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净土归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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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序扩张的黑雾被爆燃的核心抑制，他们被压缩为了薄薄的一层，像护住核心的薄纱，原本相悖的力量十分不合理的保持了稳定的共存状态，连带着不断膨胀的光芒竟然也开始缓缓回收。

“兄长，看来是该我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长着角，生着白眼的另一个老头出现了。

不知从何时起，埋葬净土的海已经千疮百孔，许多亡者也从净土来到了这里。太阳的威力并未随着光芒的收缩而减弱，吸引力反而仍在逐步增强，谁都能看得出来，那颗太阳正在酝酿着古往今来都不曾有过的力量，那力量很有可能打破生与死的壁垒，做到从未有过的“死而复生”。

但达成这一伟业的代价是什么？一整个文明的全部吗？

“这个数量的灵魂，基本可以断定人间已经......”

“不，一定还有人活着，一定还有别的可能！”他打断了弟弟的话，实在没法接受自己守望了千年的人间在朝夕间覆灭。

弟弟无奈地笑着，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道：“看看那是谁。”

就在不远处，一位头顶长着比他们俩更夸张的双角的长发美人正仰望着“太阳”，她实在白的不似人了，头发是白的，肤色是白的，瞳孔是白的，衣服也是白的，仅有勾玉的花纹和袖子的边纹为她添了一抹色彩。

他大为震惊，如木头一样死僵的脸头一次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母亲？您怎么会在这。”

“那道光分解了封印，也将吾不死不灭的身躯溶解。”看上去分外年轻的女人，一张嘴却是一股时间沉淀的老气，“吾是第一个遇害的，在这里站很久了。羽衣，汝的眼睛是不行了吗？”

他有些窘迫，同时也惊奇着母亲如此平和的态度，他的弟弟则十分不给他面子的笑出了声。不过在兄长的瞪视下，弟弟很快就正色起来。两兄弟对视一眼，像排练了无数次一样同时对着母亲行了大礼。

“母亲，对不起，但是我们不后悔。”

都说历史是一个轮回，自从大筒木从天而降以后，他们似乎也加入了地球的轮回。他们在这里播种神树，收获果实，又被他们的孩子打败。然后经过千年酝酿再度归来，仍然是播种神树，收获果实，仍然被不知传承了多少代的后辈打败。

第一次封印落成之时，他们甚至不知道神树已经和母亲融为一体，还以为神树是为了夺回被取走的查克拉果实而暴动的，结果打了几个月后，封印终于落成，转头一看，发现母亲不见了。再后来，他们又发现神树留下的根系里竟然有被转化到一半的人，活生生的人有一半的部分变成了惨白色的，既像植物，又像动物的东西。为此，他们又开始在全世界的范围里清扫神树留下的残骸，最后得出“神树是危害世间的灾厄”的结论。

他们一人看护地球，一人留守月亮，只为了确保神树不会复生。谁知道当年的漏网之鱼却促成了揭晓真相的机会。

若是千年前的他们知晓神树所化的十尾就是母亲，恐怕也会动手吧。以无限月读操纵的世界，实在不符合他们的理念。

母亲转过身来将他们扶起，威严但也温和，让他们想起了年幼时的过往。见惯了试图掌控世界的“鬼”，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母亲作为卯之女神的那一面。可是，这两者的差距确实有点大了，他们有些想不通。

“吾必须承认，被吾视为蝼蚁的凡人的确有可圈可点之处。”母亲注视了一会儿他们俩又老又丑的样子，十分勉强地解释道：“服下果实之后，吾的意识也会受神树本能影响，当你们越长越大，查克拉逐渐变多，神树的贪婪影响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