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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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骑在马背上的人是……沈子喻？瞧这样子已然是六神无主了。
时珩驾马跟在沈子喻身后，亡命追赶，却始终是差了一点。
而马也只距萧序只有几丈之远了，眼看是避无可避。
还好，萧序还算冷静，凝神静气，握住腰间佩剑，逃是逃不掉了，唯有争那瞬息的生机……
“皇上小心！”
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一个纤弱的身影却挡在了萧序的身前。
是沈知言……
萧序的瞳孔一震。
她分明那么瘦，那么小，此刻却张开了双臂，像是一只护着自己幼崽的母鸡一般。
她应该也很害怕，浑身都在发抖，可是她依旧义无反顾。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死定了，双眸紧紧闭着……
那一刻，萧序有些失神。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
从来没有……
他自出生就没见过母亲，父皇待他冷淡，淑妃将他当作稳固地位的工具……
纵然如今，后宫嫔妃们个个都说着爱他，可是她们哪个不是因为利益牵扯？哪个不是为了荣誉富贵？
只有沈知言……
只有她这般纯粹，为了她，连生命也能舍弃……
沈知言等了很久，那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她微微睁开眼睛，却见那马停住了。
就停在自己面前，就连它呼出的热气，她都能感觉得到。
然而下一刻，马轰然而倒……
待它倒下，沈知言才看到，它的下巴插了一柄剑，插得极深，几乎贯穿了整个马头，鲜血慢慢晕染开了，很快就濡湿了很大一片。
时珩从后面翻身下马，跪在了萧序的面前。
“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没事了……
是时珩在关键时候出了手。
她，又一次赌对了……
沈知言松了口气，脚便跟着软了下去。
可是现在还不是彻底泄气的时候。
还有最后一步没做。
“皇上……”她转过头去，眼神无助地看向萧序。
“皇上，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说完，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萧序也是心头一骇，上前一把将沈知言搂在了怀中。
“知言，你怎么了？知言……”
“快！传太医，传太医啊！”
这是萧序，头一次感觉到害怕。
而就在萧序的面前，时珩看着那纤弱的少女，却不由得有些失神。
这姑娘……他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时珩方才救驾而来，将沈知言脸上的神情看得明明白白。
她分明是害怕的，眼眸紧闭着，连睫毛也在颤抖，一张小脸煞白如纸，可嘴唇却是紧抿着，又是那样决绝，像是赌着一口气，死死支撑着。
可是是什么让她怕成这样，却依旧分毫不让？
是爱吗？
时珩又忍不住多看了萧序，纵然萧序满脸慌张的模样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但他依然觉得，为这个姑娘可悲。
一个末位的嫔妃对一个帝王的爱，注定是不平等的，纵然她有为之付出生命的勇气，也填不平这身份之间的鸿沟……
而沈子喻，他站在远处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知道，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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