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月蚀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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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深,子时鼓响三刻。
京都之中多处街门闭合,唯独太医署后院的一间低矮暗阁仍有灯火摇曳。
此处常年堆放各类少用药材与典籍,自礼部掌控医案后,更成为顾清绮等人临时翻阅机密的据点。
然而今晚,潮湿寒冷的气息弥漫着诡谲。
顾清绮在一盏豆大的烛灯下翻开一卷羊皮古书,她指尖还微微颤抖。随着灯影跳动,古书上的血色文字似乎鲜活起来。
最显眼的一行,赫然写着:
「月圆需饮血灵芝露,否则经脉逆断。」
那字迹像是以人血和朱砂混合而成,泛着可怖的猩红。
更让她惊骇的,是当她盯住那行字时,竟有丝丝血珠渗出,像是来自幽冥的警示。
“这……这怎么会?”她心口仿佛被利爪攥紧,难以想象书页会渗出实体血珠。
她定了定神,却见放在案几一角的琉璃珠忽然自行滚落,骨碌碌地掉到青砖地面上。
烛光下,那琉璃珠上映出一道妖异的红色纹路,宛如斑驳血痕。
顾清绮猛地睁大眼:“这纹路……和沈易那块残帕上的灵芝绣样,一模一样!”
她脑海倏地闪回:“沈易曾提过自己重生身体背后的血灵芝禁术,多处迹象表明他早就与血灵芝纠葛不清,而这琉璃珠又出现这种诡异印记……
是不是意味着沈易正被催化到某个危险阶段?”
她意识到情况严重,猛地抓起铜药杵想砸碎琉璃珠,以防邪力作祟。
可她尚未来得及下手,便听到“叮”的一声脆响——铜杵竟被一股无形劲力反弹,撞得顾清绮虎口发麻,几乎脱手。
与此同时,琉璃珠顺势裂开出一道细缝,“噗”地涌出缕缕暗红菌丝,像爬行的虫子,迅速缠上顾清绮的手腕!
“啊!”她惊呼,想甩手,却发现菌丝紧紧缠绕,泛着湿冷黏腻的质感。
那血色蔓状物仿佛有自我意识,似要顺着她经脉入侵体内。
“别动怒啊,顾姑娘。”忽有一阵轻笑从暗处传来——那笑声诡秘冰冷,让人联想到南诏传说中的幽魂。
顾清绮瞬间抬头,却对上一张青铜面具:
仿佛某种古老祭祀兽的形状,月光扫过上方雕花窗棂,在面具金属表面泛起冷涩的光泽。
那人形容瘦长,周身笼在暗色袍服里,面具上曼陀罗纹隐约可辨。
只听他嘲讽似的低语:
“看来,你对沈易可上了心?可笑的是,你们顾家世代守护的血灵芝母株,才是真正毁了沈易的元凶。你还要破坏这琉璃珠?”
“南诏巫咸……”
顾清绮心头激烈震颤:这名字她不是第一次听闻。
在许多残卷与传说里,南诏巫咸是对某位统辖蛊术、掌握祭典的可怖祭司的尊称。
这青铜面具、曼陀罗纹、古老巫术……都印证了来人正是传说里操纵血灵芝的邪派首脑。
“你……胡说什么?”
她咬牙,努力扯动灵力想驱除腕上菌丝,却发现那玩意儿根本不受控制。
巫咸轻抬手,菌丝自动收紧,把她腕骨勒得生疼。
巫咸语带慵懒:“当年,你顾家为什么被屠?不过因为守护血灵芝母株而不自知。
沈易身上的血灵芝之因、以及那所谓南诏祭礼,都与你顾氏有千丝万缕……呵。”
顾清绮身心颤抖:是啊,二十年前顾氏医庄一夜间化作火海,至今未得真相。
难道果真与这“母株”有关?可恨沈易如今也深陷血灵芝毒火,若月圆之时无解药,则与数百祭人一般沦为邪术祭品……
她眼底燃起不屈光芒:
“你们这群屠杀狂徒,就算牵强扯上什么母株,也无法掩饰罪恶。我绝不会让沈易再受害!”
巫咸嗤笑:“你阻得了吗?等月蚀之夜,他的体质将彻底觉醒,变成最完美的药人。
到时,除了服下‘血灵芝露’,别无生路。你能阻止?你要阻止?可笑。”
顾清绮怒极,运针点刺自己腕部穴道,试图以针术斩断菌丝感应。
她强忍剧痛,“沈易……绝不会屈服在邪术之下!你们南诏也别想再害人!”
巫咸无动于衷,似在欣赏她的顽强。
菌丝微微松动,“嘶嘶”声不断,仿佛毒蛇吐信。就在顾清绮准备强行再施针术时,忽听远处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与呼叫,巫咸“哼”了一声,手掌微扬——那菌丝倏地抽回到裂开的琉璃珠中。
他一转身飞掠出窗,留下一句低沉之语:
“让沈易等着月圆之日的召唤吧。你顾家的血债,也该一并清算。”
随后人影消失无踪。
黑暗中,顾清绮只觉右腕又痛又麻,低头看时,菌丝痕迹已隐去,只剩一道红印。
她喘息数下,暗想:
此珠乃南诏遗物,看来关系重大。
她跌坐在地,一边揉腕,一边咬唇思忖如何对沈易说明。
若巫咸所言非虚,沈易月圆之时若不饮‘血灵芝露’,毒火将彻底觉醒。
她心如刀绞:那要怎么办?难道沈易只能堕入邪术?
