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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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孽开始拆解自己，她将长长的蛇尾从躯体扯下，将自己舒展的六肢一根根扯断，将自己头部飞舞的蛇发摘取，将身体的突触逐一摘下，将自己肆意蔓延的胸部修正。

最后出现在奸奇眼前的，是一名干干净净的人类少女形象。

她长得并不美丽，除了一头微微闪着金光的长发之外，少女本身并没有任何足以称得上是超凡脱俗的特质。

“先玩点最基础的吧。”

少女喃喃道，他走出了自己的宫殿，踏进了由无数色孽信徒所组成的血肉祭祀之中。

瞬间，超出身体感官极限的刺激就让少女晕了过去，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的色孽恶魔们可不会管眼前的人类从何而来。他们只是贪婪地咀嚼着她的血肉，贪婪的在其上发泄了自己的欲望，贪婪的污浊着少女灵魂。

于是，循着恶魔与亚空间、亚空间与现实之间的诡异的时间流，少女的存在开始往无数个色孽曾经掺和过的世界中投去。

不管是那污浊完美凤凰的刺人剑，还是在星球上掀起的魔灾。不管是星球总督宫殿内部的宴席，还追求完美的工匠一次又一次的琢磨。

少女开始以人类之躯，以人类的感知和灵魂去承受自己过去在战锤宇宙中做下的每一件事，承受着过去的自己对每一次降下的污浊。

奸奇站在色孽六环中：“好吧，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极致的欲望要求极致的纯洁，在经历过一切欲之后，你必然会去想要追求一切的纯。”

奸奇将手中的色孽象征放在了她的残躯上，不管是色孽的自我拆解还是其灵魂的离去，似乎都未对亚空间的象征之一造成任何影响。

奸奇的目光悠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可摆脱不了我们与生俱来的特质。除了你以外，他们两个应该都已经迷失了。”

穿着绿色长袍，看上去略略有些富态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奸奇背后。

“哦，我亲爱的老大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获得了独属于自己的自我？如果不是察觉到能引动的灵能力量远比我想象的多，我都注意不到有一位同僚已经如我一般。”

纳垢张口，迟缓的、衰退的语气从他的口中吐出：“没...有..意义。”

“老大哥，虚无主义要不得。”

奸奇拍了拍手，纳垢手下的大不净者、被他深爱过的莫塔里安、被他祝福过的无数纳垢灵、被他赠与过自己浓汤的雨父一一在两人面前显现。

“看，到了现在，你不都还爱着他们吗？”

看着纳垢那随着恶魔显现而移动的视线，奸奇笑嘻嘻地说道。

纳垢的话语越说越顺：“是..的。我..还.爱.着..他们。不只是他们，我爱这个世界存在过的、将存在的、不存在的一切生命，爱着多元宇宙，一切正在诞生、已经诞生、未曾诞生的生命。”

纳垢向奸奇伸出了手，有史以来第一次，奸奇脸上的嬉笑的表情，他不断变化颜色的发丝以及他皮肤上略略蠕动的色彩全都停止。

“多元宇宙没有永恒。至法天会陨落，但多元宇宙一定会有生命。”