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异族,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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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看向苏少卿,眼中满是疑惑,急切问道:“苏少卿,朝廷这么做,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
苏少卿目光深邃,凝视着青鸟,缓缓说道:“朝廷今晚要宴请各国使团,自然想尽快破案。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找这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当替罪羊,如此草率结案。”
“可那几个回鹘猎户分明不是凶手,他们根本没能力犯下这等大案!” 青鸟满脸愤怒,义愤填膺道,“朝廷这般冤枉好人,将大唐律法置于何地?又将百姓的性命与公道置于何地?”
苏少卿看着义愤填膺的青鸟,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青鸟神色凝重,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苏少卿,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苏少卿,不知能否让连某随你去一趟大理寺?”
苏少卿望着青鸟,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的他,同样怀着一腔热血踏入朝堂,一心想为百姓谋福祉,惩奸除恶。苏少卿微微颔首,神色庄重:“好!连少侠既有这份心意,苏某岂会推脱。”
二人翻身上马,马蹄声急促,一路朝着大理寺奔去。待他们抵达时,夕阳的余晖正洒在大理寺的飞檐斗拱上,将琉璃瓦染成一片橙红。两人拴好马匹,脚步匆匆,径直迈向大堂。
刚到大堂门口,青鸟便瞧见一个男子跪在堂中。男子上身裸露,伤痕遍布,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好几道伤口还有鲜血正缓缓流出,顺着身体滑落,把下身的衣物布料染成了一片暗红。男子头发凌乱,有气无力地跪在那儿,时不时因疼痛发出微弱的呻吟,显然刚遭受过严刑拷打。
苏少卿见状,轻轻拉着青鸟,来到大堂右侧的侧门,压低声音提醒道:“连少侠,你并非朝廷命官。” 他目光向上座示意,“上座之人,正是大理寺卿刘衍。你可在此处观看,切勿擅自进入大堂。”
青鸟闻言,拱手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多谢苏少卿安排。”
苏少卿微微一笑,转身步入大堂,快步来到刘衍身旁,拱手致歉:“卑职来迟,还望寺卿恕罪。”
刘衍眉头紧皱,脸上写满无奈,摆了摆手道:“苏少卿来得正好。如今御常寺已查明,这四人便是本案嫌犯。他们皆是普通百姓身份,案件便转交到了大理寺。苏少卿,你速辅助本官了结此案,晚间我还要赶赴承天门参加宴会。”
苏少卿连忙应道:“卑职定当竭尽全力,绝不敢耽误寺卿正事。”
刘寺卿神色冷峻,微微颔首,犀利的目光如刀般射向堂中跪着的李焕,陡然厉声喝道:“李焕,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焕浑身瘫软,双眼空洞无神地凝视着地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的血痕已然凝固,显得格外狰狞。他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我…… 我没…… 罪,是被冤枉的……”
刘寺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焕,见他并无认罪之意,旋即猛地将视线转向一旁跪着的三个回鹘人,暴喝声震得大堂嗡嗡作响:“大胆蛮夷!如今主犯李焕即将招供,你们可知罪?”
尽管三个回鹘人身上布满伤痕,血迹斑斑,但他们体魄强健,此时仍大声呼喊:“冤枉啊!上官,冤枉啊!”
大胡子回鹘人涨红了脸,声如洪钟:“上官,我们不过是随使团负责饲养野兽的猎户,怎么可能勾结李寺丞干出谋害他人的勾当?大人一定要明察,我们冤枉啊!”
一旁的男子也急切地辩解道:“上官,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猎户,谋害他人对我们有何好处?我们既无权无势,实在没有理由犯下这等罪行啊!”
那个不太会说中原话的回鹘人,一边观察着另外俩人,一边看向刘寺卿,见俩人叩拜祈求之时,也跟着高喊:“冤枉啊,冤枉……”双手不停地向着刘寺卿叩拜。
刘寺卿眉头拧成一个 “川” 字,满脸嫌弃地审视着他们,冷冷说道:“还敢嘴硬?我们在客馆为你们安排的房间里搜出大量黄金,这不是李寺丞给的好处是什么?分明是收了钱替他杀人。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抵赖!”
回鹘人满脸无辜,眼中又燃烧着愤怒。大胡子猎户涨红了脖子,大声辩驳:“上官,那是我们首领发放的饲养野兽的酬劳,李寺丞从未给过我们钱财!”
刘寺卿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身体向前倾斜了些:“那李焕邀请你们去酒楼吃酒,又该作何解释?”
另一个男子赶忙解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上官,那日李寺丞看到我们带来的野兽,便和我们攀谈起来。他说自小家境贫寒,常随父亲上山打猎补贴家用。我们有着相似的经历,聊得十分投缘,这才一起去酒楼吃酒。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恳请大人明察!”
