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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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高,冬日的阳光却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斜射在锦衣卫衙门的院墙上。青灰色的砖石墙头布满了尖刺,与遍布巡逻的缇骑、校尉相映成一股压抑森严的气息。
在主院通往后院的长廊尽头,绿苔生在石缝之间。墙上搁着几只木架,上头悬着零零散散的兵器,在寒风中发出轻微撞击声。沈易踩着湿滑的石砖走过,呼吸间带着未愈的伤痛,每走一步,肩头都隐隐作痛。
侧院是锦衣卫为“特殊人员”准备的临时住处:有些是身份不便公开的线人,有些是待审的要犯,但又尚可利用;还有的则是朝廷机密的“证人”,如同沈易这样,被卷入大案,却暂时不方便放走,也不能让他死在暗牢。
沈易微皱眉头,回想起自己入住侧院的这三四日:
不断有各类朝堂、江湖传闻通过各个缇骑的口中散播,他也偶尔能听到只言片语,比如“某地又查获私盐”、“北疆藩王军费数额不明”、“御史与厂公翻脸”……
顾鸣山只在第一天对他下达“别乱跑,等我召唤”的警告后,便再未露面。
那位冷面女校尉时不时出现在院子里,似乎负责巡逻、拷问犯人,偶尔也瞥他一眼,但从未主动与他说话。
锦衣卫就是这么一个冰冷的世界:满是利益交换,满是杀机与权势。沈易清楚自己只能算是“可暂时留用的棋子”,若稍有不慎,随时可能被当弃子处置。可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离真相最近的地方。
“父亲……沈家血案……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沈易心中恨意难平,却表面不动声色。几个小厮给他端来粗茶淡饭,他一言不发地吃下,借以恢复体力。伤势已渐渐好转,伤口虽然还会疼,却不再流脓或裂开。他打算再过几天就能活动自如,那样一来,逃跑或查案都会多几分底气。
用过早饭后,他坐在侧院那棵老槐树下,出神地盯着落叶堆。一只灰褐色的麻雀正在枝头叽叽喳喳,似乎丝毫不惧这森严之地。沈易的思绪却早飞向另一个世界——那个已开始模糊的现代都市、以及父亲遭屠戮的血夜惨景。一切都像夹在他脑海的两段断层记忆,一旦回想,就头痛欲裂。
“我的现代记忆真能帮我复仇?可那是古代啊,信息闭塞、人治至上,光有法医或推理知识,还不够……”
他深吸口气,暗暗下定决心:必须借助厂卫的势力,却不能完全依赖,要学会周旋、观察、积攒自己的力量。否则,与其被黑衣人暗杀,不如在这衙门牢狱里老死。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轻巧却急促。沈易微微侧头,果然看到那位女校尉沿着长廊快步走来。她依旧是一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神情冷峻;只是在早冬的阳光下,沈易依稀能看见她鬓角微微泛汗,似乎刚经历过什么急行军一样。
她径直走到他面前,不容置疑地道:“跟我来。”
沈易愣了愣,“去……哪儿?”
“别废话,镇抚司有事。”女校尉冷冷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躁。随即转身就走,“要不想等会儿被抓去用刑,你就跟上。”
沈易心下一紧,不再多问,扶着槐树干站起身,快步跟了过去。
两人穿过数道回廊,远远地就看见镇抚司的大门前陈列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锦衣卫校尉,气势森严。正堂里面,传来一阵嘈杂争执声。沈易心头一凛:这几日厂卫衙门虽然忙碌,但从未如此戒备森严,看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他们走近,果然听见堂内有人咆哮:“胡说!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如何就成我家老爷同谋?老爷并不在京啊!”
另一个声音厉喝:“少在这里巧言狡辩!刀上刻的名字可瞒不了人,我们追查多日,可没错抓!”
听起来似乎是一桩“命案”或者“要案”引发的审问。命案与刀上刻名几个关键词令沈易心头一动:又是与刀兵相关?若真跟某勋贵、或边关势力扯上,也许能与沈家灭门案相互印证。
女校尉对他招手:“进去。”
沈易只得跟着踏进正堂。立刻看到门里灯笼高挂,左右两侧列着飞鱼服校尉,个个刀柄在手,杀气腾腾。中间是一张公案,上首坐着一人,赫然正是顾鸣山。
相比几日前在暗牢里见到时的冷冽,这时的顾鸣山脸色更黑了几分,鼻孔微张,似怒不可遏。他盯着下首跪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衣着半旧的男子,像是某家仆;另一个则是被捆了双臂的壮汉,满头大汗,不停求饶。
“镇抚使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只是拿人钱财、替人送信,根本不知那刀是何来历——”壮汉哭喊。
顾鸣山重重一拍桌子:“闭嘴!一口一个‘不知’,你当我厂卫耳目都是瞎子?!”
旁边几个校尉呵斥:“再不老实,就先拉去穿琵琶骨!”