不久后侍卫赶来询问动静,她只说发现一黑影闯入已逃,暂平息此事。
可她知道——这只是更凶险风暴的前兆。
不久之前,在另一头宫中。
昏黄月光透过高窗洒落于慈宁宫的一段秘道入口。
沈易与柳如絮正小心摸索而来。
两人原本想拜见太后,却发现她不在正殿。
有宫婢私下透露:太后常在午夜行踪诡秘,或去此条暗道。
二人一商量,当机立断追踪——必须查清太后所为。
幽长的石壁,散发着潮湿与腐朽气味,仿佛从地底渗出的冷汗。
沈易伸出软剑,以微光照壁,剑影中,映出柳如絮一张苍白的脸蛋,她额角冒汗,似被浓重血腥熏得难受。
“你看这儿。”柳如絮突然停步,用火折子凑近一处凹槽。
只见凹槽里摆着一尊古怪神像:
九臂蛇神,蛇尾盘绕,九只手臂各握不同器物,神像掌心托着一块干枯的红褐色灵芝!
“血灵芝?”沈易心中猛震。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见龛底刻着行行南诏古文字——大意为“永昌七年,献祭九百童男童女可得此宝”。
读到此,柳如絮握住沈易的腕臂,声音发颤:
“九百个童男童女……这是何等残忍祭祀!看来太后背后牵扯着当年南诏巫术。”
沈易脑中一片战栗。
刚要出言,却突然捂住胸口,脸色扭曲:一股炽热灼痛再度从他体内涌起,经脉仿佛被火舌舔舐,远比以往更强烈。
他闷哼一声,强撑住石壁。
月光透过上方气孔投在他手背,赫然见皮肤下竟有金色菌丝若游蛇般蠕动!
柳如絮见状又惊又怒,上前扯开他衣襟一角——
只见锁骨处竟浮现曼陀罗刺青,和那些死士的图腾如出一辙!
“不……不可能!”她呼吸急促,沈易苦涩道:
“我……我原来也是……药人……”这是他此刻更深感知:血灵芝与自己体质融合,逐渐逼近失控边缘。
柳如絮心如刀割,刚想替他稳住毒火,却忽闻地道深处传来机括隆隆,像有机关被启动。
两人齐抬头,见前方石壁向两侧滑开,升起十八具青铜棺椁,棺盖以琉璃镜面封着,镜中竟映出九百张正在腐烂的孩童面孔,面容扭曲,仿佛跨越时空向他们索命!
“这是……”柳如絮倒吸冷气,怔怔看着那无数孩童面孔中,有些显现错乱表情,嘴唇似在开合,却发不出声音,却让她仿佛听到他们的怨哭。
沈易额上冷汗如雨:
他察觉这青铜棺上刻了南诏巫文,与那九臂蛇神像同出一源。
十八具棺椁,九百童尸……这是否就是当初“永昌七年”所埋下的血腥?
然而此时他体内灼烧又起,金色菌丝仿佛要撕裂他的血管。
柳如絮见他痛苦非常,急忙搀扶:“离开这里!再耽搁你会撑不住。”
可是周围机括声尚未止息,一阵石墙合拢,堵死了退路。二人被迫在棺椁圈里。
沈易与柳如絮对视,一时间风声呼啸,血腥扑鼻,如同置身人间地狱。
眼看两人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找出口——或许也得面对这恐怖的“青铜棺阵”。
夜色下的文华殿依旧人声鼎沸,太后正召集大臣商议北境紧急军报:阴山隘口连失数处哨卡,北戎大军挥动狼头旗,似要直抵京畿。
镇北侯看着舆图上密布的黑旗标记,气得捏碎茶盏:
“崔衍那老贼……他竟把金狼符熔于佛像内献给北戎大巫,此举是把国门敞开给敌人啊!”
瓷片扎入他掌心,血丝沿指缝淌下,可他毫不在意。
大臣们面色惶恐,场面混乱。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凌乱脚步,顾清绮跌撞闯入,手里举着一只泛金光泽的血瓶:
“侯爷,快找沈易!他体内的血灵芝要觉醒了,月蚀之时若没有解药……性命难保!”
原来她查得南诏巫咸已返回宫中,还拿走了关键血灵芝母株的最后一部分,意在激发沈易体质完成邪术。
于是赶来向镇北侯求援。
镇北侯闻之脸色大变:沈易此刻不知在何险地。
殿外忽起骚动,小太监捧着一只漆盒匍匐跪倒:
“呈……呈给太后……”盒内赫然是太后所钟爱的白猫,却长满血红菌斑,眼窝里钻出细小灵芝朵儿,宛如生机被恶毒蛊毒吞噬。
所有人见之毛骨悚然,这不就是“血灵芝失控”的表征?
那太监颤声:“刚刚猫儿昏迷时,贴身侍女见她似中了邪术……后来就……”
话未尽,自己也吓得不敢再言。太后的脸色冷冽似冰,没有发作,却让殿内气氛顿时凝重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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