刘寺卿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一个中原汉人,三个胡人,能有什么投缘的话题?你们这些蛮夷,向来对我大唐觊觎已久。如今有李焕这样的奸细相助,自然对这种祸害大唐的事求之不得!”
三个回鹘人听闻刘寺卿这番污蔑,脸上写满惊恐与委屈,身子颤抖着,连连摆手。大胡子猎户眼眶泛红,急切说道:“上官,我们对大唐绝无妄想之心!我们不过是普通百姓,只图能吃饱穿暖,安稳度日,怎敢有非分之想!” 身旁两人也跟着不住点头,重复着:“不敢,不敢!”
刘寺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意,狠狠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到现在还嘴硬!看来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随即大手一挥,捕手们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好几个捕手用鼓棒把三人压在地上,其余捕手用棍棒纷纷招呼在三个回鹘人身上。一时间,大堂内充斥着棍棒与皮肉碰撞的闷响,以及三人痛苦的哀嚎。
三人原本就有伤在身,如此又是一顿毒打,很快就被打得皮肉裂开,鲜血直流,不一会儿便染红了地面。大胡子猎户气息微弱,眼神中满是绝望;另一个回鹘人紧闭双眼,嘴角溢出鲜血;就连那不太会说中原话的男子,也疼得浑身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一番毒打后,三人被打至昏迷,又被冷水泼醒。几个捕手把他们扶起来跪在地上,三人全身瘫软,只能有气无力地跪在那里,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已然没了方才辩驳的气魄。
刘寺卿冷冷扫视四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旋即高声宣布:“此四人已然认罪!主犯李焕对罪行供认不讳,这三个回鹘人收受李焕钱财,协助其作案。至此,本案真相大白!” 说罢,他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声音在大堂内久久回荡。
青鸟目睹眼前这一幕,胸腔里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到脑门。大理寺本应是守护律法、为百姓洗冤的圣地,如今却沦为制造冤假错案的场所,官员们罔顾真相,肆意屈打成招,颠倒是非黑白。他牙关紧咬,双手死死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浑身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当捕手拿着认罪书,强行握住四人的手画押时,青鸟心中坚守的正义瞬间被点燃。“且慢!” 他一声怒吼,声音犹如平地惊雷,在大堂内轰然炸响。
苏少卿听到呼喊,心头一紧,转头便看见连三郎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大步朝着堂内冲来。还没等苏少卿做出反应,青鸟已然开口:“刘寺卿,在下观你方才全是欲加之……”
苏少卿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青鸟的胳膊,强行打断他的话,脸上堆满笑容,对着刘寺卿说道:“刘寺卿,这是连三郎连少侠,受国师所托协助办案。连少侠年轻气盛,对案件有诸多独到见解,只是一时心急,冲撞了寺卿,还望寺卿海涵。” 说着,苏少卿暗中用力,示意青鸟冷静。
刘寺卿听闻苏少卿介绍,得知这连三郎是国师所派,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双眼眯成了缝,挤出满脸笑容。他心里清楚,国师的背后有仇士良撑腰,自己断然得罪不起,哪怕只是对方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也得小心应对。
然而,还没等刘寺卿开口客套,青鸟已经向前一步,双眉倒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厉声质问道:“刘寺卿,我且问你!大理寺身负维护大唐律法、为百姓伸冤的重任,你却仅凭片面之词和几处所谓的‘证据’,就对他们屈打成招。这究竟是在查案,还是在草菅人命?如此断案,置大唐律法于何地,又将百姓的性命和公道置于何处?”
刘寺卿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打了个措手不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之后,他干笑两声,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敷衍的神情,摆了摆手说道:“连少侠,这其中定有误会。我们大理寺办案,向来遵循律法程序,这些证据都是经过反复查证的。这几人嫌疑重大,起初拒不认罪,若不稍加惩戒,又怎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说到这儿,刘寺卿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继续道:“况且,这案件御常寺早已定性,大理寺不过是按流程处置。连少侠初来乍到,对其中的门道不甚了解,还需谨言慎行,以免误了大事。” 话虽客气,但言语间已然带着警告的意味。
苏少卿瞧着气氛剑拔弩张,暗自叫苦不迭,心中祈祷千万别把自己卷进去。他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大堂的柱子旁,眼睛紧紧盯着局势的发展,随时准备见机行事。
青鸟丝毫不惧刘寺卿的警告,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炬,直视对方,字字掷地有声:“刘寺卿,稍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三个回鹘人不过是普通猎户。可此案死者分明是死于武功高强之人之手,甚至牵涉会吸纳魂魄的玄门之士。倘若李焕真有这般法术,你们觉得自己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审理案件?”
