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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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姐说了，要讲卫生，不管是眼泪还是鼻涕都不能用袖子擦。”
时珩：……
他从来都没拿袖子擦过眼泪鼻涕……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沈知言已经走远了。
“舟儿。”
这个时候，父亲从国公爷的书房里出来。
时珩原本悲伤的情绪，被沈知言一顿插科打诨，的确是消散了不少，在此刻，才回过神来。
“父亲……”他走了上去。
“国公爷他答应了吗？”
父亲在听到他这个问话的时候，顿了顿。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时珩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没关系的，舟儿。”他说：“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哪还有什么办法啊？
父亲拉着他的手，朝着府外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时珩回过头看去，看见那小丫头一蹦一跳地往内院走去。
她虽然穿着很简单，头发却梳得很干净，两个小丸子头随着她的步调晃晃悠悠……
至此以后，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不久之后，旦州的家被抄，父亲入狱，母亲沦为官妓的头一天，选择了自尽，将他送去了北疆的外祖父家。
一晃十二年过去了，他成为了平定边疆了宁安王，而那个小丫头，成为了皇上身边的第一宠妃。
看着眼前的美人，时珩觉得有些割裂。
正如那日在校场一样，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个冒死挡在皇上面前，浑身发颤的姑娘，会是当年国公府那个顽劣至此的沈知言。
“这个，姝嫔娘娘还记得吗？”
时珩从怀中拿出一物，是随着时间流逝，有些发黄了的绢帕。
“这是……”
沈知言的眼睛不由得睁大。
“这是姝嫔娘娘当年给臣的绢帕。”时珩答道。
“姝嫔娘娘说，您的姐姐有一手极好的绣工，后来臣才知道，这是苏绣，的确，市面上很少有比这个还好的苏绣。
多年未见，姝嫔娘娘，令姐可还安好？”
“我阿姐……”
沈知言听他问及，眼眸垂下了半分。
“我阿姐啊……”
沈知言说及此，忽然扯出了一个笑意。
“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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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和时珩随意聊了两句，才告别返还。
撵轿旁，小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瞧见她，赶忙上前来：“娘娘，您这是去哪儿了啊？”
“只不过是随便走走。”沈知言答道。
“随……随便走走？”
小娥一时语塞，这里可是前朝，若是撞见什么人了可怎么办？
而且这天这么冷……
还好她是及时回来了。
小姐赶紧将一件披风披在了沈知言身上，又拿了汤婆子给她。
“娘娘，天寒地冻咱们赶紧回宫吧。”
“好。”
沈知言搭着小娥的手，重又上了撵轿，一路到了晴菡宫，却见竟还有人在那儿。
沈知言心下一惊。
萧序？
他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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