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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子感受着青鸟言语间的温柔,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坚定:“我没事。”
青鸟眼角余光瞥见地面上反射上来的粼粼波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横亘在眼前。河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犹如一条蜿蜒的银蛇,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此时,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上,万物都蒙上了一层银纱,周遭的一切看似静谧,实则暗藏玄机。不过眨眼间,他那锐利的眼眸捕捉到远处有一个微弱却格外耀眼的金色光点,在黑暗中闪烁着。那光点在朦胧的夜色里,如同暗夜中的一盏明灯。青鸟心中陡然一喜,朝着那金色光点飞去。
此刻,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御剑飞行已经消耗了大量的法力,若是再继续这般飞行下去,只怕很快就会体力不支,一旦坠落,怀中的女子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也会身受重伤。
年轻女子顺着青鸟的目光看向四周,这才惊觉自己正身处空中,被男子抱着飞行。这一刻,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四周的山川、树木、河流,都在一晃而过。
她紧紧依偎在青鸟怀中,方才被妖物捉住时的恐惧感尚未完全褪去。眼下,又被这奇妙的飞行体验所包围。她微微仰头,目光穿过青鸟的肩膀,望向那浩瀚无垠的夜空。繁星闪烁,好似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而那洒下的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仿佛为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他们仿佛化为两只自由的鸟儿,翱翔在天际之间。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轻柔地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清凉。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叹。这般自由翱翔于天际的感觉,这般被一个强大而又温柔的人紧紧守护的体验,竟如此熟悉,仿佛在遥远的梦境中曾无数次出现过。那梦境里,她也是这般在空中飘荡,周围的一切都如梦如幻,充满了不真实感。而此刻,现实与梦境悄然交织,让她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已然置身于现实。
她感受着这风中的凉意,感受着青鸟有力的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感受着身体随着飞行在空中微微起伏。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所有的烦恼、危险都被抛诸脑后,只剩下这自由惬意的飞行瞬间,让她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
青鸟感受着风声在耳边呼啸,吹起怀中女子的发丝肆意飞舞,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庞,痒痒的。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那处亮光,只见亮光所在之处恰好位于河流之畔。在皎洁月光的倾洒下,一块巨大的石头轮廓分明,清晰可辨。那石头犹如一位沉默的巨人,静静地矗立在河边。大石的顶部平整如砥,泛着清冷的光泽,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再看那大石与亮光之处的距离,并不算远,恰到好处。他心中暗自思量,此地不失为一个绝佳的降落之所,若是能精准操控,定可稳稳地降落在那平整的石顶之上,既安全又稳妥。
“抓紧,要落地了。” 青鸟提醒道。
年轻女子闻言,俏脸一红,双手死死地抓住青鸟的衣裳,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随着两人逐渐靠近地面,风声愈发强烈,大石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终于,青鸟带着女子落在了那块大石之上,双脚稳稳地踩在石头表面,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土 。
青鸟收起黑剑的灵力,环顾四周。只见大石周边,诸多石头大小不一,或卧或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石头的缝隙间,长满了高矮参差不齐的灌木,这些灌木枝叶繁茂,相互交织。在灌木丛中,几棵树木拔地而起,突兀却又自然地生长着,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在不远处的一侧空地上,赫然看见一个大坑,坑里有个身影被金色的绳子层层缠绕,好似一只被蛛丝裹缠的猎物。坑里的身影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四周一片死寂,不见丝毫动静,仿佛已然失去了生机,唯有那金色的绳子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扎眼 。
“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 年轻女子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羞涩,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清晰地传入青鸟耳中。
青鸟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抱着女子,顿时一阵慌乱,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放到地上。他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整个人害羞得脸色通红。好在月光黯淡,柔和的光线掩盖住了他此刻的尴尬,让这份窘迫不至于暴露无遗。
