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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可谓是个“侃神”,硬是凭借着一张嘴,把同桌原本严重的自闭症,聊得症状都减轻了不少。
然后有一天,他妈妈突然来找我,告诉我说他要出国了。我一听,下意识就回应道:“明白了,阿姨。是不是要我出一百万,然后离开您儿子?”
这话刚出口,坐在后排一直偷听的陈闻然,竟突然哭了起来,可把我吓了一跳,我当时还心想,这哭声咋跟谁家烧水的壶开了似的。
高二那年,我们班来了一位十分英俊的小伙子,名叫陈闻然。他长相出众,身高足有一米八三,身材更是匀称得恰到好处,腰细肩宽,妥妥的男神胚子。
可奇怪的是,他似乎极不愿意开口说话。
班主任介绍完他之后,我立马举手提议:“老师,我建议让陈闻然同学和咱们班的女生轮流坐同桌,这样能让他更快融入集体,增进彼此感情!”
这话一落,男生们顿时纷纷发出不屑的“切”声。而陈闻然呢,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面无表情。
可惜,班主任并未采纳我这为女生谋福利的好建议,而是带着他走向教室最后一排的单人座位。
他坐下后,便直直地凝视着窗外,这一看,就是整整一天。
我咋知道的呢?因为我一有空就转过头,热情地向他介绍自己:“我叫宋楠桥,命中缺木,所以名字里有两个木哦。”
怕他记不住,我还特意用记号笔在笔记本上大大地写下我的名字,而后塞进他书本的第一页。
到了高三,班上同学都被我“欺负”了个遍,以至于没人愿意跟我坐一块儿。
直到我打败了年级排名第一的学霸,班主任终于忍不住,安排我和陈闻然成了同桌。
对于这安排,我倒没什么意见,毕竟,连班上唯一的水龙头都被我给说得漏水了,我这“本事”可见一斑。
可陈闻然比那水龙头还闷。
他还是老样子,盯着窗外,那清晰好看的下巴线条微微扬起,仿佛在俯视我。我心里琢磨着,他这样一直盯着窗外,迟早得颈椎病。
我试着把辣条递到他面前,笑着问:“嘿,要不要来点?”他却一声不吭。
课间,我找他借笔记,他依旧沉默不语。我满心期待瞬间落空,感觉自己被彻底无视了,顿时火冒三丈。
在不打扰其他人的前提下,我凑近他,小声耳语地质问:“陈闻然,窗外到底有啥啊?”
他没反应。我又说:“点头表示是,摇头表示不是,我说是,你呢?”
可他还是毫无回应。我简直无语了,这人也太能忍了,这都能憋住不吭声?
好吧,在我的“YES oR No”提问里,他选了“oR”。
我心里犯嘀咕,我们这届也没听说有残疾人啊,我盯着他的侧脸,陷入深深的沉思。
或许,在他那高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有着赌博成性的父亲、生病的母亲、还在上学的妹妹,以及一颗破碎内心的他。
哎,我可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
刚入秋,夏天的热气还未完全消散,空气干燥得很。
偶尔有微风轻轻吹来,撩起窗帘,也拂动着教室里一颗颗不安分的心。
大家都在埋头苦写,只有我,因为和陈闻然没法交流,急得抓耳挠腮。
不知怎么的,我拿出护手霜,一不小心挤多了,正发愁呢,一抬眼,瞧见陈闻然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闲着,鬼使神差地,我就顺手把多余的护手霜抹到了他手上。
等他察觉到手上的滑腻,一脸茫然地看向我时,我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干了啥。
我紧张得咽了口唾沫,脸上的温度“噌”地一下飙升起来。
就在这时,他,对我说了第一句话:“嗯?”我的心瞬间狂跳不已。
啊。
啊!
原来他不是哑巴啊。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那种老套的台湾爱情剧。
女主角的命运似乎和我妈现在的心情一样糟糕。
家长会结束后,她显得有些忧虑。
从第三次模拟考试来看,我的成绩勉强能够达到本科的分数线。
我妈阻止了我爸给我夹菜的动作,眼神坚定地说:
“老公,我们是不是也该像隔壁的圆圆那样,让孩子试试艺术考试?”
隔壁的江淮月,小名叫圆圆。
她是小区里的小明星。
随便在小区里转转,都能听到家长们对她的夸赞。
我爸一脸忧虑,并没有立刻反对。
“现在准备艺术考试是不是太晚了。”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都怪我,孩子长得太像我了。”
我爸有个外号叫“癞蛤蟆”。
我哪能忍受这种话,突然拍案而起。
“宋大富,你别把责任推给我!”我转头向我妈告状,“妈,宋大富在马桶水箱里藏了私房钱!”
