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过往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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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你来过木叶吗？你看过木叶的慰灵碑了吗？你见过占地十分之一个木叶的墓地了吗？”

“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们从未感受痛楚？可笑，难道只有你‘赐予’的失去才算痛楚吗？就因为木叶村足够大，哪怕埋骨无数也表面光鲜，所以我们就是傲慢的，是从未失去过的，是应该被你践踏，被你否定，被你摧毁之后再向你俯首的吗！”

“长门，你真以为自己是神？你毁灭木叶的动机不就是出于最原始的仇恨吗？你自己都没有斩断恨，又凭什么强迫别人接受你的那套歪理！”

佐助从来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他是真的太生气了，气长门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气这家伙明明视人命如草芥却还在搞完破坏后不知廉耻地跑来质问鸣人。

鸣人还需要感受什么样的痛楚？他出生就没有父母，在那么多恶意和排斥下长大。可他不到十岁就在为这个世界寻求真正和平的出路了，并且一直在努力践行这个愿望，开创一片又一片让人们安居乐业的净土，直到献出生命也不曾停歇。

反观“晓”在做什么？就算他是个喜欢闭门修炼的也多少听说了“晓”干过的好事。他们在灰色地带游走，作为雇佣兵被各国当做战力替代品，帮助他们打赢一场又一场小型战争，还时不时杀死悬赏榜单上的人，也不管那些人到底是恶霸还是一方的守护者。

这么多年了，长门做的事和所谓的“和平”到底有什么关系吗？他有什么资格质问鸣人！

而鸣人这个大笨蛋居然还在说：“话不能这么说呀佐助！长门师兄他们只是受限于忍者的视角，走了弯路......那套威胁理论其实还是有点道理的，但是十尾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可不能作为威慑之物，那种破坏力巨大的东西也不应该被随便应用在战争中。其实你说前面就行了，后面那段话......”

“你闭嘴！”佐助一眼瞪了过去。

然而鸣人只闭嘴了一瞬间，又接着碎碎念，“不行！你今天必须听我的，哪有这么交涉的，说得这么直白岂不是铁定要......”

鸣人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九喇嘛一爪子按了下来，把他埋识海里了。佐助居然在这只狐狸的脸上看到了赏识，连狐狸的尾巴都开始欢快地乱晃了。

“骂得好，接着骂，老夫就爱听实话。”

“......”

由于佩恩袭村的巨大动静，木叶附近的鸟兽都奔走逃窜了，此时的树林简直安静地过分。但这寂静却又震耳欲聋，因为佐助毫不避讳地将被长门努力忽略的事实摆上台前，让他避无可避地撞上自己心中最阴暗的部分。

佐助曾走在复仇的道路上，所以他才能从长门前后矛盾的行为和话语间感受到那一丝恨。长门应当是恨木叶的，也恨这个让他如此痛苦的世界，只是这一丝恨被“和平”的念想束缚，深陷其中的长门被恨蒙蔽，将被恨扭曲的毁灭视作世界必要的痛楚，因此才会铸成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听得直摇头的理论。

见对面六个似乎都被说得宕机了，这种万中无一的机会怎会被两个老前辈错过？他俩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