刘寺卿原本想着早早了结此案,回去筹备赴宴之事,没料到半路杀出个连三郎,坏了他的计划,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起。但碍于此人背后的国师,他只能强压怒火,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连少侠,你有所不知。李焕被御常寺解押到大理寺时,已然是这副模样。想必是御常寺的镇灵使提前限制了他的法力,这才让他没了反抗之力。”
话锋一转,刘寺卿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上下打量着青鸟,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倒是这三个回鹘人,皆是异邦之人。连少侠如此不遗余力地为他们伸冤,究竟所为何事?莫不是…… 和他们有什么牵连?” 大堂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青鸟身上,等待着他的回应 。
青鸟胸膛剧烈起伏,周身散发着凛凛正气,目光如电,朗声道:“但凡有良知的大唐子民,目睹这等草菅人命的场景,有谁能忍气吞声,不站出来为这些无辜者喊冤?在律法与正义面前,不分异族或是同族,人人都应得到公正的对待!” 青鸟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掷地有声,不少捕手听闻,都忍不住微微动容。
刘寺卿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尖锐:“若是旁人,我或许还会斟酌一二,觉得有冤屈的可能。可这三人是异族!自天宝兵变以来,无数灾祸因异族而起,他们的野心昭然若揭,妄图蚕食我大唐疆土。连少侠身为汉人,本应同仇敌忾,如今却为异族之人出头,究竟是何居心?” 他一边说,一边双手重重的拍在案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脸上的不满愈发明显,目光中满是质疑。
苏少卿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他心里清楚,连三郎年轻气盛,再这么僵持下去,刘寺卿极有可能恼羞成怒,顺势将连三郎打成案件共犯。再加上连三郎对异族的袒护,一旦被扣上勾结外族的帽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想到这儿,苏少卿快步上前,一把将连三郎拉到身旁,脸上堆满笑容,对着刘寺卿说道:“刘寺卿,连少侠初涉朝堂,又在江湖中行走惯了,性子直,说话没分寸,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一心只为查明真相,绝无偏袒异族的意思。” 说着,苏少卿紧紧盯着青鸟,眼神中满是焦急,不住地眨眼示意,希望青鸟能领会他的意图,暂时收敛锋芒。
青鸟与苏少卿目光交汇,瞬间明白了他的担忧。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把苏少卿也卷入这场风波。可望着大堂内三个回鹘人委屈的模样,以及刘寺卿那副刚愎自用的嘴脸,心中实在不甘就此罢休。但眼下形势比人强,继续力争无异于以卵击石。
青鸟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拱手恭敬说道:“刘寺卿,连某一心扑在案件调查上,太过心切,以至于方才言语重了些,态度失当。还望刘寺卿大人大量,海涵连某的鲁莽,勿要见怪。”
刘寺卿看着连三郎,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此人背后的势力,得罪了他们,自己的仕途必将陷入万劫不复。虽说连三郎方才让他下不来台,但只要能顺利了结此案,这点小插曲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刘寺卿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转头看向苏少卿,轻描淡写地说道:“苏少卿,年轻人火气旺,容易冲动,你多担待。既然案件已然明晰,咱们就按流程尽快处理,别耽误了今晚的宴会。”说罢,他目光扫视着大堂内的捕手,大声吩咐道:“给犯人画押,把犯人押下去,整理好卷宗,明日一早呈交刑部。” 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下衣裳和仪容,脸上的神情愈发轻松,似乎在他看来,这桩案子已经完美收官,至于青鸟的质疑,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
青鸟伫立在大堂,眼睁睁看着捕手按住瘫软昏迷的李焕和三个回鹘人,迫使他们在认罪书上画押。这一刻,整个大堂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却远不及内心的刺痛。
他满心期许能凭借自己的力量,为这几个被冤枉的人讨回公道,撕开笼罩在案件上的重重黑幕。可现实却如同一堵冰冷的高墙,无情地横亘在他面前。刘寺卿的刚愎自用、大理寺众人的冷漠,以及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让他的每一次努力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尽管内心的正义之火熊熊燃烧,可在这强大的黑暗势力面前,他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他像是陷入了一场无力挣脱的噩梦,只能目睹这颠倒黑白的闹剧在眼前不断上演,却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屈辱、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最终,青鸟无奈地松开拳头,望着四人被押解下去的背影,深深叹息。这份沉重的无力感,如同铅块般压在他的心头,久久难以消散。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大堂。踏入院子,晚风裹挟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拂过他滚烫的脸颊。他仰头望着天空,暮色正浓,乌云遮蔽了星辰,恰似这朝堂之上的黑暗,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 。