女子双脚刚一着地,便不慌不忙地站定身子。她轻缓地抬起手,身姿尽显温婉。那一双纤细的手指灵动如蝶,先是温柔地穿梭于略显凌乱的发丝间,自上而下熟练地将纠结的头发轻轻梳理,而后优雅地顺势向后拨去。紧接着,她微微侧头,专注地将散落在脸颊两侧、俏皮捣乱的几缕发丝轻轻拈起,轻巧地别到耳朵后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尽显优雅娴熟之态 。随后,又轻轻整理身上单薄的衣裳,将罩在身上的罩袍收紧了些。
青鸟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女子身上,这才恍然留意到,女子此番模样满是仓促与狼狈。想来是那妖物发动袭击时太过突然,彼时她正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被陡然惊醒。匆忙间,她不及整理仪容,一头乌发垂落在后背,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出她的柔弱。
她身上的穿着极为单薄,贴身衣物不足以抵御夜晚的丝丝凉意,外面仅仅罩着一件白色罩袍。那罩袍质地轻柔,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吹走,愈发凸显出女子此刻的无助 。虽说此时正值夏日,但此刻身处河流边上,微风徐徐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女子单薄的衣裳在风中轻轻飘动,更显楚楚可怜。
女子的目光不经意间飘向不远处,落在那个被金色绳子紧紧捆缚的物件上。那物件形状怪异,引得她满心疑惑。她秀眉轻蹙,微微偏头,向青鸟轻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呀,模样如此奇特。”
青鸟顺着女子的目光望去,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笑意,温声回应道:“是那鸟头妖。”
女子一听这话,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血色尽失,眼眸中满是惊惶之色。她下意识地往青鸟身边靠了靠,嘴唇微张,却因恐惧一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说不出话来。
青鸟将女子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满是怜惜,语气轻柔且充满安抚:“娘子莫要害怕,那鸟头妖已经被我彻底制服了。你看,它此刻被锁妖绳捆得严严实实,半分都动弹不了,绝不可能再伤到你分毫。”
年轻女子听了青鸟这番话,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松弛下来,脸上的惊慌之色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安心的浅笑 。
青鸟仔细环顾四周,敏锐的目光很快锁定了大石下方一处位置。那里有一块平整的石块,面积不大却十分规整,表面光滑,周围地势平坦开阔,既避开了高处的夜风,又有着相对隐蔽的空间,正是一处便于休息的绝佳所在。他转过头,目光温和地看向女子,抬起手,手指指向那块石板,轻声说道:“娘子,你瞧,那儿可稍作休憩。咱们下去那儿,再点上火堆,暖暖身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女子顺着青鸟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块石板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微光,看上去安稳而舒适。此刻,她站在这高处,夜风吹过,单薄的衣衫难以抵挡寒意,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稍作思索,她立即轻轻点头,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急切:“嗯,那咱们就去那儿吧。”
青鸟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神色间带着些许窘迫,犹豫片刻后,他轻声嗫嚅道:“此处离地面还有些距离,只是…… 只怕娘子你不太方便下去。”
女子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地面,这才惊觉此刻所处高度,距离地面仍有三四丈之高。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独自下到地面。她心中瞬间明白青鸟的意思,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羞赧,白皙的脸颊在月色下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咬了咬嘴唇,显得有些难为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一只手臂,动作轻柔而羞涩 。
青鸟瞬间会意,脸上泛起一抹温和笑意,轻声说道:“娘子,恕在下冒犯。” 说罢,他微微俯身,手臂稳稳地环抱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将她抱起,动作轻柔却不失坚定,好似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微弯曲,随后猛地发力,带着女子一同朝着地面纵身跃下。
在跃下的那一刻,女子只觉心脏猛地一缩,强烈的失重感瞬间将她笼罩,恐惧如潮水般漫上心头。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青鸟的衣裳,双眼也不受控制地紧闭起来,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吹得发丝肆意飞舞,仿佛要将她卷入无尽的深渊。
然而,随着青鸟稳健地控制着下落的节奏,他们的身躯徐徐朝着地面降落,那种失控的慌乱感竟渐渐消散。女子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慢慢放松,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她微微睁开双眼,抬眸望向青鸟,只见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坚毅而俊朗的轮廓,眼眸中透着沉稳与专注,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不知为何,女子心中的害怕被喜悦悄然取代,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这笑容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动人,眼中满是对眼前男子的信任与倾慕。此刻,在这短暂的下落过程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只要有这人在身边,再大的风浪也不足为惧 。