“嘿!你这丫头!我昨天还给你买了冰淇淋呢!”
我妈拿起汤勺指着我爸:“好啊!”
我妈忙着对付我爸。
等我偷偷回到学校,却发现陈闻然还在那儿。
他虽然依旧话不多,但至少我问问题时,他会回答我。
“你怎么还没走?”
陈闻然看了我一会儿,才说:“等我妈妈。”
“你妈妈也没走?”
我习惯了等他说话。
“嗯。”
“为什么?”
“老师。”
“老师找你妈妈谈话?”
他点点头。
“嗯。”
我爸说过,我不适合学习,但在理解人心方面倒是有一套。
好几次,我妈想用擀面杖教训我,都被我巧妙地避开了,因为我总能说到她的心坎里。
对陈闻然也不例外。
他不情愿地笑了。
我看着他。
他戴着黑框眼镜,眼睛弯成了月牙形,两个小酒窝调皮地出现在脸颊上。
既乖巧又懂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我嘴上却说:“别笑!”
陈闻然立刻停止了笑容。
只是我没想到,他突然伸手捏我的脸。
“生气了?
“别,别生气。”
刚开始接触时,陈闻然总是显得很迟钝。
我就给他讲冷笑话。
“你知道为什么白雪公主总是遭遇不幸吗?”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句话也不说。
我揭晓了答案。
“因为她身边小人太多。
“哈哈哈。”
我笑得前俯后仰。
陈闻然歪了歪头。
我怀疑他没听懂,又讲了一遍。
还是没反应。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对牛弹琴。
看着他那张白皙的脸上带着婴儿肥,我忍不住捏了捏。
直到他的嘴角上扬到我满意的角度,我才拍了拍手。
“记住了,以后我说完话,你只能露出这个表情。
“这,代表你很开心。”
没想到。
他真的记住了。
陈闻然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对我示意:“开心。”
这次轮到他提醒我,要保持开心。
这时,陈闻然的母亲在门外轻咳了一声。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迷人的女士。
她浑身散发着优雅和大气。
要真说起来,她身上有种和我不同世界的魅力。
就是眼角的泪痕,稍微破坏了这份美。
陈闻然的母亲叫我们过去,她微微弯腰。
“你就是小桥吧?”
我,一向自认无所畏惧,却结巴了起来。
“对,对,对,阿姨。”
陈闻然的妈妈笑了,那笑容和陈闻然一样迷人。
她开车送我回家。
快下车时,她随意地递给我一个小蛋糕。
那是我们刚刚经过的那条街上,那家昂贵的蛋糕店买的,标签上标着688。
只有一块。
却比我每年的生日蛋糕都要贵。
我接过蛋糕,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陈闻然在车里向我挥手,我忙得没空回应。
我的脑海中。
不断回荡着陈闻然妈妈刚才打电话的声音。
“对,出国。”
“手续已经办好了。”
“啊,小姑娘……”
后视镜里,她的目光和我相遇,她显得有点慌张,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我会处理好的。”
高考落幕后,昔日朝夕相处的同窗,如今能保持联系的已寥寥无几。
我和陈闻然却依旧频繁碰面,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他似乎变得健谈,反应也敏捷了许多,偶尔还能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各异的情绪。
起初,陈闻然的母亲总会陪伴在他身边,但最近她似乎忙得不可开交,不再常伴左右,有时是司机来接送我。
陈闻然比同龄人更专注,与他相处时,不是听他弹奏钢琴,就是观赏他的画作。
我为自己的单调感到羞愧,同时也感慨于我那千篇一律的反应总能让他感到愉悦。
成绩公布前夕,我带他去了一家游乐园。
是那种门票价格亲民的公园。
我反省了一下自己。
最近我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对于他为我支付的费用,我竟然越来越觉得理所当然。
他向我展示了他的世界。
我也应该有所回报。
公园里只有三样游乐设施,摩天轮在下午五点开放半小时,正好转一圈。
我们约定好坐在彼此对面,但工作人员一关门,他又挤到我旁边,和我共享这并不宽敞的空间。
他今天没戴眼镜。
露出了那双杏仁般的眼睛,目光纯净。
他微微扬起嘴角,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我,美好得让我不由自主地靠近。
但当我从他的瞳孔中只看到自己的倒影时,我下意识地避开,转头看向别处。
我后悔高中三年看了不下百部偶像剧,现在这些画面在我脑海中像幻灯片一样闪过,只是主角换了面孔。
我拿出护手霜。
涂抹完毕后,才意识到面前还有一双手。
我挤了一点在陈闻然手上。
他皱了皱眉。
「这是欠你的。」
「下次记得自己带护手霜!」
我又帮他涂好。
摩天轮缓缓升至最高点。
我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那天在车上,其实我都听到了。
陈闻然的母亲说要带他去治疗。
我已经足够幸运。
那就祝愿他早日康复吧。
睁开眼睛。
发现陈闻然也学着我的样子,闭上眼睛。
他的黑色睫毛垂下。
他穿着白色t恤,干净得像个天使,背后仿佛有光环环绕。
我越是觉得他在我心中形象美好,就越害怕失去他。
少年们以为的离别,就是永别。
我以后还能去哪里找到这样一个听话又爱笑的傻瓜呢?
