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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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伊莲娜就夺门而出。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华林，伊莲娜咬咬牙，最后还是打消了带华林离开的想法。

“呼——终于结束了，安吉丽卡你......”见伊莲娜战败逃走，罗兰长呼一口气，回过头想和众人分享这一喜悦。

结果当罗兰回过头，发现只有自己还站着：安吉丽卡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

“安吉丽卡！”罗兰顿时有些慌乱，连忙抱起安吉丽卡大声说道：“喂！安吉丽卡！听得见我说话吗！?”

“你同它一样，从未离开我贫苦的心之火炉。”安吉丽卡再一次背起自己喜欢的诗，但声音很低，听起来也很疲惫，“终于结束了......辛苦啦......”

“打起精神啊！喂！别就这么死了......”罗兰来回摇晃起安吉丽卡，“别把眼睛闭上！振作起来！！！”

“神经病啊！！！我还没死呢！！！”安吉丽卡气愤地打下罗兰摇晃自己的双手，提高了点声音说道。

“诶？你没死啊。”

此话一出，不单罗兰沉默了，场外都准备好掉眼泪的三月和星也沉默了。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安吉丽卡直接被气到无语，“哈啊......没力气了，本想休息一会儿的......你这一晃我差点晕过去。”

“......真是万幸......”罗兰低着头，从语气上听不出情感，戴着面具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真觉得万幸吗？在我看到你的脸之前，我可不会信的哦。”安吉丽卡直接赖在罗兰怀里，伸着手想去摘下罗兰的面具。

“戴面具的理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脸。”罗兰一边躲着安吉丽卡的手，一边向安吉丽卡解释着自己面具的来历，“我对自己在这座城市所做的丑事并不觉得骄傲，不想被人们看见我扭曲的脸，也没有信心能展现给任何人。”

“有时候我也会想，单纯地以工作为借口，以协会和事务所的命令为由，就能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那到头来，我们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吧。”

“哪怕有一天死在都市之中......也无可怨言。所以才会害怕。”罗兰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不自信。

这时，躺了许久的华林说道：“面具这种东西，不仅掩饰了别人对你的认知，也迷惑了你对自我的认知。这玩意儿戴久了，你就容易遗忘，阳光照在脸上，是什么感觉了。”

“华林？你还活着！你不是被抽出血管了吗？”听到华林的声音，罗兰有些惊讶。而就在罗兰发愣的时候，安吉丽卡成功将罗兰的面具摘了下来。

“什么话什么话。”听到罗兰如此直白的话，华林立马反驳起来，虽然他知道罗兰这是在关心自己，但华林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不就是血管没了嘛，再造点不就行了；不就是血被抽干了嘛，再造点不就行了吗。”华林轻描淡写的说道，回应他的，是“啊”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