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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都督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敬意,开口询问道:“听闻青鸟与凤鸣二人的师母驾临刺史府,不知可是这位?”
曹刺史听闻,连忙向杨都督拱手行了一礼,回道:“正是,这位便是凌鹤散人。” 说罢,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优雅地指引着凌鹤散人所在的方向。
曹刺史微微侧身,手臂指向杨都督,介绍道:“散人,这位便是朔方节度使,杨都督。”接着指向一旁的武都尉:”这位是灵州武都尉。“
凌鹤散人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杨都督,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口中问道:“阁下就是杨宝藏,杨都督?”
杨都督闻言,先是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凌鹤散人竟如此直接。不过转瞬之间,他便反应过来,随即爽朗地哈哈大笑道:“正是杨某。” 言罢,他目光带着几分敬意,看向凌鹤散人,又侧头瞧了一眼身旁的武都尉,接着说道:“久闻凌鹤散人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散人巾帼风姿,不让须眉,实在令人钦佩。”
“大将军过奖了,这朔方之地能多年安然无恙,都是仰仗大将军的镇守。大将军的能耐才是卓越非凡。” 凌鹤散人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仔细地打量了杨都督。
杨都督赶忙谦逊地摆手回应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军中诸位将士与百姓们齐心协力的结果,杨某不过是在其中做了些调配之事罢了,实在不敢居功。”
凌鹤散人眼中满是欣赏,感慨道:“早闻杨都督为人谦逊有礼,行事间全无寻常军中武夫的粗莽,反倒颇有一股儒将之风。” 她微微摇头,面上尽是恍然与钦佩,“怪不得当年我大伯能与你称兄道弟。”
杨都督听闻凌鹤散人这番赞誉,脸上浮现出一抹谦逊的笑容,他微微欠身,拱手对着凌鹤散人行了一礼,举止间尽显儒雅风范。
一旁的武都尉脸上挂着和煦微笑,微微点头附和,紧接着,他恭敬地向凌鹤散人行礼,口中说道:“散人,不知可还记得在下?”
凌鹤散人目光落在武都尉身上,细细打量,眉头轻蹙,陷入思索。须臾,她脸上恍然,露出一抹笑意,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总和程常青混在一起的那个愣头青,武成,对吧?”
“正是在下。” 武都尉挠了挠后脑勺,神色略带腼腆,言语间满是诚恳,“当年年少轻狂,行事莽撞,多有冒犯,还望散人莫要见怪,原谅在下当年的无知。”
青鸟目睹眼前这一幕,暗自思忖,想来这武都尉与程叔叔一样,在年少之时便与师父师母有过一段渊源颇深的交集。
凌鹤散人听闻武都尉所言,脸上笑意更浓,她轻轻摆了摆手,语气轻快而洒脱:“都是过去之事。当年你虽莽撞,却也有股子赤诚劲儿。”说罢,她目光上下打量着武都尉,眼中满是欣慰,接着说道:“如今看来,你不仅性子沉稳了许多,还一路拼搏至都尉之位,着实令人欣喜可贺 。”
曹刺史见众人站着相谈甚欢,赶忙上前,热情地招呼道:“诸位既然都是故交旧友,就别一直站着啦,快请入座。杨都督身上还有伤,可千万不能累着,快请快请。”
众人领会曹刺史的好意,纷纷依言落座。青鸟、凤鸣与凤锦神色庄重,并肩站在师母凌鹤散人身后,身姿挺拔,仿若守护的卫士。
凌鹤散人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审慎与警惕,旋即轻声问道:“此处谈话,是否足够隐秘、方便?”
武都尉心领神会,立刻挺直腰杆,神色恭敬且郑重地回应道:“散人但请宽心,外头把守的皆是我亲手挑选、忠心耿耿的亲兵,他们各个训练有素、口风极严。此地已被严密管控,万无一失,您可放心畅所欲言 。”
凌鹤散人听闻,微微点头,动作轻柔却满含深意,对武都尉的安排表示认可与赞许。
杨都督目光敏锐,开口询问:“散人今日亲临原州,想必是为了前几日此地发生的一系列奇异之事吧?”
凌鹤散人闻言,轻轻颔首,神色凝重地回应道:“正是。我等收到青鸟与凤鸣传来的消息,得知此事极为蹊跷,门中众长老商议之后,一致决定派人前来探查究竟。只是我夫君旧伤未愈,行动不便,故而只能由我代他踏上这趟行程。”
曹刺史紧接着问道:“不知散人对眼下这棘手之事,可有什么见解?”