不多时,他们稳稳地落在石板前,双脚踏实地面,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土。他微微调整姿势,确保怀中女子的身体平稳,才轻轻将她放下。
“你在此等候,千万别乱动。” 青鸟神色凝重,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他注视着女子,目光坚定且温和。
女子轻轻颔首,“嗯” 了一声,乖巧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着青鸟的一举一动。
青鸟转身,朝着周边的灌木丛大步走去。茂密的灌木丛中枯枝败叶堆积,他手脚麻利地在其间翻找,不一会儿,怀里便抱满了干枯的树枝。回到原地,他将怀中的枯木放下,接着半跪在地上,双手熟练地将这些枯木折断、整理,使它们大小适宜,随后有序地堆叠在一起,堆成了一个规整的木堆。
做完这一切,青鸟微微起身,站在木堆旁,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只见他神色专注,伸出右手,剑指笔直地指向木材堆。随着他灵力的注入,木材堆先是微微颤动,紧接着,一缕缕细若游丝的烟雾袅袅升腾而起,好似山间清晨的薄雾。不过眨眼间,烟雾愈发浓郁,“噗” 的一声,一道火苗猛地从木堆中窜出,瞬间点燃了整堆木材。火势迅速蔓延,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橘红色的火光映红了青鸟和女子的脸庞。
女子站在在一旁,全程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不禁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奇与赞叹。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轻呼,显然被青鸟展现出的奇妙法术深深震撼 。
年轻女子抬眼望向青鸟,眼中满是感激,声音柔和而诚挚:“多谢郎君两次相救,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语罢,她身姿轻盈,微微躬身,仪态优雅地行了一礼,青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尽显温婉之态 。
青鸟见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慌忙间,一边摆手一边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是举手之劳,娘子不必挂怀。” 他的脸因着急与窘迫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真诚,说话间还不小心碰倒了脚边一根未燃尽的木材,“哗啦” 一声,溅起些许火星,引得他又一阵手忙脚乱,赶紧俯身将木材归位,模样憨态可掬,与方才施展法术时的沉稳大相径庭 。
女子见青鸟这般手忙脚乱的模样。她微微侧过脸,用手轻轻掩住嘴角,却遮不住那盈盈笑意从指缝间溢出。一双眼眸弯成了月牙儿,灵动的目光里闪烁着温柔的光泽,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在静谧的夜里悠悠回荡,带着几分俏皮与活泼,打破了周遭的拘谨氛围,使得这清冷的夜也多了几分融融暖意
青鸟察觉到此刻的窘迫,忙不迭地转移注意力,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扫视。很快,他锁定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块,那石块表面平整,大小正合适。他快步上前,双手稳稳地搬起石块,步伐沉稳地将石块搬到火堆前。
紧接着,青鸟微微弯腰,撩起长袍的一角,仔细地擦拭着石块表面,动作轻柔且专注,不放过任何一处灰尘。擦拭干净后,他直起身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微微侧身,朝女子伸出一只手,温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在此处坐下。
女子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微微点头致谢,随后款步上前。她走到石块旁,微微屈膝,双手轻轻理了理罩袍,动作优雅而娴静,而后才缓缓落座。
青鸟随即坐在女子对面,火光在他脸上摇曳,映出几分腼腆。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抬头,目光带着一丝期许,望向女子说道:“说来实在有些失礼,我们已经见过两次了,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芳名,不知娘子能否告知?” 话落,他又像是怕唐突了佳人,忙垂下眼,不自觉地在往火堆里丢进去一根木材,搅起一阵火星,那些火星如同被点燃的精灵,纷纷扬扬地升腾而起。
女子听闻,脸颊微微泛起红晕,露出羞涩的神情。她轻轻抿了抿嘴唇,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小,却又清晰地说道:“我叫清韵代,藤原清韵代。郎君唤我清韵代便可。”
“清韵代,是个好名字。你也别唤我郎君了,我叫盛青鸟,你唤我青鸟便是。” 青鸟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自我介绍道。
“青鸟?” 清韵黛微微蹙起秀眉,那眉头轻皱间,仿若笼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薄雾,透着几分专注与思索。她朱唇轻启,不自觉地喃喃念道:“于时青鸟司开,条风发岁。” 声音轻柔婉转,仿若林间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古韵。
“看来你对中原文化颇为了解,此话出自南朝王元长的《三月三日曲水诗序》” 青鸟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由衷的感叹。与此同时,他暗自庆幸平日里凤鸣总在自己耳边念叨各类书籍,那些当时听起来有些絮烦的话语,此刻竟如同一束光,在这不经意间照亮了交流的道路,派上了大用场 。
清韵黛微微颔首,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向往,轻声向青鸟娓娓道来:“在日本国内,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文人墨客,对中原文化皆是推崇备至。自先辈远渡重洋,将大唐的学识、技艺带回故土,那璀璨夺目的中原文化便在我国生根发芽,蓬勃生长。如今,大唐白乐天的诗作更是炙手可热。”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轻柔,仿若沉浸在某种美好的回忆中:“在日本国,无论是繁华都市,还是偏远乡野,随处都能听到人们吟诵白乐天的诗句。孩童们牙牙学语时,便从《赋得古原草送别》学起,朗朗书声,不绝于耳;文人雅士相聚,亦常以白乐天的诗词为谈资,切磋品鉴,争得面红耳赤。那些优美的词句,或被书写在纸扇之上,或被镌刻于屏风之间,装点着人们的生活点滴。”
