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原世界线（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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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虽然早就知道答案，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愿意跟我殉情吗？”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停下脚步时就知道太宰治想干嘛，他观察了一下周围，对他和太宰治选择的这个僻静角落很满意，在太宰治开口询问后，他挪动脚步站到了爱人面前，直视那双亮着的，带着期待和笑意的鸢眸。

“是啊，哪怕你早就知道答案，哪怕已经问过无数次了，我还是那个答案，愿意，一起离开人间也好，一起好好活着也好，只要身边是你，只要你不再把我抛下，我始终都在。”

太宰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月牙，他和中原中也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小的悬崖，因为下面崎岖的礁石和不方便攀爬的石壁让那些来这里游玩的人不约而同的避开了这里。

这方便了太宰治放飞自我，站在悬崖边粗略估算了一下距离后，他转头和中原中也对视一眼，两人手拉着手，冲着那片湛蓝的海一跃而下。

“扑通！”

落水的声音让远处的游客往这边看一眼，见没什么异常后，他们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自己面前的美景上。

海水微咸，落水时的刺激让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入水的那刻闭上了眼睛，放松身体让自己逐渐下沉，在稳定后，太宰治睁开了眼睛，海水让眼睛有些不舒服，阳光落在海面被海浪的起伏折射汇聚成彩色的光柱。

这些像是彩虹的光柱落在了他的眉眼和中原中也散开的橘发上，在他们俩身边镀上一层虚幻美丽的光晕。

中原中也跳海得到经验没有太宰治那么足，所以他睁眼的速度比太宰治晚了一些，刚睁开眼睛时，一尾红色的小鱼从他的眼前游过。

小鱼后，是太宰治看向他的眼。

这一幕，让中原中也想起了那个捞到红尾金鱼的夏日祭典。

光晕和烟花重叠，红鱼在他们俩中间游动，透过有些扭曲的水纹 ，他们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爱意。

和太宰治交握的手紧了紧，中原中也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就够了。

他拼好了自己支离破碎的爱人，哪怕过程困难艰巨，但他只有满怀的心疼，他一边捡着太宰治从身体里飘散而出的灵魂碎片，一边低声念叨。

“这片是我的，这片也是。”

将拼好的，脆弱到一碰就碎的爱人放进灵魂温养，在漫长的岁月后，他在光晕和烟花里看到了独属于两人的未来，没有轰轰烈烈，没有一波三折，有的只是相伴相守。

他会和太宰治慢慢老去，或许是他，或许是太宰治先有了第一缕白发，一个集齐了他们喜好的院子，会时常来串门和探望的学生和亲友……

平淡而美好。

太宰治在和中原中也对视时，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够了。

他还是没能找到活着的意义，但和中原中也一起活下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会在一切终结停歇后走出横滨这个命运的战场，拥抱难得的自由。

自由的灵魂，自由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