苏少卿来到青鸟身旁,引着他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
“连少侠,” 苏少卿的声音低沉而沧桑,“在这朝廷之中摸爬滚打多年,我早就看透了。这朝堂之上,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法则,公平正义,不过是上位者粉饰太平的幌子。就拿此次案件来说,为了今晚那场宴请各国使团的宴会能顺利进行,为了维护大唐表面的繁荣与威严,他们需要一个凶手,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没人真正在意。”
苏少卿目光望向远方,思绪仿佛飘到了过去:“国家与国家之间,亦是如此。回鹘人急于撇清关系,朝廷也想尽快结案,双方一拍即合,那几个回鹘猎户和李寺丞便成了牺牲品。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关乎的是各方的利益平衡,而非真正的是非对错。”
他收回目光,看向青鸟,神色复杂:“至于百姓,有时候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幸福。若他们知晓朝堂之上这些黑暗与不公,又无力改变,徒增烦恼罢了。就像这次案件,即便真相大白,又能如何?背后牵扯的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不是我们能轻易撼动的。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坚守内心的正义。” 苏少卿的手搭在青鸟肩头,微微用力,试图将自己多年来的感悟传递给青鸟,“连少侠,你还年轻,往后的路还长,很多事,还需慢慢领悟。”
青鸟攥紧了拳头,双眼燃烧着不甘的怒火,周身气息紊乱。他胸膛剧烈起伏,苏少卿一番入木三分的剖析,如同一盆冷水,正一点点的浇灭他内心的赤诚火焰。
他无力地垂下双臂,脸上满是挫败与无奈。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良久,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没想到,在这看似繁华太平的长安城中,竟隐藏着如此多的黑暗与不公。那李寺丞和回鹘猎户,不过是无权无势之人,却要成为各方利益博弈的牺牲品,实在是可悲可叹!”
青鸟转头看向苏少卿,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挣扎:“苏少卿,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蒙冤受屈,什么都做不了吗?大唐律法,难道就任由这些人践踏?” 可话音刚落,他又自嘲地摇了摇头,心中清楚,面对错综复杂的朝堂局势和各方利益集团,仅凭自己和苏少卿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现状。
“这几人的命运,实在让人唏嘘。” 青鸟再次叹息,声音里充满了怜悯,“他们本不该遭受如此厄运,却因为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国家间的利益往来,沦为无辜的牺牲品。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这样的一片乐土,真正的守护这世间的公平正义,不再让无辜之人蒙冤受苦。”
苏少卿轻轻拍了拍青鸟的手臂,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连少侠,既然这案子已经匆匆了结,今夜陛下于承天门大摆筵席,宴请各国使团,你可一定要去。这场国宴,规格极高,不仅能让你领略到皇家的气派,更能借此机会结识朝中的达官显贵,拓展人脉,对你往后的发展,可是大有裨益,千万不可错过。”
青鸟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旋即点头应道:“苏少卿所言极是,如此盛会,连某定当前往。” 话落,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秦师兄此刻正在鸿胪寺,当下心意已决,决定先去鸿胪寺看看情况。
青鸟挺直身形,向苏少卿行了一礼:“苏少卿,既然如此,连某打算先去鸿胪寺一趟,查证一些事情。晚些时候,咱们在承天门碰面。”
苏少卿闻言,也站起身来,同样拱手还礼:“好!连少侠尽管去,咱们承天门再会。” 他目送连三郎翻身上马,扬尘而去。苏少卿久久伫立原地,目光追随着连三郎远去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青鸟骑在马背上,马蹄声叩击着石板路,在寂静的街巷中回荡。大理寺那压抑的一幕,如同阴霾,始终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李焕和回鹘人绝望的眼神、刘寺卿冷漠的面容,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难道,就任由这些无辜者蒙冤受屈?” 青鸟握紧缰绳,内心的愤怒如火山般即将喷发。尽管他明白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朝廷错综复杂的势力,可他骨子里的正义,绝不允许自己就此放弃。
“前人若只知制造困难,将难题一股脑推给后人,高呼‘后人自有妙计’,那正义何时才能降临?” 青鸟目光如炬,望向长安城上空,心中暗自起誓:“哪怕前路荆棘丛生,布满艰险,我也要继续追查真相,还蒙冤之人一个清白。”
此刻,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灭他眼中炽热的光芒。他踢了踢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向着夜幕深处飞驰而去。在这看似繁华却暗藏腐朽的长安城中,他就像一道倔强的光,试图穿透层层黑暗,寻找那被掩埋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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