在他睁开眼睛之前,我先拉起他的手,轻轻地按了一下。
「陈闻然,你欠我一个愿望,别忘了还给我。」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陈闻然依旧在笑,只是眼中多了几分疑惑。
他说:「我很开心。」
第二天,他的母亲约我在咖啡厅见面,脸色十分严肃。
我曾追过一部剧集,里头的女主角的弟弟跟陈闻然如出一辙。
我本能地猜测,
陈闻然可能患有自闭症。
毕竟他在学校里的表现,天真得过了头。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装作没看见。
只是偶尔会偷偷瞄一眼陈闻然,而他本人却毫无所觉,手撑着头望向窗外,仿佛他眼中所见是另一个世界。
我也模仿他,手撑着脑袋靠在桌上,屏蔽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时,风景与他相映成趣。
陈闻然的妈妈否认了我的想法。
「小然不是自闭症。
「只是怕打雷,那天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我松了一口气。
他只是反应慢了点而已。
如果硬要分类的话,
陈闻然现在的状况,可以算作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
陈闻然妈妈解释完,紧紧握住我的手,非常真诚。
「小桥,谢谢你,我听老师说陈闻然和你坐在一起后才有了变化。」她眼中含着泪光,「你知道吗,当陈闻然在家里念叨你的名字时,我有多高兴!」
我点点头。
我当然明白。
班上的人,有叫我刺头的。
有叫我侨妹儿的。
有叫我语文课代表的。
有叫我小桥的。
只有陈闻然会特别认真,一字一顿地,叫我的名字。
「宋,楠,桥。」
虽然有时发音不太对,需要我纠正。
「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陈闻然特别听话,也特别真诚,我,我们都很欣赏他!」
我递给阿姨一张纸巾。
越来越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吃喝了一会儿,陈闻然妈妈几次欲言又止。
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终于,在我咽下最后一口奶油后,陈闻然妈妈开口:「小然要出国治疗了,阿姨想你……」
我突然明白了这股熟悉感的来源。
心里一沉。
我见得太多了。
以至于不假思索地说:「阿姨。
「您别说了。
「我都懂。
「我不要钱,我会离开陈闻然的。」
我早该猜到。
陈闻然长得帅,才华横溢又富有,可能还有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
我幻想中的白马王子,没有一个是富家子弟。
陈闻然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傻孩子,你在想什么呢。
「阿姨想让你和陈闻然一起出国,至于费用阿姨会全包的。」
我疑惑。
天上掉馅饼了吗?
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
这一刻,我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感到迷茫。
我走了,爸妈怎么办?
如果没钱了,阿姨还会照顾我吗?
最重要的是,我连英语听力都是靠猜的,在国外怎么生活?
我收起笑容。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向陈闻然妈妈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阿姨。
「我得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
陈闻然妈妈比我冷静得多,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和小然,等你电话。」
我起身准备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水壶的闷响。
回头一看,陈闻然难以置信地从后面站了起来,他好像还不会哭,只是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
我顾不上太多,赶紧捂着耳朵跑回家。
当爸妈得知陈闻然要带我去欧洲的消息后,他们陷入了沉思。
“出国,是为了学习吗?”
作为工人的爸爸,勉强说出了一个数字:“一年十万,够吗?”
妈妈是会计,她摇了摇头:“光学费就不止这个数。”
她伸出一根手指。
爸爸咽了口唾沫:“一百万?”
妈妈点了点头:“三年至少一百万。”
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然后,他们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我挠了挠头,换了个说法:“我也没说要去,就是跟你们说一下这事。”
接着,他们似乎都很忙。
妈妈把冰箱里的纸盒饮料从横放改成竖放,重复了好几次。
爸爸拿起遥控器,一会儿调亮电视,一会儿又调暗。
“……”
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听到有人悄悄走进我的房间,我立刻装睡。
有人亲了我一下,还在我枕头边塞了东西。
听到声音我才知道是妈妈。
她小声对旁边的爸爸说:“老头子,你说孩子会不会怪我们?”
爸爸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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