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骄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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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神医?”
“是。”顾映兰将桑落昏迷被带到点珍阁阁楼的事,仔细说了。
“什么神医不能见人啊?”圣人想不通,“江洋大盗?”
“一见就知道是何身份的人。”顾映兰道,“又或者,极其丑陋,但又极在乎容貌的人。”
太妃对于顾映兰见微知着的本领还是满意的,不咸不淡地开了口:“顾卿,哀家听说你昨日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顾映兰心中一凛:“微臣——”
“桑氏,哀家见过她一面,容貌不算上乘,身段也不算妖娆,出身又是下九流,连个夫家也是寻不到的。”
殿内的香笼里沁出几缕幽香,太妃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不过认识几个月,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能让你失了分寸,竟犯下如此过错?”
太妃问得很轻,却直击心灵。
顾映兰眸光戚戚,苦笑一阵。
最终,也只说出了一句:“微臣愿意以死谢罪。”
“啪!”太妃皱着眉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怒意已经昭然若揭:“顾卿,哀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听你一句‘以死谢罪’!”
布局了这么久,将他的背景洗得干净,一直养在江州,启用不过半年就功亏一篑,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殿外有人回话,不一会,叶姑姑带进来一个细细的信筒。
太妃打开看过之后,将密信抛给了顾映兰。
密信上说,害三人身亡之人,是钟离政派去的。还将前段时日桑落在镇国公府的遭遇言简意赅地描述了。
顾映兰跪在地上,沉声说道:“前几日桑大夫在百花楼里遇到了钟离政狎妓。恰巧与工部尚书府议亲的乃是钟离政的庶女十二姑娘。”
镇国公府应该是担心太妃要针对他们,才想将此事闹大,以求有个抗衡的机会。
一个简单的案子,现在苦主死了,反而掩埋了所有问题。如今世人眼里,桑落与太妃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原本可以自证清白的桑落,太妃要想撇清干系,将她献出来是最容易的法子。
然而,三条人命,桑落一个人抵不了,对方很可能要让苦主家眷闹上一闹,若再闹出几条人命来,太妃必然要做出退让,此事才能平息。
“你既涉此案,哀家也不便出面保你。”太妃背过身,无力地挥挥手,“先回刑部候着吧。”
说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有些地方不受控制,很快亵裤就被浸透了。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腿往下滑。
她尴尬地站在那里,甚至不敢去触碰衣裙,也不敢挪动步子,生怕绣鞋也湿了。
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微微转头,愠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映兰:“退出去!”
叶姑姑服侍她多年,见太妃这姿势心中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让人将圣人带走,将所有人都清退出去,又让人备了热水沐浴,这才扶着太妃挪动步子。
果然地上有了一点点濡湿的鞋印。
一股似有似无的臊气飘了过来。
太妃又羞又恼,又愤又恨。
似是一个无助的病弱的孩子。她抓着自己的袖子,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谁能想到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还有如此不堪、耻辱的一面?
叶姑姑熟练地替她换下鞋袜和衣裙,服侍她沐浴。
太妃将身子彻底浸泡在热气氤氲的水里,她一点点抚过自己光滑白皙的皮肤,深宫孤寂,失去了一切,她还要强撑着那一丝颜面,艰难地活着、斗着。
“拼死生下一个孩子,究竟得到了什么?”她想不通,“还不如当年跟着先帝去了。”
叶姑姑握着玉梳滑过她的发间,有些话不能说,也不能提:“圣人被您教养得极好。”
“那是圣人。”太妃双臂环着自己的身躯,“我呢?我怎么办?”
抛却太妃的身份,她只是一个连咳嗽都要尿裤子的可怜女人。
最后,叶姑姑轻声说道:“太妃,奴给您安排个人吧。”
这当然不是寻常的人。太妃懂。
可她仍旧骄傲。
她将自己彻底浸入水中,由着轰隆隆的水声将她孤寂又无助的心填满。
许久。
叶姑姑见她始终不出水面,吓坏了。连忙伸手去抓她:“太妃!”
哗啦一下。太妃从水中冒出头来。脸色因憋气而涨得通红。
她抹了一把脸,眼神清明:“告诉刑部,桑落可杀。”
叶姑姑一愣,这不是太妃的风格。
太妃并不解释,姣好的身姿裹上了靛蓝色的绸缎,挑出还滴着水的长发。赤足走到紫檀的雕花床榻边,从小盒子里取出桑落给她的药。
她摩挲着药瓶想了想:“如果它有用,你就把刚才那个消息告诉颜如玉。”
如果没用呢?
真杀桑落吗?
次日清晨。
三个苦主的家眷们,果然拖家带口地坐在刑部大门前,一边哭一诉苦。
桑陆生得到消息,心中又急又慌,抓着一把碎银子,抱着家中的被褥和袄子忙不迭地跑到刑部。躲在一旁听那帮人哭嚎,心中更是没有底。
想办法塞了点银子,进了大牢。
想来是得到了顾映兰的照料,牢狱里还算干净,有厚厚的被褥,桑落吃了药,也没吃馊食。
桑陆生不过三十多岁,常年的劳作让他显得苍老,如今见女儿受苦,不禁老泪纵横地哭起来。
“爹,别担心。”桑落温和地顺着他的后背拍了拍,“女儿不会有事的。”
昨日风静来送药时,她已经将如何查验尸首获得证据的方法告诉了风静。只要得到了证据,她就能有办法自证清白。
“怎能不担心?”桑陆生擦了一把老泪,粗糙的手紧紧攥住牢门木栏,指节泛白,“门外那些人满嘴胡吣!说你的药让那三个狗东西难以人道,告到官府伸冤,还被你依仗着太妃的权势给压下来。”
桑落并不为意:“就由着他们说吧,我又不少块肉。”
桑陆生更急了:“还说乾坤颠倒、黑白混淆!说什么大夫本该男人做,偏偏让你这个女人来做了。岂不是牝鸡司晨!”
桑落微微一蹙眉。
这哪里是在骂她,这分明是在骂太妃!
这帮混蛋竟要把事情往死局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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