐。” 他的声音洪亮且带着几分初入师门的兴奋。紧接着,他看向秦仙衣和崔锦云,礼貌又亲切地唤道:“师姐”“师嫂”。
秦仙衣见此,笑着招了招手,将曹正和侯保良唤到跟前,说道:“你们俩,如今咱们医馆又多了一位师弟。往后大家同在一处,可要相互照应。” 曹正和侯保良忙不迭点头,看向裴玄素,眼中满是友善:“裴师弟,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裴玄素回以微笑,连声道:“不敢当,还望两位师兄往后多指点。”
裴婉君走到青鸟身旁,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意,轻声说道:“如此说来,以后婉君便要唤你一声师兄了。”
青鸟听闻,顿时有些慌乱,连忙摆手回应:“不敢当,裴娘子随意便是。” 他抬眸看向裴婉君,只见她目光清澈而笃定,那直视过来的眼神,让青鸟莫名地有些不知所措,心脏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忙别过眼去。
“青鸟师兄,以后唤我妹妹一声婉君便是。” 裴玄素在一旁瞧得真切,笑着看向裴婉君,还特意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在为妹妹与青鸟之间的互动添上一抹别样色彩。
崔锦云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见状,连忙笑着说道:“对呀,青鸟,人家都唤你一声师兄了,按礼数,你该唤裴娘子一声婉君才是。” 她的话语带着几分打趣,也透着长辈般的关怀。
青鸟被众人这么一 “逼”,脸微微泛红,支支吾吾了好一阵,才憋出一声:“婉…… 婉君。” 声音虽轻,却似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
裴婉君听闻,俏脸瞬间通红,如熟透的苹果,她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细若蚊蝇,却满含羞涩与欣喜。 众人就此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一阵,不知不觉,夜色愈发深沉。
玄阳子抬手看了看天色,知晓时候不早,便带着裴玄素又去看望了安置在偏房的伤者,仔细查看伤口、询问状况,尽显医者仁心。
秦仙衣则贴心地为他们备了些吃食,以防腹中饥饿。之后,玄阳子向众人交代了几句,便迈着沉稳的步伐回房歇息去了。
裴婉君被安排在凤鸣和凤锦的房间歇息,三人许久未曾相聚,一见面便如同叽叽喳喳的小鸟,瞬间打开了话匣子。房间里,欢笑声、谈天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仿佛将一天的疲惫与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裴玄素则被安排与青鸟同住一个房间,两人随意地聊了些见闻、医道心得,气氛融洽。没一会儿,裴玄素便因一天的奔波劳累,眼皮开始打架,很快便疲累不堪,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青鸟却毫无睡意,他在一旁盘坐,双目微闭,似在凝神静思。到了半夜,他悄然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决然。他轻轻起身拿起黑剑,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借着微弱的月光,按照秦仙衣之前所指的方向,朝着马车翻车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夜色如水,万籁俱寂,唯有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轻轻回响。 待他来到事发地点,放眼望去,却发现马车早已不见踪影,四周空荡荡的,静悄悄的,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他试图在四周仔细查看,然而天色灰暗,浓重的夜色如同一层厚厚的幕布,遮住了他的视线,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他下意识地摸向怀中的白明石,可转念一想,这深夜之中,贸然使用定会引人注意,只能无奈放弃。
他心中暗自思忖:还是先去客馆一看。当下,他不再犹豫,迈开脚步,身形如鬼魅般,快速向着客馆奔去。一路上,他身姿敏捷,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金吾卫,每一次躲避都精准而迅速。 当他来到客馆时,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繁星点点。街上的打更声传来,子时已至。
他在一处院墙下稍作停留,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而后深吸一口气,双腿发力,纵身一跃,稳稳地跃上了屋顶。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灵巧的身姿。
他右手剑指霍然抬起,双腿微微弯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飘然而起。脚尖轻点屋顶瓦片,竟似蜻蜓点水,旋即借力向前掠去。在这寂静的夜晚,他的身形仿若鬼魅,几乎未发出一丝声响,唯有衣袂被劲风拂过,发出细微的猎猎之声。他一路疾驰,在屋瓦之上辗转腾挪,身影轻盈且迅疾,恰似一只在暗夜中穿梭的苍鹰,坚定而无声地朝着目的地 —— 邀月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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