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狼一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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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雪一连下了几日，外头早已是冰天雪地，秦陌川家的院墙用的几乎是最大的整竹去了头埋的也深，院墙高深又结实的很，在家中安全的很。

只是这雪越下越大看的叫人心忧，自家娘子带着姨妹几个整日纺线织布，要不就是忙着给他做新衣说是要准备过年的衣裳的。

可惜了今年没有寻到野棉，倒是打了不少上好的皮子，尤其是那山羊皮更是暖和些，娘子还说想要看看能不能用这羊毛撵了线好织布许是更暖和。

这不姐妹几个正在捣鼓着，可这娘子又是个节省的，怕白白糟践了这羊皮，只肯拿一些绞下来的边角料去试，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秦陌川起身站在屋檐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眉头紧锁。这场雪比他预想的要大得多，院子里已经积了半尺厚的雪，远处的山峦完全被白雪覆盖，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天。

他紧了紧身上的皮袄，拿起昨晚赶制的竹制除雪器。这工具是他用粗竹筒削成的，一端开口，另一端封死，中间开了个斜槽。只要将开口端对准灶房屋顶的积雪，用力一推，积雪就会顺着斜槽滑下来。

\"哗啦——\"一大片积雪从灶房屋顶滑落，扬起一片雪雾。秦陌川眯起眼睛，继续清理着屋顶的积雪。这灶房当时没来的急铺陶管，看来还是失策了，这灶房他重新修建了虽然结实，但也经不起这么厚的积雪。还是得想法子把这陶管铺上，眼下怕是不行了，只得过些日子看看这雪是否能停一停再说了。

这时，大灰突然在院子里狂吠起来。秦陌川放下除雪器，警惕地望向院门。大灰向来沉稳，很少这样激动。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院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两只白色的身影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定睛一看，竟是一匹白狼和一只白狐，似乎透过门缝也瞧着自己呢。

秦陌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狼和狐狸本是天敌，怎么会并肩而立？更奇怪的是，它们身上都披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却丝毫没有发抖的迹象。

他悄悄取下墙上的弓箭，搭上箭矢。就在这时，那只狐狸突然转过头来，直直地看向他的方向。秦陌川愣住了——那双眼睛竟然是淡紫色的，在雪地里泛着幽幽的光。

\"呜——\"大灰低吼着，用嘴咬了咬他的裤腿，又呜呜了几声，秦陌川注意到，大灰似乎是想要自己放过它们，奇怪，难道大灰认识它们。

这时柳如烟和二丫三丫听见声音也出来了，见他搭了弓吓了一跳“夫君……怎么了？外头是什么？”

听出她声音里的害怕，秦陌川收了弓走了过来安慰自家娘子，又低头摸了摸大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娘子你们且先回屋，这里有我还有大灰在没事的。”他安慰着娘子叫她们先回屋去。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院门。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那匹狼和狐狸却纹丝不动。秦陌川这才看清，它们的毛发并非纯白，而是泛着淡淡的银光，在雪地里若隐若现。

\"你们...是来避雪的吗？\"他试探着问道，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对野兽说话。

令他惊讶的是，那只狐狸竟然好似点了点头。秦陌川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紧接着，那匹狼也低下了头，像是在示好。

秦陌川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开一条路：\"进来吧。\"

两只动物一前一后走进院子，大灰立刻躲到了秦陌川身后。秦陌川注意到，它们走过的地方，积雪竟然没有留下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