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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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镜中的人冷笑，“张晨，你真的以为有出口吗？你所谓的裂隙、迷城、痛苦和恐惧，全部都源于你自己。你不敢面对的过去，你不愿承认的错误，全都化为了这些表象，而我，就是你所逃避的一切。”

张晨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仿佛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喉咙口。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许多画面：父亲离去的背影、朋友那双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自己颤抖的双手……这些画面像被撕裂的胶片，一幕幕飞快地掠过，却又深深地刺痛了他。

“不可能……”他低声呢喃，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后退。

镜中的人却向前一步，那张脸越发清晰，语气中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承认吧，张晨。这些都是你的选择。你以为你是受害者，其实你是掌控者。裂隙不是在折磨你，而是你在折磨自己。”

张晨用力地摇头，仿佛要甩掉这些话语在脑海中的侵蚀。但那声音就像附骨之疽，持续地敲击着他的理智。

“你知道真相的。”镜中的人继续说道，“只要你愿意迈出这一步，触碰那镜子，你就能看清一切。但如果你选择继续逃避，这里将会是你的永恒囚牢。”

张晨的双腿像是灌了铅，身体微微颤抖。他盯着那面镜子，镜中的人静静地等待着，眼神仿佛透出了无尽的深邃。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既像是自己的，又像是来自于某个未知的地方。

“这是你的选择，张晨。”那个声音低语，“选择面对，或者选择沉沦。”

他握紧了拳头，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迟疑了许久，他终于向前迈出一步，伸出手触碰那面镜子。手指刚刚触及镜面，一股强烈的吸力将他整个人拉了进去。

世界在瞬间崩塌。

张晨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只剩下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充斥着全身。他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他的意识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又在一片虚无中缓缓重组。当他再度睁开眼时，眼前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

镜子不见了，祭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白光。他站在光芒中央，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身上的枷锁被卸下。

“欢迎回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像是他自己的，又像是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