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索各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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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洞穴里充满了生机。无数的野兽和其他种类的怪物聚集于此。有熊、狼、昆虫、鸟类，甚至还有元素生物和以植物为基础的生命形态。

威廉在怪物群中穿行，怪物们注视着他，但没有一只发动攻击。倒不是说它们没有威胁，因为这里的每一只怪物至少都有150级，有几只甚至接近d级的巅峰。

他刚结束旅程归来，三天的旅途奔波，再加上和金女士交谈的一天，都称不上愉快。威廉原本以为了解自己的身世会有所帮助，但他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那位法官很强，但他终究只是个人类。和自己不一样。每次闭上眼睛，威廉都会在梦中看到那双该死的眼睛；那些不断出现的幻象日夜困扰着他，而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如果不是心里有数，他都要以为自己被诅咒了……

“永夜城”曾是个很好的逃避之所。整整五年时间，他就在地下城各层之间的城市里练习因果魔法，不断战斗，提升自己的技能。然而，当他回来，想要问自己的主人自己是否终于足够强大时……他却无法开口。

这个问题意味着他要么得去战斗，要么就得承认自己依然没有胜算。这两个选择他都不想要，所以金女士建议他试着弄清楚自己害怕的是什么。显然，她所说的并非直接去调查，但这个方法效果不错，而且他也不是心血来潮才这么做的。

他的主人批准了这个做法，甚至还对他的方式表示认可。

威廉穿过洞穴，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站在一个地下水池前。他们身处地球表面以下一百多公里的地方，位于威廉间接控制的一座独立城市下方。

站在水池前，他等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一股气息正在靠近。他周围的所有野兽都伏低了身子。随着压力逐渐增大，他咬紧牙关。不过，他受到的影响比其他野兽要小，因为尽管正在靠近的是一只怪物……但他感受过更强大的压迫感。

他面前的水面泛起涟漪，一个身影浮现出来。一个半透明的生物出现了，周围环绕着扭动的触须，这些触须延伸到整个洞穴，让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魔力。更准确地说，是空间魔力。

[位面穿梭水母——等级？？？]

这只巨大的水母，尽管主体直径只有几米，但它的触须却有数百米长。此外，它的形态似乎一直在变化，几乎像是向内折叠，仿佛处于两个维度之间的状态。

这只强大的怪物在威廉的脑海中开口说道：

“你带来了什么消息，永笑者的门徒？”

这声音无法分辨出是男是女，因为每个字的音调都在变化。这些话语是通过心灵感应传递的，但奇怪的是，却让空气都随之震动。

在这个身影面前，只有威廉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回答道：“城市仍在发展，传送塔也跟着城市一同成长。所以，虽然一群野兽甚至可以推翻一些比较强大的城市，但在目前阶段，这么做并不值得。至少在它们有更多时间发展之前不值得。如果有一天值得冒险的话。”

“如果我们不先消灭人类，他们就会消灭我们。”水母坚持道，空间都随之震动，威廉感受到了它的愤怒。

“他们能做到吗？你真的有理由害怕人类吗？我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人类之一，我构成威胁了吗？只有当你迫使人类把你视为威胁时，他们才会成为威胁……那样的话，他们就会团结起来，变得危险得多。”这感觉就像是他第二十次解释这件事了。

“所以我们要等待。我们必须等待。我们和他们一起发展。我们做好准备，这样我们才会有备无患。”

“没错。”威廉表示赞同，“目前来说，耐心是最好的选择。你的庇护者有传达什么新消息吗？”

“耐心……也是他们的命令。所以我们等待……你需要我做什么，门徒？”它终于问出了关键问题。

这只水母是个奇怪的生物。威廉不太能确定它到底有多聪明。或者也许只是它的思维方式与人类相差太远。不管怎样，有一点是绝对清楚的……说到空间魔法，它是个天才。

威廉从手中拿出一个小金属圆盘，注入一些魔力，然后抛向空中。圆盘刚离开他的手，就被水母传送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我需要传送到圣多摩城，那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人类聚居地，居住着数千万人类，还有一些最有影响力的领袖。”威廉解释道。

水母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开始施展魔法。洞穴中的魔力密度进一步飙升，威廉能感觉到空间魔力的流动。接着，从水中升起一个直径超过三十米的石质平台，上面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魔法阵。这个魔法阵威廉之前用过几次，最近一次是前往斯凯根，大约五年前，他还用这个魔法阵做到了人类势力无法做到的事情。

