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6章 全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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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缺席

全都缺席</p>

李豪不确定，又朝左右多看了数眼。</p>

各路王公中，不见那个头不高却貌相俊美的牧亭煜，他通常都在最显眼的位置。</p>

也不见虞世龄，作为百官之首，他有没有出现，实在太好确认。</p>

这种场合，哪怕是病得只剩一口气了，他也该在吧，除非是诸葛山那样瘫痪在床，连解手都办不到的才说得过去。</p>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李豪便皱起了眉头。</p>

他这是看到了谁，不就是诸葛山？</p>

诸葛山跪在人群之前，一身白衣，模样水肿，面部有些馒化，但精神看着很不错。</p>

比起他身后那些掩面涕兮的吏部官员，他的背脊略挺拔，脸上也没什么神情。</p>

这……该出现的没出现，不该出现的，反而出现？</p>

御街两道跪满百姓，山呼海啸般的哀声，道别南宫皇后。</p>

梓宫缓缓行去，百官们起身跟上，垂首行于车辂之后，再末尾，仍是那招招白幡。</p>

快步出御街时，李豪侧首看向一旁跟随的亲信。</p>

亲随忙上前俯首。</p>

李豪低声道：“速查虞世龄和牧亭煜眼下所在。”</p>

“是。”</p>

跟在后面的李泽看着这名亲随离开，出声道：“皇兄，怎么了。”</p>

李豪面容不善：“虞世龄没来，牧亭煜没来，魏尧君他们都不在。”</p>

李泽愣了下：“如此大的日子，竟没来？”</p>

“不知。”李豪道，心里隐隐觉得不对。</p>

虞世龄是个出了名的老狐狸，处事圆滑，从无纰漏，除了党朋颇多之外，他身上揪不出什么错来。</p>

且党朋多也不算错，虽结党，却不营私。</p>

这群人，平日不贪不冒进，无为即无错。</p>

他们这样的老狐狸，绝不可能在这样的日子里缺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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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虞世龄等人未到的，不仅只有李豪。</p>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消息便被送至宫廷。</p>

大干礼制，帝后同鸾，皇帝不能随仪仗亲送先逝皇后，尤其是南宫皇后之死，乃凶丧。</p>

消息送来时，李据正在祈灵殿书写万寿符，他手里的笔端一顿，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虞世龄等人，不在？”</p>

“确定没来，陛下。”荀斐说道。</p>

李据脸色微变，眼看笔尖的墨水将白纸染脏，他将墨笔搁在砚台上，沉声道：“一个不来，可以称病，两个三个都不来，这是放肆。”</p>

“放肆”二字一出，周围的内侍们齐齐跪下。</p>

荀斐道：“陛下，可否派人去捉拿？”</p>

“今日捉拿？你要天下看笑话么？派人看好其各大府邸即可。”</p>

“是！那，牧小世子那……”</p>

“他倒是蹊跷。”李据皱眉说道。</p>

近些月，牧亭煜虽然几次未成事，可他一直忠心耿耿，李据毫不怀疑。</p>

若说虞世龄为保守，牧亭煜便恰恰相反，他是个极其贪功、好争取之人。</p>

积极、主动、胆大、敢为，时时刻刻都想表现，这样的场合，最不可能缺席的就是他。</p>

荀斐顿了顿，忽然道：“陛下……牧小世子，会不会出事了？”</p>

李据看去：“何意。”</p>

“他若忽染恶疾，定会派人进宫请罪告知，如今这一声不吭，唯一的解释只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