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群妖乱舞；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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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王族群】

一棵树冠如盖的乔木上，垂落着数不清的暗绿藤蔓，就像无数条悬挂的沉睡绿蛇。

乔木底端屈曲盘旋的虬枝，布满着阴暗潮湿的厚厚青苔。

体态矮小的猿王拄着一根拐杖，站在树梢上，

长长的胡须，触及树梢，它一边不动神色触摸着，

一边听着身旁，手下一只高大妖猿的汇报。

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呵呵，黑熊王必去，有它在……

看来今夜就可知晓，神位会花落我和它二妖之中的谁了。”

说着，正好一朵紫花从藤蔓上掉落在它手上。

猿王神色不明地看着这朵花，

身旁属下已看着这一幕，大声惊喜道，

“大王天命所眷啊！您定是上天认定的玟山神！”

猿王笑着回应，

“当然！快叫上我们猿族的好孩儿们一起去！”

“是大王！！”

手下没看见它转身后，猿王将落在指尖的紫花，

动作随意且毫不珍惜地丢弃了。

猿王不信天，就如它不信神。

……

【野猪王族地】

得到消息的野猪王，猪不停蹄地带着族里的猪崽子赶场子。

它哼唧哼唧地说，

“说不定，熊猿相争，还是我老猪得利呢？”

……

【角大王腹地】

一道美丽、洁白的身姿，站在陡峭的山崖上。

鹿眼透过山林间的迷雾，看见远处一道遥遥的猎猎火光，

它眼中是如今妖类里少见的清明与灵动。

它身后的小妖，小心地问它。

“王？”

“我们也去，若是能救下一两个也好。

今夜过后，玟山必乱。

让她们和我们一起走吧。

这里不再适合人族生存，也不适合我们。”

*

一道从玟山村人族手中放出的消息，

令玟山地域万妖、群邪震动。

它们从各自的巢穴出发，走过山林，山壁、山野，

滚携着浩浩荡荡，厚重又怪谲的妖雾而来。

……

有冰冷，黏湿的蛇躯爬过阴暗的地面，留下一条蜿蜒又湿漉漉的痕迹。

有懵然无知的小妖走过，不小心沾上一点痕迹，

立刻半只身子腐蚀在透明的痕迹中。

被路过的好心蟾妖从边上一跃而过时，一舌头伸出带走，救出、吞下。

林间阴影里，细细索索的响动一直不停。

偶尔有落单的妖类踏入阴影，

马上会被‘吱吱’叫着的阴影覆盖，

转瞬留下一具啃食得干净的白骨。

白骨马上又会被路过豺狼拿走当零嘴啃了。

树林间，外表各异的鸟怪穿梭在白雾间，

偶尔飞下去，抓起一个看上的猎物又快速飞上空。

偶尔它们也会被下面的妖兽一把抓住鸟脖子拖下去。

猎人、猎物；

吃、被吃的身份总是顷刻调换。

……

玟山村人行进的路上，

百妖众邪已汇聚而来。

一双双形状各异的妖异、诡谲瞳孔，

出现在她们前方的树梢上，

灌木丛里、或地上的孔洞中，

它们眼光阴狠、贪馋地盯着山路里，

带着火光走来，

宛如对周遭一无所知的人类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