从第93宇宙传送出去。

这只水母不仅实力强大，还受到一位威廉一无所知的神明的祝福。他只知道，它是这个星球上最优秀的空间法师之一，不仅能够利用自己创造的魔法阵将他传送到这个星球上的几乎任何地方，甚至还能传送到其他宇宙，也许甚至是其他星球。

“危险吗？”当威廉飘向平台时，水母问道。

“是的。”他回答道。

这也是事实。虽然圣多摩城没有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个体，但它仍然是最危险的城市。圣教会已经将龟缩策略运用得炉火纯青，他们的仪式和疯狂的防御措施甚至可能对这只水母造成致命威胁。

甚至对一只成熟的c级怪物也是如此。

但如果这只水母能够离开海洋，人类依然会陷入大麻烦。他目前所在的这个洞穴通过一个深邃的隧道网络与海洋相连，这使得这只c级怪物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进入内陆，但它还无法走出他们所在的这个洞穴。至少目前还不行。

威廉并不清楚所有细节，但这与它们为了快速获得力量而做出的承诺有关。它们都是通过强大的天然宝物获得力量的，同时也需要完全守护并消耗这些宝物来稳定自身的力量。

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生物没有竞争对手，因为仅仅在附近区域就不止有一只c级怪物。如果这只水母的领地受到威胁，它只会偶尔出现，然后迅速传送回去，这意味着它实际上无法走得太远。

威廉踏上平台，向水母示意。他周围的空间开始发生变化。他之前给的那个金属圆盘包含了圣多摩城附近一个地方的坐标，是另一个与他们合作的小型野兽群体提供给他的。

他前往圣多摩城的目标是侦察这座城市，并与那位占卜师——也就是雅各布谈谈。考虑到他们上次见面时，威廉杀了他，这次见面可能会有点尴尬，但有个声音告诉他，那个宗教狂热分子不会太在意。不过，他还是打算道歉。

实际上，大多数野兽和其他怪物的派系与群体并不希望与人类聚居地发生任何冲突——至少，比较聪明的那些是这样。相反，它们希望能够获得人类提供和制造的东西，并有可能进行某种形式的初步外交，或者至少是贸易。

那么，威廉为什么会参与这一切呢？说实话，他他妈也不知道；他只是在按照主人永笑者指引的方向做事。金女士也支持他这么做，因为这迫使他与其他生物交流并建立非暴力关系。

啊，但他自己也有一些个人原因要去。雅各布在系统出现之前就认识他，可能会是一个很好的信息来源。此外，他从那只黄眼怪物（杰克）的父母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只怪物过去确实有敌人——而且这些敌人很有可能还活着。那些曾经与他亲近，后来却背叛了他的人。

显然，在那只怪物（杰克）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名叫玛德琳的女朋友和一个名叫安德鲁的朋友。威廉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否能提供有用的信息，但他们之间的因果联系肯定还存在，即便他们本人无法提供信息。最坏的情况是，他们的记忆和印象也可能会有用。

唯一的问题是，威廉不知道这些人在哪里，而且他的主人对于涉及到他的所有事情都有一种奇怪的处理方式。主人不会提供任何实际的帮助或有用的建议，只会给出一些微妙的指引，让威廉自己去做所有事情。当然，有金女士的建议作为辅助。

但如果说有谁能找到他们，那肯定是占卜师和圣教会。

最后，他感觉到周围的魔法稳定下来。空间魔力达到了高潮。他向水母点了点头，刹那间，魔力将他笼罩，把他传送走了。

***

母亲们常常会问孩子们一些他们不想回答的问题，杰克的母亲也不例外。过去，杰克尝试过许多不同的策略来避免回答这些问题，通过反复尝试，他发现最有效的方法是转移注意力。

此刻，杰克真的很后悔没有带上西尔菲，因为她很擅长吸引注意力。然而，现在他得想别的办法了，因为这种对话总是让他感到不舒服，他想尽量避免。

凯莱布坐在桌子对面，咧嘴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心，母亲满怀期待地看着杰克，等着他回答。就连父亲也饶有兴趣地扬起眉毛看着，玛娅则只是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