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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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克托，你在想什么？”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一看，是他的好友艾米莉。她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坐下后，直接问道：“你看起来很糟糕。”

赫克托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只是有些烦心的事。”

“烦心的事？我看你根本不想说。”艾米莉皱了皱眉，目光直视着他，“是关于潘妮吗？”

赫克托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她被诊断出先天性魔力衰竭，医生说病情很严重，可能会导致她终身无法使用魔法。”

艾米莉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这……太可怕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为她安排治疗。”赫克托的声音低沉，透着无奈，“但这需要很多钱，我……我可能需要借钱。”

“借钱？”艾米莉皱起眉头，“你打算找谁借？”

“本杰明。”赫克托的声音几乎是低声细语，“他手头还有些积蓄。”

“你知道他不会轻易借钱的，尤其是这种情况。”艾米莉摇头，“他总是斤斤计较，根本不会考虑你的感受。”

“可是我别无选择。”赫克托的语气中夹杂着绝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潘妮受苦。”

“可是如果本杰明拒绝了呢？”艾米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焦虑，“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赫克托低下头，手指在桌面上划出一个个无形的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想救她。”

艾米莉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同情的光芒，“我会帮你想办法的，赫克托。我们可以一起去找本杰明。”

就在此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寒风卷入，带来一阵凉意。赫克托抬头，看到本杰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朋友，神情轻松，似乎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他来了。”赫克托的心跳加速，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冷静点，赫克托。”艾米莉低声提醒道，“不要让他看出你的紧张。”

本杰明走到他们面前，微微一笑，“嘿，赫克托，艾米莉！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呢？”

“哦，没什么特别的事。”赫克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只是……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本杰明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赫克托的心中一紧，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我想借点钱。”

“借钱？”本杰明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你需要多少钱？”

“十万。”赫克托咬牙切齿，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说出这个数字。

“十万？”本杰明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你这是要干什么？买房子吗？”

“不是。”赫克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恳求，“是为了潘妮，她生病了，我需要钱为她治疗。”

“潘妮？”本杰明的表情从惊讶变为冷漠，“你知道我对借钱的事一向谨慎，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我知道，但她真的很需要帮助。”赫克托的声音中透着绝望，“如果你不借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知道我也有我的开支，我不能随便借钱。”本杰明的语气变得坚决，“你想让我拿出十万块来帮助你？这太不现实了。”

“可是她是我的朋友！”赫克托几乎是吼出来，周围的顾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朋友？”本杰明冷冷一笑，“如果是朋友，那你应该自己想办法，而不是来找我借钱。”

“你根本不懂！”赫克托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你只是在乎自己的利益，而对别人的痛苦视而不见！”

“我在乎我的利益？赫克托，你可真是无理取闹。”本杰明的声音中透着嘲讽，“你应该知道，钱不是凭空而来的。”

“我不管！”赫克托的声音颤抖着，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我只想救她！”

“你这话说得好听，但我可不会轻易借钱。”本杰明转身准备离开，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就是个自私的家伙！”赫克托愤怒地喊道，“在你眼里，钱比朋友重要得多！”

本杰明停下脚步，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你说得没错，钱确实重要。没有钱，我也无法生存。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赫克托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我只想要帮助我的朋友！”

“那你就去找其他人借吧。”本杰明冷冷地说，转身离去。

“等一下！”艾米莉突然站起身来，冲向本杰明，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请你考虑一下，潘妮真的很需要帮助。”

本杰明停下脚步，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不屑，“我不想再听你们的乞求。”

“你就这么无情吗？”艾米莉愤怒地问，“难道你就不能稍微同情一下她吗？”

“同情？”本杰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没有义务为你们的感情买单。”

“你……”艾米莉无言以对，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赫克托心如刀绞，看到艾米莉受伤的表情，他的愤怒瞬间化为无力，“算了，本杰明，走吧。”

“走吧？”本杰明冷冷一笑，“你这是在放弃吗？我还以为你会为了潘妮拼尽全力呢。”

“我已经尽力了。”赫克托的声音低沉，透着无奈，“但我不能逼你。”

“你真是个软弱的人。”本杰明的语气中透着嘲讽，“如果你不愿意为她争取，那就不要指望别人会帮你。”

就在这时，本杰明走了进来，眉头紧锁，似乎有着难以言表的重担。

“伊莎贝拉，医生刚才和我谈了关于潘妮的治疗方案。”本杰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知道，治疗的风险很高。”伊莎贝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我们不能放弃她。”

“放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她。”本杰明的语气稍显激动，“但你也知道，成功率极低，即使成功了，她的生活也可能会受到影响。”

“可是，如果我们不尝试，她就会一直这样下去。”伊莎贝拉的声音开始颤抖，眼泪夺眶而出，“我不能坐视不理。”

这时，赫克托走了进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担忧。“你们在说什么？”他问道，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

“我们在讨论潘妮的治疗。”本杰明回答，声音依然冷静，“伊莎贝拉想要继续尝试，但我觉得风险太大。”

赫克托叹了口气，走到病床旁，凝视着沉睡中的潘妮。“我也担心风险，但我们不能忽视她的感受。她醒来后，我们应该问问她的意见。”

“可是，她现在根本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伊莎贝拉激动地说，“如果我们等她醒来，可能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但如果她醒来后选择不治疗呢？”赫克托反问，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决定强加给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赫克托。”本杰明插嘴道，“但我们也不能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痛苦下去。”

“痛苦？你觉得她现在不痛苦吗？”伊莎贝拉的声音提高了，“她在这里昏迷，我们却在争论要不要救她！”

赫克托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我们都希望她能好起来，但我们必须考虑所有的可能性。”

“考虑可能性？”伊莎贝拉冷笑一声，“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性就是她醒来后，我们却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潘妮的病床旁，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几秒钟后，赫克托终于打破了沉默：“我们必须冷静下来，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

“理智？”伊莎贝拉的声音中透着不屑，“在面对生命的抉择时，理智又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她的生命，而不是冷冰冰的数字！”

“你这样说不公平。”本杰明皱起眉头，声音逐渐提高，“我们都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伊莎贝拉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你们根本不知道她的感受！你们只是在为自己的选择辩护！”

赫克托意识到气氛愈发紧张，连忙插话：“我们都很关心潘妮，但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我们不能让情绪干扰我们的判断。”

“团结一致？”伊莎贝拉讽刺地笑了笑，“如果连最基本的选择权都不给她，我们又怎么能说是团结？”

“我并不是想剥夺她的选择权。”本杰明的声音变得柔和，“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尽量减少她的痛苦。”

“可是，你考虑过她的痛苦吗？”伊莎贝拉反问，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现在的痛苦是因为我们没有给她机会去选择！”

“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她的选择，而是她的生命。”赫克托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