青鸟静静聆听着清韵代的讲述,目光不自觉地在她面庞上停留。听着她的话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凤鸣的身影。清韵代与凤鸣,眉眼间竟有着几分相似,只是凤鸣更为沉静内敛,而清韵代却如春日暖阳下欢跃的溪流,周身洋溢着活泼劲儿,一颦一笑都满是灵动。
这般想着,青鸟心里泛起一丝隐忧。他深知自己肚里的墨水,若再顺着中原文化的话题深入聊下去,以自己那点学识储备,不消片刻就得捉襟见肘,露出窘态。
念及此处,青鸟赶忙定了定神,目光望向四周,见夜色深沉,月色如水,洒在周遭起伏的地面上,勾勒出一幅别样景致。他灵机一动,连忙转换话题,脸上挂起一抹温和笑意,开口说道:“清韵代,你瞧这四周,夜色静谧,景致倒也独特。”
两人抬头看向四周,不知何时,天空中的云朵悄然散去了许多,只剩下寥寥几朵,如同般飘浮在天际。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满天闪烁的繁星相互辉映,共同照亮了这片大地。一条河流在他们眼前蜿蜒而过,河水波光粼粼,在月色的映照下,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四周静谧至极,唯有昆虫的低吟和青蛙的叫声,交织成一曲自然的乐章,打破了这份宁静。
“如此的寂静,如此的美景,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清韵代不禁发出一声深深的长叹,语气中满是陶醉与感慨,仿佛要将这眼前的一切都深深印刻在心底。
青鸟转头看向她,只见她满脸洋溢着喜悦之色,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被这美景点燃了内心的热情。心中暗自思忖,方才她还深陷被妖物抓捕的险境,一般人此刻应该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可她却好似已经将刚才的惊恐之事彻底抛在了脑后,表现得如此坦然,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这般从容淡定的心境,在这年纪的女子身上展现出来,当真是难得。
青鸟突然回想起刚才在客馆发生的事情,心中疑惑顿生,忍不住开口问道:“方才在客馆,你明明被那妖物附身,可为何那妖物又被你的身体反弹了出来呢?”
女子微微一笑,伸手从脖子处取出一条项链,项链的末端有一块玉石,她把玉石递向青鸟,解释道:“应该是这块玉石的作用。”
青鸟闻言,好奇心顿起,不由自主地靠近清韵代,想要仔细端详那块玉石。然而,他太过专注,一时间竟忘了分寸,靠得太近,离清韵代的脸不过咫尺距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女子的心跳急速跳动,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青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刹那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清韵代猝不及防,一瞬间,她双颊滚烫,因这突如其来的对视而羞赧不已,慌乱之中,忙不迭地将脸侧向一旁,像是要躲开这令人心跳加速的目光。只见她耳根处迅速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被夕阳染就的晚霞,娇俏又动人,几缕发丝滑落,轻轻遮住了那泛红的耳廓,更添几分楚楚之态 。
青鸟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尴尬不已,连忙挺直身子,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为了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看这块玉石,蕴含着强力的法力,确有驱邪的作用,难怪那邪魅无法附身。”
清韵代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听父亲讲起,十八年前,我于长安出生。那时,我在出生之际,周遭邪魅妖物不断涌现,各种令人胆寒的怪声此起彼伏,好似来自九幽地狱的诅咒。恰有一家人路过,那家的娘子还热心地帮助母亲接生。父亲说,那位娘子称与我有缘,便将这块玉石赠予了我。神奇的是,在我戴上玉石之后,那些邪魅妖物竟瞬间消散,如同被一阵劲风席卷而空。”她顿了顿,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自小,我便能看见邪魅妖物,它们或隐于暗处,或穿梭于街巷,常人难以察觉,唯有我能感知它们的存在。所幸,这块玉石一直伴我左右,仿若有一股神秘力量庇佑,为我驱散阴霾,让我一路平安顺遂,免受邪祟侵扰 。”
青鸟闻言,轻叹一句,“原来如此。”一瞬间,他突然想起,连忙追问道:“之前在阳台上看到案发过程的可是你?”
清韵代轻轻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原本,弥武丸他们认为不应该让我参与这事,这才没有告知你们,在阳台上的人是我。”
“清韵代。” 青鸟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小觑的郑重,缓缓问道,“昨日在客馆,除了你发现那回鹘人的尸体外,在此之前,你可曾留意到什么异样之处?”
清韵代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眼眸低垂,像是在努力回忆,而后轻声细语地娓娓道来:“在发现尸体之前,我在阳台闲望,看到一只游隼立在假山旁的树上。起初,我只当它是一只寻常的鸟儿,并未多加在意。可谁能想到,眨眼间,它展翅飞入空中,竟化作一道诡异的黑雾,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时,我心里直发怵,便赶忙把这事告诉了弥武丸他们。”
青鸟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紧接着追问道:“所以,那些妖物在客馆屠戮使团人员时,你目睹了全过程?”
清韵代连忙摇了摇头,语气笃定,不假思索地回应道:“不是的。那日我瞧见那个被害的天竺人,他自己走进房间,但是当时,我并没有看见这鸟头妖随他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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