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瞳照玄冥·虚妄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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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痕站在玄天宗的演武场上，左眼的永恒瞳倒映着修复后的玄天大陆。远处的九焰火山不再喷发黑色雪片，金色岩浆如绸缎般流淌，在山脚汇聚成滋养万物的灵泉。小璃坐在廊下整理空间玉佩中的记录，忽然抬头：\"哥哥，长老们有请。\"

议事厅内，玄天宗的长老们围坐在巨大的星图前。为首的白发老者指着星图中央的黑色漩涡：\"自虚妄之主被镇压后，玄冥深渊的异动愈发频繁。那里是大陆法则的薄弱点，封印着...初代宫主当年留下的禁忌之物。\"

夜无痕的永恒瞳扫过星图，瞳孔中的混沌星云突然剧烈旋转。他看到玄冥深渊的底部，无数道暗金色锁链捆缚着一口青铜古棺，棺盖上刻满与永恒瞳同源的符文。\"那是...初代宫主封印的混沌倒影。\"他低语，识海中浮现初代宫主的残念：\"小心玄冥，那里藏着你灵魂的镜像。\"

次日清晨，夜无痕与小璃在老者的引领下前往玄冥深渊。深渊入口处，浓郁的虚妄之气化作黑色雾气，在空中凝聚成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夜无痕催动永恒瞳，混沌星云分化出净化之光，雾气在光芒中消散，露出通往地底的螺旋阶梯。

阶梯两侧的石壁上，历代破妄境强者的道纹正在剥落。夜无痕抬手触摸石壁，永恒瞳解析出道纹中残留的恐惧与绝望——这些强者曾试图封印混沌倒影，却被其虚妄之力侵蚀了心智。\"哥哥，我感觉到...深渊里有另一个你。\"小璃握紧空间之刃，玉佩泛起诡异的黑光。

深入深渊千米，一座由黑色水晶构成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宫殿的穹顶镶嵌着数以万计的虚妄之眼，地面流淌着腐蚀灵魂的暗金色液体。夜无痕的永恒瞳突然刺痛，左眼的混沌星云竟分裂出一个黑色的镜像瞳孔，与宫殿中的虚妄之眼遥相呼应。

\"这是...混沌倒影的诱惑。\"夜无痕咬牙抵抗。他的识海中，初代宫主的残魂突然浮现：\"混沌倒影是你灵魂的阴暗面，唯有直视内心的恐惧，方能破妄成道。\"他深吸一口气，催动永恒瞳的混沌之力，将黑色镜像瞳孔重新融入星云。

宫殿的青铜大门轰然开启，门内的景象让小璃惊呼出声。大厅中央，一具由虚妄之力构成的人形躯体悬浮在半空，其容貌竟与夜无痕一模一样，只是左眼燃烧着黑色的混沌之火。\"欢迎来到玄冥，混沌的调和者。\"镜像的声音如深渊低语，\"你以为镇压了虚妄之主，就能逃避自己的倒影？\"

夜无痕握紧混沌剑芒，永恒瞳的光芒照亮整个大厅。他发现镜像的身体由无数道虚妄法则构成，每一道都对应着他内心深处的遗憾与恐惧——没能拯救的世界、未能阻止的毁灭、对力量失控的担忧。\"你不过是我的心魔。\"他低语，左眼的混沌星云旋转着解析镜像的能量结构。

镜像发出刺耳的笑声，抬手撕裂虚空，无数黑色锁链向夜无痕袭来。夜无痕催动永恒瞳，将锁链的轨迹在虚空中勾勒成太极图案，混沌剑芒顺着图案的纹路斩出，锁链在阴阳碰撞中化作齑粉。\"你能斩断锁链，却斩不断内心的枷锁。\"镜像的声音充满蛊惑，\"加入我，我们一起吞噬万界，让混沌回归纯粹的虚无。\"

夜无痕的永恒瞳突然收缩，他看到镜像身后的墙壁上，刻着初代宫主与混沌倒影战斗的壁画。壁画中，宫主的混沌明瞳与倒影的黑色魔眼形成鲜明对比，最终她选择封印而非毁灭。\"原来...混沌倒影并非敌人，而是需要被调和的另一半。\"夜无痕低语，左眼的永恒瞳爆发出包容万物的混沌之光。

当光芒笼罩镜像时，黑色魔眼开始瓦解，露出其中蜷缩的黑色婴儿——正是被夜无痕净化的原初之影残念。\"你...为何不杀我？\"镜像的声音充满困惑。夜无痕伸手轻抚婴儿的额头，永恒瞳的光芒化作安抚的涟漪：\"混沌之道，在于平衡。你我本为一体，何须分彼此？\"

婴儿的身体开始融化，与夜无痕的永恒瞳产生共鸣。他的左眼突然分裂出一颗黑色瞳孔，与原有的混沌星云形成阴阳双鱼图案。\"这是...混沌两极瞳？\"小璃惊叹。夜无痕感到识海中的混沌灵府彻底蜕变，新的瞳孔能直视万物的阴暗面，将其转化为混沌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