这句话让那壮汉瞬间面如土色。“穿琵琶骨”是锦衣卫常用酷刑之一,痛不欲生;他吓得浑身颤抖,再不敢多言,可又似乎不知如何自辩。
堂中火光映照下,顾鸣山冷冷扫视周遭,视线落在跟随进来的女校尉、以及她身后的沈易身上。他眯着眼,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这才对沈易招手:“过来。”
沈易心头一紧,上前抱拳:“大人。”
顾鸣山端详他两秒,面无表情地道:“你不是一直想替沈家报仇、找幕后黑手吗?正好,今早我们抓到这二人时,发现一些线索,似乎同‘外地军械’有关,你父亲当年正是操练边军之人,说不定你能识得些端倪。过来看看。”
沈易暗暗吸气,强自压下内心波动。他快步走到公案前,只见桌上摆着一把怪异的短刀,刀身约有七寸,上面刻着血槽,刀背厚重,看起来颇具军用风格。而刀柄残破,似乎被人强行截断了一半。最显眼的是刀柄上刻有一只奇怪的“飞鹰”标志,下方还有一段不明字迹,但似乎被打磨过,看不真切。
“这是……?”沈易皱眉轻轻翻看,“的确像军中制式兵器,却又不太像大明军队常用的腰刀或斩马刀,不知道是哪家打造的……”
顾鸣山冷哼:“看看背面,再仔细些。”
沈易把刀翻转到另一侧,赫然发现某处用小字刻着“山-忠”之类的模糊痕迹。看上去像人名或地名,但被人为刮花,留下凹凸不平的刀痕。他摸了摸那凹槽,猜测:“若是人名,或许写的是‘山忠’、‘山仲’一类?可不一定。”
顾鸣山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瞪向那壮汉:“说!这把刀是谁的?为什么出现在你手上?”
壮汉战战兢兢:“回大人……小的也是刚从一个蒙面人手中接过,他要我送去码头的一艘船上,再转运到……到北边。小的真不知刀主是谁,只得了二两银子,便替他跑腿啊……”
顾鸣山冷笑:“你区区个跑腿,就能接触到蒙面人?他为何信任你,不怕你私吞?”
壮汉哆嗦着回答:“那蒙面人说若我敢泄密,就杀我全家。我怎么敢不从?我只是个苦力,平日在码头卸货为生……我真不知道其他啊!”
一旁的家仆模样男子则连连磕头:“大人饶命!我家老爷绝没参与!他远在辽东戍边,此刀不可能……不可能与我们有牵扯啊!”
“住口。”顾鸣山喝道,“你家老爷是谁?”
“是……是参将刘其安麾下一个什长,姓季。季老爷不过小小武官,怎敢谋逆?大人明鉴哪……”
沈易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却从只言片语中察觉到几个关键信息:
刀或许与“北边”有关,暗指辽东或北疆。
那家仆口口声声“我家老爷不在京”。勋贵们通常也可能驻边军、或有武职在外。
刀柄上刻意被打磨的“山-忠”字,或许正是沈易所要追查的一个线索——这把刀会不会和当初杀害沈家之人的兵器同源?沈易回想起,那夜见过的蒙面人也使用过短刀,但当时场面混乱,他并未看清……
正在思索间,顾鸣山对女校尉吩咐:“柳如絮,把他们押下去细审,先关进大牢,明日再问。一个跑腿贼,一个家仆,嘴里肯定还有没交代的实情。”
“是。”被唤作柳如絮的女校尉干脆利落地拱手。几个校尉立刻上前,将那两人拖下。哭喊声与哀求声随即在庭院回荡。
沈易凝神望着桌上那把短刀,忍不住问:“顾大人,是否发现此刀和边军军械有什么关系?”
顾鸣山眼神微凛,反问:“你问这么多作甚?”
沈易一滞,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卑职——不,卑人只是想配合调查。若能找到这刀的来历,说不定对沈家血案也有帮助。”
顾鸣山盯了他数秒,面色缓和少许,终于开口:“不错,看来你不是榆木疙瘩。老实说,我们初步怀疑,这刀本该属于北疆守军某个营头。最近,朝廷正因北疆‘军械丢失’一事而恼火。若再牵扯到京城有人走私或倒卖军火……”
话没说完,他冷笑一声,意味深长:“这对沈家案也未必没关系。毕竟你父亲沈自成当年统领的,也是北疆兵马。”
沈易心神微颤:果然如此!**难道杀害沈家的幕后黑手,还涉及兵权或军械?**如果说有人在暗中勾结边军某些头目,倒卖武器给某势力——那可真是惊天大案。主父被灭门,十有八九是因为触碰到此等机密?
他想得有些出神,顾鸣山已经收起刀。站起身来,走到沈易面前,忽然拍了拍他尚未痊愈的肩膀。沈易咬牙忍住疼,没有喊出声。
“你想查?行。”顾鸣山语气一转,压低声音,“但我警告你,不许乱来。厂卫自有手段。你若想私自挖掘什么,看你有没有命保下来。”
这话一半威胁,一半提点,让沈易明白:顾鸣山并不打算全面信任自己;但也不会阻止他去收集信息。两人都需要对方——沈易需要厂卫提供庇护与线索,而厂卫也需要沈易这个关键线人,或许将来派上用场。
“我明白。”沈易沉声答应。
顾鸣山不再看他,向女校尉道:“柳如絮,你带沈易先去抄录刀上花纹与字迹,一一登记。再派人去码头那边查看,那艘船若还在,就全部扣下!”
柳如絮抱拳领命:“是。”
说罢她转向沈易:“跟我走。”
出了镇抚司公堂,柳如絮径直领着沈易穿过两道关门,往“典事房”方向走去。途中又遇见几个锦衣卫缇骑,正抬着刑具往地牢方向赶,血腥味隐约在空气中弥漫。沈易只能暗自咬牙: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必须小心再小心。
柳如絮脚步轻快,却带着强烈压迫感。沈易跟在她身后,不时瞥见她的绣春刀随步伐轻晃,刀鞘上雕刻了几朵暗纹梅花,让她冷厉中还带一点淡雅。沈易想起当日这女子夜袭时出手相救,否则自己恐怕已命丧刺客匕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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