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归源劫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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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时墟海第七万次新月潮涨时，星璃种下的并蒂莲突然渗出青铜锈斑。她跪坐在茅庐前梳理星轨银发，发梢垂落处绽开的微型宇宙里，初代天女的青铜像正被血色藤蔓缠绕。当第一缕锈斑爬上莲瓣时，潮汐线突然凝固成玉髓，海底传来青铜古钟的碎裂声。

\"你等的人醒了。\"缠绕青铜像的藤蔓发出初代天女的叹息。星璃的混沌祖炁突然暴走，掌心浮现出夜无痕沉睡前刻下的《太初契》。契文腾空而起，在虚空拼合成十二重青铜门，门缝中涌出的不是混沌气流，而是带着焦糊味的劫灰。

夜无痕的虚影在劫灰中凝聚。他的道躯呈现半透明的太初源质形态，左手指尖缠绕着新生宇宙的天道锁链，右眼瞳孔深处沉睡着缩小版的归墟旋涡。星璃的星轨银发突然绷直，发丝尖端刺入虚影心口，扯出半截带露水的时墟花枝。

\"还不够完整。\"星璃将花枝插入自己的混沌祖炁。茅庐突然坍塌成青铜卦签，在两人脚下拼出先天无极阵。夜无痕的虚影突然实体化，新生道躯表面浮现出初代天女斩断太初时的星痕。

海底传来第二声钟鸣。凝固的潮汐玉髓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凝成《归源劫经》的残章。夜无痕的太初源质道躯剧烈震颤，那些星痕开始逆生长，在他的皮肤表面勾勒出归墟本源的拓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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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青铜门后的劫灰突然倒灌。夜无痕的太初源质被染成暗金色，瞳孔深处的归墟旋涡开始吞噬星璃的混沌祖炁。星璃的银发突然量子化，发丝间流转的微型宇宙接连爆炸，在虚空凝成阻断劫灰的星链屏障。

\"看脚下！\"初代天女的藤蔓刺破海面。夜无痕低头看见自己的倒影——那竟是浸泡在太初源核中的玉质骷髅，颅腔内燃烧着带血丝的归墟火种。当他伸手触碰倒影时，整片时墟海突然收缩成水滴，坠入青铜门内的劫灰漩涡。

星璃的星链屏障突然坍缩。她的左眼变成坍缩的归墟旋涡，右眼进化为跳动的太初火苗。夜无痕的道躯浮现裂纹，那些裂纹中渗出不是血液，而是凝固的《归源劫经》文字。当初代天女的藤蔓缠住他脖颈时，两人同时听见太初源核的胎动声。

青铜门轰然闭合。劫灰漩涡中浮起十二万尊玉质骷髅，每尊骷髅的掌心都托着夜无痕某世身的记忆残片。星璃的太初火苗突然暴涨，将半数骷髅烧成灰烬，灰烬中却飞出刻着逆劫纹的青铜简。

\"你才是劫灰本身。\"初代天女的声音从简片中传出。夜无痕的归墟旋涡突然脱离瞳孔，在头顶凝成吞噬万物的黑洞。星璃的量子化银发尽数刺入黑洞，发丝尖端生长出的时墟花根须，竟在黑洞内部构筑出微型太初源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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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黑洞突然坍缩成奇点。夜无痕的道躯被压缩成玉质胚胎，表面流转着初代天女与星璃的基因螺旋。星璃的混沌祖炁自动演化成孕育舱，舱壁刻满《归源劫经》的禁制符文。当第九枚符文亮起时，海底的青铜古钟碎片突然重组，钟体内传出夜无痕第一世作为监察使的审判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