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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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祭祀的时间，张屠户显然一切在心。

她看场中祭品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暗暗点点头，

快步走到祠堂门前，向着门后，尊敬地说，

“隗姥，祭品准备好了。”

隔着厚重的祠堂门，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

“抬进来吧。”

“是！”

……

两扇沉重的乌黑木门上，

各刻着一幅带木纹面具，双手持藤条编成的绳索的人骑虎图。1

随着大门无声向内打开，

六人抬着收拾好的祭品率先进门。

接着是鱼贯而入的村民。

嬴姮跟在人群中进入祠堂。

她快速扫了一眼四周。

发现祠堂里面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没有现实里常见的祖宗牌位。

空荡地过分。

最瞩目得是中间一块，被数百支燃烧的红烛，围起来的土坑。

土坑的四角，有四根细细像是枝条一样的东西直直得插着，

枝条上方有三面，被数条朱红的细绳不规则缠牢牢绕包围住。

绳子下还挂着一个个此时静止的小铃铛。

土坑并不深，在周围幽幽的火光之下，所有人都可以一眼望到底。

但祠堂内幽寂昏暗的氛围，

一道道红烛交错倒映在地上的倒影，

嬴姮望着坑底，某一个角度，竟觉得那倒影像是坑底生出的无数个人影。

人影在望着坑上的人。

……

在烛火坑边上，站着一个穿着鸦青色长袍的老人。

她黑白夹杂的长发，被她规整地梳起，用一根木簪简单地盘在头上。

长袍上全是朱红色的诡异纹路。

嬴姮细看，发现那纹路似乎还会动。

身旁的橘红烛火倒映在隗姥的脸上，打下半明半暗的光。

她本半垂着眼，见人都进来，才抬起眼，

先看了下送到眼前的祭品状态。

心下满意，才抬起嘴角，说，

“不错，开始吧。”

抬着祭品的六人，听到隗姥发话，

这才将三只祭品，沿着没有红绳的一面，将祭品小心地放入土坑中。

接着又有人，上前，依次往下撒下各种香料。

……

看一切就绪后，隗姥走到村民前。

她宽大的袖袍向上一挥，袖袍上朱红色的纹路开始颤动。

原来纹路是一条条极细极细的红线聚集而成。

“后怀肃敬，严恭祖祢！”

无数红线在袖袍上游走，很快将隗姥衣袍的鸦青色变成朱红色。

接着，土坑上，红绳下挂着的无数铃铛，像感应到什么，一个接一个开始晃动。

但诡异的是，祠堂内听不到一点铃铛声。

……

“后怀肃敬，严恭祖祢！”

隗姥再次出声。

“后怀肃敬，严恭祖祢！”

身后的村民，立马跟着隗姥大喊，

铃铛晃动地更快了。

在高频率铃铛震动下，隗姥将手挥到身后，对着烛火坑，恭敬跪下，

一排排村民们也跟着最前方隗姥恭敬跪下。

嬴姮几人，在隗姥开始行动时，精神就高度集中，身边人干啥，她们干啥。

在人群中一点也不突兀。

老玩家们心慌的很，这啥场面啊，真没见过。

新玩家们，什么都没见过，做了再说。

……

“诚敬兼至，祗谒祖先！”

隗姥一句，村民一句。

“诚敬兼至，祗谒祖先！”

在村民一句一句的呼唤中，烛火坑边的朱红烛火，颜色悄悄变了。

一点点白蓝的焰火从下而上，侵蚀，将这满堂朱火变成幽厉鬼火。

跪在最前方的隗姥，看时候到了，毫不犹豫地将头低下，

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