凌鹤散人微微转头,看向青鸟,有条不紊地说道:“青鸟,你将之前在那山洞中,以及司马府上遭遇之事,详细地向众人讲述一遍。”
青鸟听闻师母召唤,立刻应声而出,身姿挺拔地走到众人中间,先是拱手向在场诸位行了一礼,礼数周全。随后,他神色专注,将在山洞中遇见神秘男子的经过,以及在张司马府上目睹的那女子的种种诡异之事,如实详尽地讲述了一遍。唯独黑剑发出血红光芒一事,因涉及师门隐秘之事,青鸟并未一并告知众人,只是在提及相关情节时,巧妙地略过这一特殊现象,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别处 。
待青鸟讲述完毕,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凌鹤散人,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信任,盼望着她能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关键线索。
凌鹤散人闭目沉思片刻,再度睁眼时,眼中闪过一丝犀利光芒,笃定说道:“依小徒所言,那山洞中的男子与司马府出现的女子,应皆出自魔族一脉。” 稍作停顿,她继续分析道:“从张天童在整个事件中的反应推断,这女子与那男子显然并非同一阵营。然而,竟同时有两个魔族中人现身原州,此等状况着实非比寻常。” 言罢,凌鹤散人将目光投向曹刺史,神情严肃地问道:“曹刺史,原州近些时日,除了官府中人及船工惨遭毒手之外,可曾有灾祸或是疫病发生?”
曹刺史不假思索,果断摇头,郑重说道:“莫说只是这些时日,近些年来,原州一直相安无事。吐蕃与我大唐也维持着和平态势,并未发生兵戎相见之事。”
凌鹤散人轻蹙眉头,略一沉吟,问道:“那张天童究竟是何背景?”
曹刺史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地回道:“张司马在调任原州之前,曾任长安万年县县令。只因朝廷在南衙北司之争后,宦官权势滔天,朝中官员若想面圣,都得先获宦官首肯。张司马得罪了长安的权贵,这才被贬至原州。”
“除此之外,他可还有别的特殊身份?” 凌鹤散人目光灼灼,紧追不舍。
曹刺史微微眯起双眼,陷入片刻沉思,而后摇了摇头,慎重说道:“据我所知,张司马并无其他特殊身份。”
凌鹤散人闻言,缓缓将目光转向杨都督,笃定道:“依我看,张天童此番举动,怕是冲着杨都督你来的。”
杨都督面露疑惑之色,不禁问道:“我与张司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针对我?”
“张天童盯上的,是大都督手中的兵权。” 凌鹤散人表情严肃,字字掷地有声。
众人听闻此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杨都督身上。凌鹤散人趁热打铁,继续分析道:“张天童让运送的甲胄兵器丢失,大都督身为统兵大将,自然责无旁贷,朝廷必定会追究下来。如此一来……”
杨都督神色一凛,未等凌鹤散人把话说完,便急切地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与冷峻:“要么是有人妄图造反,想逼我就范,让我响应他们;要么就是朝廷之中,有人欲除我而后快。”
众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目光再次聚焦在杨都督身上,现场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
“还有一种可能。” 一直静静聆听的青鸟突然开口,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转向他。
“贤侄可有不同见解?” 杨都督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看向青鸟问道。
青鸟抬眼望向师母凌鹤散人,见师母微微点头应允,这才侃侃而谈:“如今,朝廷局势动荡,大唐四周强敌环伺。我只怕是有外敌暗中勾结内应,他们一方面想逼迫杨都督屈服,就算计策不成,也能借机加害杨都督。一旦得逞,灵州一带的军事力量便会遭受重创,进而瓦解。”
众人听闻青鸟所言,不禁陷入沉思,片刻后,纷纷点头,对青鸟的观点表示认同。
青鸟眉头紧蹙,面露疑惑之色,缓缓说道:“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魔族之人为何会与我们凡人站在同一阵线,还插手凡间各国的纷争之事。这其中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凌鹤散人听闻,轻轻叹了口气,在座位上挺直腰杆,神色凝重地说道:“两百多年前,正值隋朝大业年间,彼时的隋朝皇帝深受魔族的蛊惑,心智被迷,做出了诸多昏庸暴戾之举,致使民生哀怨,中原大地战火纷飞,百姓苦不堪言。”
曹刺史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补充道:“确实如此。若不是当时太宗文皇帝英明神武,四处征战,迅速统一了中原,恐怕我华夏大地又要陷入如南北朝那般长达数百年的战乱之中。”
杨都督满脸惊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开口问道。“所以,散人的意思是,此次魔族之人现身,是想让大唐重蹈隋朝的覆辙?”
凌鹤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依我之见,恐怕正是如此。”
曹刺史神色凝重,缓缓闭上双眼,深深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沉重,仿若裹挟着无尽的忧虑与愤懑:“如今的大唐,看似繁华依旧,实则内里千疮百孔。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宦官却肆意干政,搅乱朝堂。民间表面上一派繁荣太平之景,可奢华之风盛行,人人皆视财如命,为求钱财不择手段。往昔的高风亮节,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留存下来的,尽是些只想着如何中饱私囊的卑鄙小人,他们哪会在意百姓的死活,任由黎民苍生在水火中苦苦挣扎。”
杨都督亦是满脸无奈,眉头紧蹙成一个 “川” 字,苦笑着摇头道:“不仅如此,当下多地节度使拥兵自重,手握重兵,心思全然不在朝廷社稷,所作所为与朝廷背道而驰,各怀鬼胎。他们在地方上独揽大权,俨然已成为一个个割据一方的小朝廷,长此以往,大唐社稷危矣。”
“正因如此,才引得居心不良之徒觊觎,妄图在这混乱之中煽风点火,挑起祸端,从中谋取私利。” 凌鹤散人表情严肃,目光如炬,字字铿锵有力,“而如今魔族现身,恐怕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他们极有可能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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