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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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啸两声，周遭顿时陷入宁静。法诀飞弹接踵命中，元戎之舟“法兰西将军”摇摇欲坠，同一刹那，美军顾问的躯体也随之倾斜。

最终，美军顾问倒在地面，血液潺潺自颅顶窟窿涌溢。身旁的军官徐徐起身，面对逝者的身体恭敬地行礼，声音梗咽：“假使我有幸存活，必当将将军之遗愿带给雷切尔将军！”言毕，军官擦拭泪滴，疾驰离舰而去。

此刻的航母已难以拯救，迅速沉陷，众人需在它没入深渊前跃入海中求生。否则，庞大的船体会生成漩涡，将他们吞噬。然而待士兵悉数投入碧波，才发觉卫山河的修士快艇已经包抄而来，如铁网般包围他们。

各国军人咬牙切齿，万万没想到卫山河竟这般残忍，纵使他们跳入大海，依然不肯放过。在地中海海域，这已是险象环生，更何况正值战乱。交战区域，寻常舟船会主动回避，幸存概率小得可怜。无人搭救，则需跋涉百里抵达港口，与处决他们又有何异？

此等生死之境，卫山河竟不留一线生机。多数士兵在目睹快艇的一刻，悲痛地掩面哭泣。

卫山河屹立在一叶艇上，环绕浮水之众环视几圈，看尽他们失魂落魄，心头不屑。全然失去斗志的部队仿佛僵尸般，魂魄皆无，难以成为威慑。

他确信，这些多国部队的士兵若经历此次交锋，未来每逢提及此事，必会心惊胆寒。

“分发救生圈，能不能活命，全看个人造化了！”卫山河对近侧的弟子言道。

“这些可是敌人……战场之上斩草除根理所当然，宽待他们便是对自己的折磨，这种道理你都不懂？”弟子疑惑反问。

卫山河淡然一笑，摇头道：“若给你一个救生圈，命你独自游回厄塔尔图斯，你估算几分生机？”

弟子语塞。“想想看……”

细思极恐，提供救生圈非但不是怜悯，而是百里海域、匮乏食水和迷失方向的无尽折磨。

弟子确信，这批士兵中能生还回国的比率不及二分之一。“但这般说来，即使几率仅千分之一，也会有人归去，岂非便宜了他们？”

卫山河无动于衷：“他们若回不去，谁又得知多国部队已溃不成军？何以显我卫山河威名？”“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便是。”弟子领悟地点点头。

此事卫山河亲自宣布，恐怕会引起舆论猜忌，视为卫山河自抬身价的手段。但从敌人之口传出，情况将全然不同。

“不必再理他们会怎样，即刻起航，目的地利马索尔港口！”他示意快艇驾驶员，舟艇旋即驶向指挥船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