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剑墟噬道溯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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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古剑的辉光刺破新生纪元时，夜无痕的瞳孔突然映出十万道血色剑痕。那些本该消散的纪元因果，竟在剑格处的鸿蒙星印中凝成实质——每道剑痕都在蚕食新生的剑道法则。

\"哥哥，剑墟在反噬！\"小璃的裙摆燃起幽蓝劫火。她指尖凝聚的鸿蒙剑气，此刻竟扭曲成蠕动的剑形寄生虫。夜无痕抬手轻触虚空，发现新纪元的时间线表面爬满青铜锈斑，那些锈迹正沿着因果丝线回溯至太虚古剑本体。

剑鸣声突然变得刺耳。夜无痕的剑躯浮现出细密的裂痕，裂痕中渗出粘稠的青铜液体。液体滴落的刹那，新生纪元的山川突然异变——河流化作剑脊，云海凝成剑穗，连初生的朝阳都扭曲成滴血的剑格。

\"这是...剑道终焉？\"夜无痕的太虚道胎突然离体而出。本该晶莹如玉的道胎表面，此刻爬满暗金色血管状纹路。他看见那些纹路在道胎内勾勒出囚笼，笼中囚禁着浑身缠绕青铜锁链的另一个自己。

混沌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新生纪元的天穹突然塌陷，露出其后横亘万古的青铜剑墟。这座由破碎剑道铸就的巨城，城墙表面插满太虚古剑的仿制品，每柄剑的剑格处都镶嵌着夜无痕不同时期的道胎碎片。

\"你终于来了。\"剑墟城门轰然开启，走出九名身披星骸斗篷的剑侍。他们的面容与夜无痕有七分相似，手中的青铜剑器流淌着逆道劫光。为首者挥剑指向虚空，坍塌的天穹竟被剑意重铸成刑台。

夜无痕的太虚古剑突然脱手，剑身插入刑台中央的赦罪碑。碑文浮现出血色篆字——\"噬道之刑，万剑共戮\"。小璃的劫火之躯突然凝固，她的发梢开始生长出青铜锈迹。

\"以道饲剑，以剑噬道。\"九剑侍齐声吟诵。夜无痕的道胎囚笼突然爆裂，囚禁其中的身影化作流光融入剑墟。整座巨城开始蠕动，城墙表面的仿制古剑纷纷脱落，在虚空凝结成九重噬道剑阵。

夜无痕的剑躯突然分解成三万六千道剑气。每道剑气都演化出不同的剑道终局：有以身化劫的丹剑修士，有逆转星轨的符剑大能，亦有将机械与剑道融合的机关剑圣。这些剑气化身同时攻向剑阵，却在触及阵眼的瞬间被青铜剑墟吞噬。

\"没用的。\"剑侍首领抬手轻握。夜无痕的剑气化身突然调转剑锋，竟开始互相残杀。小璃的劫火突然暴涨，她燃烧本源在剑墟上空烧灼出浑天星轨图：\"哥哥，剑墟在复刻你的道！\"

夜无痕瞳孔中的鸿蒙星印突然逆旋。他看见青铜剑墟深处悬浮着自己的道胎本源，那团跳动的星火正被九根青铜道链贯穿。每根道链都连接着不同纪元的剑道终焉，而链条的尽头...竟是他最初获得太虚古剑时的因果片段。

\"原来我才是噬道之因...\"夜无痕的剑躯突然重组。他主动踏入噬道剑阵，任由九重剑意贯穿灵台。当最后一道剑意触及道胎时，整座剑墟突然震颤——那些复刻的剑道终焉画面，竟开始逆向演化成修行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