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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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约定下次回来时间，因为秘境里也广阔无垠，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深入以后需要花多少时间探索一块区域。

虎子离开后，白羽也过腻了山间生活，于是打算回到人类城市之中打算过过富家翁的生活。

富人的生活他也是很久没享受了，于是直接在一座人口密集大城成为一方首富做起了生意。

长生历，四千一百年。

又一代四神兽寿终，它们终究还是没能突破成功。

好在，它们留下的子嗣在修仙方面天赋更强了，或许有机会真正打破界限完成从凡俗动物到仙宠的逆袭。

堪比金丹，确实已经能称得上是仙宠。

过惯了富家翁生活，白羽此时已经做起了生意，开着一家远近闻名的酒楼当个厨子。

生意爆棚，他每日锅铲都快轮冒烟了。

这一日，他忽然察觉到一股恐怖的渡劫气息。

“有人在渡化神劫？”他放下锅铲走出酒楼抬头望天。

难道是新老交替的时节到了，那些个化神已经寿元将尽？

他猜测没有错，因为随后五百年间，陆陆续续有人在渡化神劫。

有人成功了，当然也有人失败。

但是失败也没关系，这些化神势力通常都有预备苗子，此时只要再拿预备苗子顶上去即可。

长生历，四千九百八十年。

不知不觉间，白羽就要五千岁了。

这天，他正在河边钓鱼，再次回归乡野生活。

某一时刻，他心生感应朝原始森林的方向看去。

片刻后，一道身影迅速蹿至他眼前。

看清他的面容，感知他的气息，白羽一下失神了。

虎子回来了，他貌似变得更强大，可是白羽却感知他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死气。

“老爹。”虎子冲他一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白羽放下鱼竿站起身。

虎子摆摆手道：“孩儿不孝，不能继续陪您了，我的路就到此为止。”

白羽心脏犹如遭受重击。

这近两千年他一直在等好消息，没想到却迎来了坏消息。

夜幕降临，二人在山间相对而坐。

虎子怀中抱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浮现淡淡笑意。

沉默许久，白羽叹息道：“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吧。”

虎子望着孩子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我骗了您。

两千年前我并不是靠自己成就神通境，而是借了一股外力才达到此境界。”

闻言，白羽不理解的询问道：“什么外力？”

虎子天资卓越，何需借用什么外力？

又是什么外力让他能创造神通境？

另外他起码该有万年寿元才对，什么外力会导致他又活了两千年才爆发副作用？

虎子苦笑一声道：“我在那秘境之中寻到一粒种子，然后将那粒种子种进身体里，催熟它之后便短暂的悟道悟出神通境，现在那枚种子已经在我身体里长成了。

它长成了，我也该死了。”

呆愣片刻，白羽探手过去扣住他的脉搏。

当看见其体内的情况后，他喃喃自语不敢置信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虎子体内布满密密麻麻微小的根茎，丹田之中还有一棵树苗矗立，它延展出去的根茎已经在虎子体内形成天罗地网，将他浑身各种通过细胞或是毛细血管连接起来。

说他是人吧，此时已经跟树没什么区别。

“这…这是什么树？”白羽难以置信询问道。

虎子抬起头，二人目光对视，他缓缓张嘴道：“悟道树。”

悟道树？

脑海里过了一遍记忆，白羽瞬间理解这是什么存在。

枝叶便能助人顿悟的宝贝，虎子直接将它的种子种在丹田里。

“难怪，难怪，难怪……”

白羽有些失神的呢喃道：“难怪你能区区百年就突破到神通境，原来是靠这玩意！”

他知道虎子天赋强，可是当知道他居然突破神通境后还是被狠狠震惊到了。

因为强度超出他的预估。

可现在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悟道树的作用。

可是……

没等他询问，虎子直接答疑解惑，“那种子只在发芽时助我顿悟十年，在我突破神通境后就一直在体内以我的身体为养分成长，并没有在提供顿悟效果。

原本我是想再突破一个境界，届时或许有办法遏制住它对我的索取，可惜这两千年来我一直都没找到头绪……”

顿了顿，虎子惨然一笑将孩子递给白羽，道：“老爹，对不住了，又要让您背负更多了。”

白羽手一抬，一股功德之力汇聚在掌心，道：“东西还给你，拿来压制它的成长延长寿命，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语气几乎是命令式，不容抗拒。

虎子继续举着孩子，无奈道：“没用的老爹，我曾经试过了，这功德之力只会加速悟道树成长，我会死得更快。”

白羽的手僵在原地，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白羽站起身一把掀翻桌子，第一次对虎子产生怒火。

早说啊！

早说就一定有解决办法的！

为什么要拖到今日！！！

虎子垂下头低声道：“老爹，对不起，我…我……”

他不认为早说，老爹就能解决，那样只会让老爹每日忧心忡忡的渡过这段岁月，还不如自己进秘境之中寻找办法，让老爹悠闲的渡过这段岁月。

事到如今，白羽已经什么做不了了。

那悟道树幼苗已经彻底跟虎子身体以及灵魂融为一体。

死期将至，除非大罗神仙出手。

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

虎子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衰败，满头沧桑白发一点点生长出来。

渐渐得，他连呼吸都开始紊乱，属于神通境强大的气势开始迅速衰败。

盏茶功夫不到，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无力垂下，最终倒在白羽怀中。

虎子虚弱的说道：“老爹，再培养一个虎子吧，让…让他替您探索武道前路。”

白羽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傻孩子，哪来那么多虎子。

你安心去吧，你的孩子我将来会让她踏上仙道，如果她能成仙就最好，让她来复活你。

如果不行也没事儿，老爹迟早有一天会叫醒你的。”

虎子眼皮已经开始变得沉重，断断续续说道：“麻…麻烦老爹了，最终…最终还…还是要靠您……”

话音落下，虎子即将彻底闭眼，临闭眼前他最后抬起手指，一道金光没入白羽眉心。

手掌垂落，他的气息彻底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陌生的气息。

盯着他看了许久。

再抬起头，白羽双眼之中满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